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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聽錯了嗎?還是今天白天見到了葉滿溪,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害得她現在都產生了幻聽?
於是葉綠荷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但是越聽,越是覺得自己沒有聽錯。
因爲雖然腳步聲消失了,但有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那就是隔壁有人的聲音。
而且時不時的還會有女人交談,雖然聲音很小,切切錯錯,這麼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飄進她的耳朵裏,才真是要折磨死她。
葉綠荷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捂着胸口,儘量讓自己不哭出來,該不會她家也有髒東西吧?
難道葉滿溪已經大膽到出現在她家了嗎?
葉滿溪的葬禮過後,葉綠荷就讓葉母立刻把葉滿溪的遺照給扔掉了,還在偏廳裏面做了法事,貼了無數張符。
葉綠荷屏息凝神,聽得格外仔細,夜裏面太安靜了,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就是隔壁時不時傳來的細碎的聲響。
越是細碎越是讓她心驚膽戰,今天晚上葉澤閔又不在家,不知道去哪裏鬼混了,還是又去通宵賭博。
而葉母呢也好死不死的跟麻將搭子去打通宵麻將,整個葉家除了傭人就是葉綠荷。
本來傭人是住在一層的,她害怕就讓一個女傭跟她住在同一個樓層的客房,但是跟她還是隔了好幾個房間。
葉綠荷躺下來了,把被子緊緊的罩在腦袋上面,身體不由自主發着抖。
隔壁的自然是葉滿溪和阿細,葉滿溪知道葉家有一個後門,運垃圾的會在那等葉家的傭人把垃圾從那兒運出去,所以那裏的小門通常不關,葉滿溪就帶着阿細從那兒進來。
進了院子之後,葉家的大門她知道密碼,以前也輸入過指紋,葉家一直沒更換門鎖,所以葉滿溪就帶着阿細輕而易舉的進來了。
今天運氣好,葉澤閔和葉母都不在家,她們先去了主臥找了找。
不過葉綠荷猜到葉只能應該不會把那些藏在主臥的,她怕被葉母給翻到,這些可是他生財的工具,這夫妻倆也是各懷鬼胎的。
果然她們翻找了一陣,什麼都沒有找到。
葉滿溪就帶着阿細進了客房,葉澤閔喜歡把東西藏在不惹人注意不起眼的地方。
有一次葉滿溪看到葉澤閔將他保險櫃的鑰匙塞進了牆縫裏,那任誰都不會想到他會把東西放在那兒吧。
阿細去找一些常規的地方,葉滿溪就去摸牆縫。
她把幾個牆角的牆縫都摸了一遍,終於在一個櫃子後面摸到了有一條木質的扣板好像有些鬆動,她就把那扣板給拿下來,那後面果然是空的,塞着一本用牛皮紙包裹起來的本子。
葉滿溪顫抖着手將的本子拿出來打開,果然是爺爺的醫書。
葉滿溪京喜地道:“阿細找到了!”
阿細趕緊跑過去,拿過葉滿溪手裏的本子翻開看了一下。
“這就是你外公的藥方嗎?”“是啊。”
“我還以爲藥方就是一張紙呢!”
“那個方子非常的複雜,而且是按照療程的,每一療程都要換藥,所以葉澤閔根本記不住,他纔會一直把這個藥方給留着,不然他如果記在腦子裏了,我拿走了也沒意義。”
這倒是,阿細瞭解地點點頭。
“那太好了。”
葉滿溪把外公的本子給塞進了包裏,沒想到今天這麼順利,估計連葉澤閔也沒想到他死掉的女兒還能把他生財的寶貝給拿走吧。
正事辦完了,阿細轉轉眼珠子又來了餿主意。
“葉綠荷住在哪個房間?”
葉滿溪就知道她要嚇唬葉綠荷,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說只是來拿藥方嗎?”
“哎呀,玩玩嘛,既然已經來了,不玩白不玩。你等着,我去敲門。”阿細不等葉滿溪回答,就朝她擠擠眼睛說。
“她應該就住在隔壁吧,我看到剛纔隔壁的燈好像亮了。”
葉滿溪還不來不及阻止她,阿細就跑出了房間。
葉綠荷正躺在牀上瑟瑟發抖呢,她是想拿一個棍子把自己給打暈,立刻睡着。
但是她聽見了動靜,哪裏能睡得着?
她全身發抖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有敲門聲,篤篤篤輕輕的三響,這一下把葉綠荷驚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她渾身一激靈,立刻從牀上直挺挺的像彈簧一樣彈起來,雙眼發直的盯着她的門。
她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葉綠荷膽戰心驚地問了一聲:“誰呀?”
自然沒人回答她,她捂着胸口想,也許是她太緊張了聽錯了也說不準?
忽然這時敲門聲又響起了,葉綠荷這次再也繃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大聲尖叫起來。
聽到了葉綠荷在裏面的尖叫聲。阿細樂不可支地立刻奔回隔壁房間。
葉綠荷的叫聲一聲大過一聲,連隔壁房間的葉滿溪聽了都覺得有些刺耳。
她用手指頭堵着耳朵,阿細快樂地跑過來貼着葉滿溪的耳朵告訴她:“聽到了沒有?跟女高音歌唱家一樣的。”
“你玩夠了吧?”葉滿溪說。
“我剛纔就不應該敲門,我應該直接擰開門把手,在她的牀邊飄來飄去,你看她又沒被嚇死。”
阿細還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好了,我們走吧。”葉滿溪拉着阿細剛剛走到房間門口,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葉綠荷的叫聲,把同樓層的傭人給叫過來了。
這下她們兩個出不去了,門外響起了女傭的聲音:“怎麼了?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有鬼啊有鬼。”葉綠荷淒厲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就在隔壁。”
“哪裏有鬼?”
“有人敲我的門,我還聽到了隔壁有動靜,你快過去看看。”
葉滿溪和阿細對視了一眼,趕緊找地方躲了起來。
葉滿溪躲在一個櫃子裏面,阿細躲在一隻落地的大花瓶後面。
門被推開了,女傭也有些害怕的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