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展逸直低着頭,阿細也低一下頭,便看見了兩人緊緊交握的手。
剛纔情急之下她拖着展逸的手,從葉滿溪的房間裏拽出來,壓根也沒留意太多。
阿細趕緊撒開手,就好像被燙到了一樣。
電光火石之間,展逸居然發現阿細的臉紅了。
他好奇地彎下腰,仔細盯着阿細的紅粉飛菲菲的面頰,甚至還伸出手指頭戳了戳:“你這是臉紅了嗎?”
“哪裏有?我是熱的,我今天好熱。”阿細用手掌扇着風,難得見到她這副小女兒態的模樣,還真挺讓人耳目一新的。
展逸還是彎着腰用挺好奇的眼神看她,阿細乾脆轉過身去了:“看什麼看?”
展逸扳着她的肩膀把阿細給轉過來,向她伸出手,阿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幹嘛?”
“你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嗎?那你拿給我呀!”
阿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我就是隨便說說,幫你們解圍,你還真訛上我了。”
在阿細拍展逸手心的時候,他留意到阿細的手指和手背上都錯落交織着很多傷疤,他忍不住捏住了阿細的手指,仔細看了一眼:“哪來這麼多傷疤?”
阿細趕緊把自己的手指抽回來:“有什麼奇怪,我很小就學着做飯炒菜了,有的傷是被油濺到的,有些呢是後來學絕技練苦練絕技的時候留下的。”
“什麼絕技?”
阿細看着他,毫不掩飾地說:“偷東西,小時候不懂事,好幾個小孩都被一個牙叔給控制了,他教我們偷東西的訣竅,還讓我們練什麼從油鍋裏面拿硬幣啊,這些都是真的不是電視劇,只不過不是滾燙的油罷了,我這些傷疤呢,有一些就是被那些油給燙的。”
對於阿細的過去,她從來都不遮遮掩掩的,這一點展逸就覺得她跟別人不一樣:“這又不是什麼特別光彩的歷史,你居然還泰然自若地說出來。”
“光不光彩那也是我的過去,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
阿細也在牀邊坐下來,又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髮:“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要不是遇到滿溪啊,估計我現在都已經三進宮了,和滿溪在一起,真的改變我挺多的,他是我見過的最善良最漂亮的女孩子,她就像天使一樣。”
阿細單手托腮,眼神迷離,她自我沉浸了一會,又仰起頭對展逸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滿溪的話,那你就要好好保護她,別讓她受傷,知道嗎?”
阿細說的這麼認真,此刻她的眼神中滿是真誠。
阿細很聰明也很精明,甚至有一些鬼機靈,但是呢她對葉滿溪是透明的。
展逸在阿細的對面坐下來,探究地凝視她:“葉滿溪身邊不是已經有了霍淼嗎?你幹嘛這麼支持我們?”
“那個霍淼身邊不是有葉綠荷嗎?現在葉綠荷又懷孕了,更會就緊緊的抓住霍淼不放,後來又殺進了霍老先生,滿溪這樣腹背受敵的實在是太累了,相比像下你嘛,”阿細在展逸的身上掃了一眼:“雖然你跟霍淼沒有可比性,滿溪又從小都喜歡霍淼,不過你相對要單純一些,滿溪跟你在一起應該會比霍淼更有安全感。”
後面的那些展逸都沒注意聽,他的關注點在前面一句:“什麼叫做我跟霍淼沒有可比性?我比他差在哪裏?差的很多嗎?”
“這事情你不要問我呀,你去問滿溪,反正你在我眼中…”
阿細是想說你在我眼中是最好的,獨一無二的,但是這種話她纔不能說出口,於是她就留了半截沒說。
展逸不依不饒地問她:“我在你的眼中是怎樣的?”
他的眼神讓阿細無處閃躲,她居然有些心慌,心臟跳的亂七八糟的。
他她揉揉揉鼻子,含糊地道:“你在我眼中什麼樣,有什麼重要的?”
展逸還沒有說話,有人在外面敲門,接着門就被推開了,是唐玥茵站在門口。
阿細都把這個人給忘掉了,她怎麼還在這裏?
“展逸我們走吧!”唐玥茵說。
“你先走吧。”展逸連頭都沒回。
“今天展氏和我們唐氏簽約。”每次唐玥茵都用唐氏和展氏的合作來壓他,連阿細都聽不下去了。
不過早上展逸出門之前,展可風的確跟他說今天早上有簽約儀式,讓他準時去公司不要遲到。
展逸擰了擰眉頭,還是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對阿細說:“我先走了,晚上來找你們喫飯。”“哦,那就到這裏來吧,我做幾個菜給你嚐嚐。”
“好。”
唐玥茵就立在門口看着他們,這算什麼?
當着她的面跟別人約好喫晚餐,跟自己約會的時候呢就推三阻四,一會今天有事,一會明天有事。
展逸從唐玥茵的面前走過去了,阿細跟唐月英揮揮手:“唐小姐,那我就不送了。”
唐玥茵冷冷的目光從她臉上滑過,也沒理阿細,轉身就走。
阿細第一次看到她的臭臉,以前都是笑臉相迎的。
呵,這個女人終於是裝不下去了嗎?
葉滿溪的房間裏,霍淼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
他每走近一步,葉滿溪的心跳就亂的失去了章法。
剛纔推開門看見展逸和葉滿溪那親熱的樣子,霍淼憤怒的真想把展逸的脖子給折斷。
他第一次有一種強烈的佔有慾,那就是葉滿溪是屬於他個人的,任何男人都不得靠近。
以前他覺得喫醋和嫉妒都是一種非常蠢的情緒,但現在這麼蠢的情緒把他整個大腦都控制了。
以至於他走到葉滿溪的面前,捏住她的手腕的時候,都略略有些用力。
葉滿溪擰了下眉頭,霍淼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重了,便鬆開:“你哪來那麼多話跟展逸說,一大清早他就跑到這裏來?”
“我們是朋友。”葉滿溪不安的擰着他的手,想從霍淼的手心中抽出來。
“什麼朋友這麼了不起?”霍淼冷哼着再一次靠近了葉滿溪,這次乾脆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