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各做各的事情去了,好像沒人在關注這件事,但是阿細就好像心裏扎一根刺,怎麼都不舒服。
她看了看葉滿溪,便拖着小安走進了半夏的房間。
霍淼正在喂半夏喫剛纔沒有喫完的粥,那塊玉佩又重新掛在半夏的脖子上。
“霍先生。”阿細站在他的身後,開口道:“我敢對天發誓,玉佩肯定不是小安偷的,他從小品行就優良,絕對不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一說到偷雞摸狗這四個字,阿細倒有些氣短,因爲她兩次入獄都是因爲偷東西。
霍淼依然淡定的喂半夏喫粥,連頭都沒有回,淡淡地回答她:“沒有人追究這件事情,你帶小安回房間吧。”
“這不是追究不追究的事情。”霍淼雖然語氣淡淡的,但是不代表他不懷疑自己:“事實是小安絕對沒有拿玉佩,不知道爲什麼就會出現在他的牀下面……”
“既然這麼說。”霍淼忽然轉過身來,端着碗平靜地注視着阿細:“你的意思是說在這個家裏是有人栽贓嫁禍了?”
阿細忽然頓住了,她的確有這種感覺,但是誰呢?
最有可能的就是蔡姐,但是蔡姐剛纔也一直都沒說跟他們有關,況且找出玉佩的人也不是蔡姐,而是張嫂。
但張嫂就更不可能了,她完全沒有動機啊,所以霍淼這麼一問,阿細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很顯然霍淼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他又轉過身繼續喂半夏。
“既然沒人追究,你也不需要糾結就,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阿細還想說什麼,被從外面跑進來的葉滿溪給拖到自己房間去了。
阿細懊惱地說:“我要跟霍先生說清楚嗎,他雖然說不追究了,但是我總是感覺怪怪的,難道不要搞清楚那個玉佩到底爲什麼會出現在小安的牀下嗎?肯定有貓膩。”
“現在先別追究這些。”葉滿溪拍拍她的手背:“我相信小安他不會偷東西的,這件事情以後再說。”
“幹嘛要以後再說?”阿細咬着脣瞪着葉滿溪:“你不會覺得是我乾的吧?”
“阿細,你在說什麼呢。”葉滿溪嗔怪地說:“誰說是你拿的了?”
“反正我是個慣偷,平時小偷小摸慣了的。”阿細也是氣急了:“那全家上下都沒嫌疑,玉佩剛好又在小安的牀下面,肯定不是小安偷的,那不是我又是誰?”
葉滿溪看着她嘆了口氣:“你現在心情不好,太激動了,別提這件事了,快讓小安回房間寫作業吧。”
阿細鬱悶地轉身走出了葉滿溪的房間。
這事情的確是沒人追究,霍淼給半夏喂完粥之後,蔡姐就給半夏洗澡,陪她睡覺了,沒人再提這件事。
小安鬱悶了大半夜,阿細哄了半天才把他給哄好。
第二天早上阿細和小安在餐廳裏面喫早餐,張嫂剛剛買菜回來,把錢包隨意就丟在了餐廳拐角的一張小桌上。
這時候李媽貼着她的耳朵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張嫂又折回來把錢包塞進了口袋裏,還特意向小安他們看了一眼,低着頭匆匆走了。
雖然這一過程很快,她們也什麼都沒說,但是剛纔她的舉動和張嫂的眼神,除非是傻子看不出來。連小安都察覺出來了。
他小聲對阿細說:“姐,爲什麼張嫂把錢包忽然拿走了,她是不是怕我偷他的錢?”
“哪裏有?”雖然阿細也有察覺,但她只能勸小安道:“沒有了,你趕快喫吧,等會上學要遲到了。”
小安連一碗粥都沒喫完,就低着頭揹着書包怏怏着上學去了。
他這副樣子看的阿細格外心疼。
阿細喫完早餐,幫張嫂他們收拾桌子,平時張嫂肯定奔出來說不用了不用了,但這次她只是站在廚房裏面看着並沒過來。
阿細把碗筷收拾了,送進廚房,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就對張嫂說。
“張嫂,你是不是覺得那玉佩就是小安偷的?”
“不不不,我可從來沒這麼說。”張嫂直搖手:“馮小姐,你別多心啊。”
阿細留意到張嫂對她的稱呼,從阿細變成了馮小姐,前幾天她還親熱的阿細阿細那樣的叫她。
阿細心裏堵得慌,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看了張嫂一會兒就轉頭慢慢走出了廚房,剛好和迎面走過來的蔡姐差點撞上。
蔡姐趕緊躲開了,叫了一聲馮小姐就走進了廚房,隨即裏面便傳出來了兩人嘀嘀咕咕的聲音:“你鎖門了嗎?”
“我鎖了呀,哎呀,我昨天都一陣後怕,我還讓她把小姐給帶出去玩,你說小姐比玉佩可值錢多了,萬一她要是一時邪念,把小姐給賣了,那可怎麼辦?”
阿細有一種衝動,真想衝進廚房大喊一聲:“我不是小偷,我弟弟也不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