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小姐不在房間裏,我們裏裏外外都找遍了,都沒找到她。”
霍淼臉色一變,半夏居然不在房間裏?
他彎腰掐住了正跌坐在椅子上的葉綠荷的脖子:“你把半夏弄到哪裏去了?說!葉綠荷,你知道的,如果半夏受了一點點傷,我絕對不可能讓你活在這個世界上!”
霍淼幽冷的氣息讓葉綠荷情不自禁地發着抖,但是她的語氣卻格外的強硬:“是嗎?難道在這個世界上你只有半夏一個親生孩子?”
葉綠荷此話是什麼意思?
他懶得去細想,他恨不得將面前的女人給掐死,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他的手越來越用力,葉綠荷被他掐的直翻白眼,她胡亂地拍打着霍淼的胳膊,依稀能聽到霍淼在惱怒地跟她吼道:“你把半夏藏到哪裏去了?葉綠荷,你知道你不說的下場是什麼?”
葉綠荷掙扎了一番,然後她的手竟然又緩緩地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不動了。
葉綠荷死不足惜,可是她現在不能死,畢竟半夏還沒有找到。
霍淼便住了手,葉綠荷癱軟在椅子上面,就像是一張沒有骨頭的海蜇。
她大口地喘着氣,另一隻手還不忘一直護着自己的小腹。
霍淼沒工夫留意這麼多細節,他只想知道半夏在哪此,以外,他也不想再多看到這個女人一眼。
他等葉綠荷差不多喘勻了氣之後,提着她的衣領,把她從椅子上拽起來。
“再問你最後一遍,半夏在哪?”
“你儘管弄死我吧,”葉綠荷終於喘勻了氣,她嘶啞着聲音開口:“你弄死我之後,你就會失去兩個你的親生骨肉。”
她這話什麼意思?
霍淼緊皺着眉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葉綠荷慘淡地笑了,蒼白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聽不懂啊,那我解釋給你聽。你把我掐死了,你就永遠不知道半夏的下落,還有就是...”
她忽然拉住霍淼的手強行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這裏還孕育着一個小生命,霍淼,這也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什麼意思?”霍淼立刻將自己的手從葉綠荷的小腹上收回來,彷彿多觸碰一秒鐘,就會髒了他的手。
霍淼嫌棄的態度盡收眼底,不過現在葉綠荷彷彿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面對霍淼驚異的眼神,葉綠荷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目的,愉快地笑了起來:“老公,知道你又多了一個孩子,你現在心裏是什麼感受?一定非常高興吧?”
“你什麼意思?”霍淼一字一句地問。
“我懷孕了,剛剛兩個月,所以你要對我溫柔一點。”
葉綠荷懷孕?
霍淼的目光在她的小腹上飛快地掃了一眼,平時從來都沒有留意,今日一看,好像的確有一些微微隆起。
不過霍淼只是看了一眼,就冷笑着道:“你懷孕了,只能說你在跟我的婚姻存續期間不守婦道。”
霍淼冷冷的語氣刺傷了葉綠荷,一滴眼淚迅速的從她眼角滑落。
她用手背擦拭眼淚,語氣悽楚地道:“我不守婦道,自從跟你結婚三年之後,我每日全心全意地照顧你和葉滿溪的女兒,只爲了博你一笑,但是呢無論我怎麼努力,只要葉滿溪一回來,我的努力的一切都是白費的。”
葉綠荷深吸一口氣,話鋒一轉:“我就知道我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你還記得兩個月的有一天你喝了很多酒,然後你就在我的房間睡了?”
霍淼皺着眉頭回憶,他在葉綠荷的房內睡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他也有點印。
那一天好像真是這樣,他喝了不少酒,而那天晚上葉綠荷是帶着半夏一起睡的,霍淼去房間看半夏。
半夏那幾日情緒不穩定,晚上睡覺總是容易醒,半夏帶着奶。讓霍淼也一起留下來陪她,於是他就和葉綠荷同睡在一張牀上。
第2天早上起來,半夏不在身邊,只有他懷中摟着幾乎是不着一縷的葉綠荷。
這件事情霍淼有印象,但是他很快就忘記了,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懷疑的甚至不屑的目光從葉綠荷的臉上划過去:“你這一套已經太老了。”
“你不信嗎?你不信的話,那你就大可以等我的孩子出生,看看他到底是否是你霍淼的,反正現在醫學那麼發達,你想要知道一個孩子是不是你的那太簡單不過了。”
葉綠荷回答的氣定神閒又胸有成竹,彷彿真的有這麼回事一樣。
霍淼的目光在他的小腹上停留了片刻,提着他衣領的手也漸漸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