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開車把她們送到了醫館,葉滿溪下了車跟展逸道謝。
他向四周看看說:“你們就住在這裏?”
葉滿溪說是。
“是不是我大哥把你趕出來之後,你就沒有地方住了?”
葉滿溪低頭笑着說:“其實我也沒打算一直留在展家呢,這裏好歹是自己的地方。”
“這裏以前是個醫院嗎?”
“是中醫館。”葉滿溪說:“以前是我外公的中醫館。”
“總覺得這裏不像是住人的地方,不然我明天給你們找一個住處吧。”
“不用了,二少。”葉滿溪立刻婉拒:“我們在這裏住的挺好的,還不要租金。”。
展逸笑了笑,沒有強求看着,她們進門之後就轉身把車開走了。
阿細一直跟葉滿溪絮絮叨叨:“沒想到展家的二少長得這麼帥,還挺紳士的,那梅姐的老公長得也很帥了?”
“很帥,不過他也不能完全用帥來形容,他很嚴肅不怒自威的那種。”
“人家是老大嘛,當然要有那種氣場,那個二少打架的姿勢真的好帥呀。”阿細像個小花癡一樣捧着臉:“霍淼跟展逸相比呢,真是完全沒有風度,在我們求他送我們回家的時候,他都完全置之不理。”
葉滿溪苦笑了一下,阿細不知道其中的淵源,她怎麼說都可以。
霍淼回到家裏葉綠荷還沒睡,已經是後半夜了,她還在客廳裏等着。
見霍淼回來她趕緊站起來,過去幫他脫下外套又送上柔軟的絨布拖鞋,賢惠地問:“喝酒了沒有?鍋裏煮着山楂水,要不要我給你倒一杯?”
霍淼說:“不用了,我沒喝酒。”
葉綠荷又說:“還有點甜湯。如詩很喜歡喝,我也給你盛一碗。”
本來霍淼想說不用了,但是看着葉綠荷那殷切的目光,霍淼忽然有些於心不忍。
不論葉綠荷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至少這兩年的時間裏,她把半夏照顧的很好,自己也做到了賢妻良母。
所以霍淼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對葉綠荷實在是太冷淡。
畢竟她也是自己明媒正娶娶進來的女人。
只不過他心中時常有困惑,不禁在想他當時失明的時候娶進來的陪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葉綠荷呢還是另有其人?
他的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個形象,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分明是葉滿溪的。
這個時候想起葉滿溪…
他忽然扶住了葉綠荷的胳膊,把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臂彎上,這讓葉綠荷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霍淼說:“什麼甜湯,也給我盛一碗吧。”
葉綠荷喜出望外,立刻應着說:“那你去餐廳等着,我馬上給你盛。”
葉綠荷一路小跑地跑進了廚房,霍淼走進餐廳,葉綠荷已經盛了一碗甜湯放在了桌上。
“番薯芋頭煮的糖水,切得很小塊,芋頭也很粉糯,你嚐嚐看。”
霍淼在桌邊坐了下來,夜裏喝趕緊滴過去勺子。
霍淼說了聲謝謝,接過來喝了一口糖水,倒是挺清甜的。
葉綠荷殷切地問:“怎麼樣?”
霍淼跟她點點頭說:“好喝。”
葉綠荷眼睛彎成了月牙,霍淼一時頭腦發熱,忽然對葉綠荷說:“今天晚上我能住在你的房間嗎?”
“什麼?”葉綠荷愣了一下,她以爲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我說:“我今天晚上住你的房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