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細對葉滿溪的折磨好像已經到了登峯造極的程度,各種方面都刁難她。
比如說葉滿溪喫飯的時候,她還沒動筷子呢,那個阿細就忽然往她的飯裏面撒了一把土。
這下飯沒辦法吃了,而獄警就在他們不遠的地方,葉滿溪咬着脣看着不遠處的獄警也沒敢過去打小報告。
因爲她知道獄警頂多批評一下阿細,到時候只會換來阿細對自己變本加厲地折磨。
還有葉滿溪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的牀鋪上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什麼蟲子呀,蟑螂啊等等。
其實房間裏的衛生她們每天都會打掃,還挺乾淨的,不至於會有這些東西。
葉滿溪不明白爲什麼那個阿細要這樣針對她,但是她知道這兩年她並不好過。
但是這些她都能扛過去,只是她對半夏的思念沒辦法忍受,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想起半夏那純真的眼神。
不知道現在半夏過的怎麼樣,她應該被霍淼和葉綠荷收養了,有霍淼在葉綠荷應該不敢怎麼樣。
晚上葉滿溪準備睡覺了,她便去洗手間準備刷個牙,她推開門,忽然門鈴有人叫了一聲,因爲洗手間非常的小,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門可能碰到了裏面的人,葉滿溪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運氣不太好,因爲洗手間裏面的人正是阿細。
她手裏拿着一把梳子,正對着反光的玻璃窗照鏡子。
在監獄裏面是沒有鏡子的,因爲監獄怕會有的犯人走極端,砸碎鏡子作爲兇器或者是傷害自己。
葉滿溪趕緊退出洗手間,阿細今天似乎無心戀戰,狠狠地把門關上了。
她梳完頭之後,葉滿溪正坐在自己的牀邊,阿細向她走過來,狠狠地踢了葉滿溪一腳,疼的她抱住了自己的膝蓋縮成一團。
“你剛纔看到了什麼?”阿細惡狠狠地道。
葉滿溪不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惶恐地搖搖頭說:“我什麼都沒看到呀。”
“我警告你葉滿溪,你不要胡說八道,不然的話我會掐死你的。”
葉滿溪真不知道阿細總是說她看到的是什麼,她的膝蓋都被阿細給踢青了。
每次她欺負葉滿溪的時候,只有那個阮姐在阿細走了之後,會來關心一下葉滿溪。
至於那個梅姐和雙喜通常都是不動聲色,好像默許了阿細欺負葉滿溪。
有了梅姐的默認,阿細似乎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葉滿溪一瘸一拐地去洗手間,眼淚水在眼眶裏面打轉。
她很疼,但她知道自己還要熬過兩年。
他真的不曉得她能不能熬過去這兩年。
她關上門準備上廁所的時候,剛剛蹲下來,便留意到地上有大片掉落的頭髮。
葉滿溪奇怪地把那些頭髮拿起來,她們的洗手間很乾淨的,每天獄警都要來檢查。
馬桶刷得乾乾淨淨,地上連一根頭髮都不能有,晚上剛剛纔檢查過,那這頭髮又是誰的?
剛纔只有阿細用過廁所,應該是阿細的,她怎麼脫髮脫的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