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靜默的望着莫小滿，只要她一句話，彷彿哪怕前方擋着的是刀山火海，他也會踏過來。
這種氣場令唐夜不由挑眉，眼中冷意更甚。
就在這時，莫小滿說話了。
她對楊帆溫和的說道：“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楊帆道：“好。”
說完他往後退了半步，那股落在唐夜身上的壓力倏然消失。他甚至對唐夜點了點頭：“唐助理，希望你們保護好她。”
他沒有像別人一樣叫唐夜唐總，而是像從前一樣稱呼他爲唐助理，如果不是眼下雙方立場不同，彷彿一切還是當初一樣，在他眼中，唐夜還是當初那個整天跟在霍蒼身後的唐助理而已。
楊帆也沒有了半點敵意，像一個聽話而衷心的騎士，執行着來自莫小滿的命令。
霍蒼說不上楊帆給他的是什麼感覺，剛纔他明顯的感覺到了楊帆的敵意，霎那間卻又消失不見。
他深深地的看了楊帆一眼，後者目光直視過來，如同當初，所有人都害怕與他對視，只有這個楊帆與衆不同。那時候他就知道楊帆絕非池中之物，本想留在手邊加以重用，卻不想，他會是神祇組織的人。
思及此，霍蒼眸底暗潮洶涌，將莫小滿推進自己車裏：“上車。”
莫小滿睨了他一眼，到底什麼也沒說，順從的鑽入車裏，霍蒼緊跟着坐進來。
車子啓動，霍蒼卻仍然沒放開莫小滿的手，莫小滿掙了一下，沒掙開，她瞪了霍蒼一眼，後者才緩緩鬆開，帶着幾分不甘不願的意味。
“這幾年，你都是和楊帆在一起”霍蒼問。
莫小滿把玩着手機轉移自己注意力，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焦灼的情緒，嗯了一聲。
霍蒼半晌沒出聲。
莫小滿也不作聲，車子一直前行着，車裏靜的可怕。來自霍蒼身上那讓莫小滿感覺熟悉的氣息帶着一股難言的壓迫感，她暗暗想往旁邊挪一點，就聽霍蒼道：“你們形影不離”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完全不是他的作風，可這模樣卻讓莫小滿無奈，如果霍蒼像從前一樣給她來硬的，想必動起手來，不一定誰能討着好。可是霍蒼如同低聲下氣的試探，讓她就算有再多傷人的話，也無
法說出口。
她望向窗外，點了點頭：“對。”
霍蒼原本隨意搭在膝上的手緊握成拳，有種想把楊帆碎屍萬段的衝動，臉色臭臭的。
春末的天氣也不算很冷，可前面開車的唐夜卻感覺到一股寒意從骨子裏浸出來，趕緊專注開車，不去關注身後兩人。
就算不去關心，莫小滿也能明顯的感受到身邊男人在生氣，只是她沒想到霍蒼現在這麼幼稚，生氣了就像小寶一樣不理人，兀自生悶氣，好笑又好笑，面上並未表現出來：“想問什麼就問吧。”
霍蒼道：“沒什麼要問的。”
莫小滿哦了一聲：“我跟他挺好的，好到有時候他會幫我洗澡的地步”霍蒼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