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於他來說,就像指間一縷輕風,來過,他也曾試圖抓住過,卻從來沒有抓住過。
每次當他信了她,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的時候,她就會用事實告訴他,她的來去,不過是一場隨意。
她隨意的來,隨意的走,只是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天真的少年了。
這個驕傲的大小姐,最終也沒有停留在他身邊。
“夫人說什麼了”難得的兩人空間,他不想沉默度過。
提到莫小滿,溫琴直嘆氣:“還能說什麼她是神祇組織的事情你怎麼之前不告訴我以後我們真的要和她爲敵霍蒼怎麼說難道不管”
唐夜道:“不知道。”
影響未來變化的因素太多,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五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太多太多的東西,而感情與人心,就是最脆弱的兩者。
車子在溫琴住處停下來,她下了車頭也不回的往裏走,唐夜下意識叫了她一聲:“阿琴。”
溫琴身子僵了下,那一聲阿琴落在心頭,她心尖尖顫了顫,他的聲音含着笑意,那麼溫雅有禮似乎一直都是如此。
溫琴恨透了他這種優雅冷靜,不慍不火,像一湖平靜的水,驚不起半點波瀾。
她轉過身去,心中有那麼一點期待,就聽見他說:“靳莊好像不在家,你”
溫琴心頭一緊,明白他要說什麼後,不等他說完直接便走朝他走去:“他不在家,我今晚去你那兒過夜吧。”
唐夜愣了下,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心臟處不受控制的狂跳着。
溫琴扶着車門,挑眉睨着他:“不歡迎怕我吃了你”她坐進去,玩笑似的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現在是有夫之婦,不會對你有企圖,我還不想給靳莊戴綠帽子。”
唐夜心臟抽痛了下,也一臉無謂的笑着:“別開玩笑了,我對我的女伴也是很忠誠的。”
溫琴聞言冷笑:“是呢,我倒是忘記了,交往期間你可是絕對的好好先生。我就算拉誰下水,也不能拉你下水不是。走吧,先去你那兒歇一晚上你那女伴不在你家吧”
“不在。”唐夜嘴角那慣常的弧度有些僵硬,如果溫琴能看到他的雙眼,一定會發現他的雙眼裏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車子在唐夜的別墅停了下來,溫琴站在門口心緒卻萬般複雜。
兩年前她也曾以唐夜的女伴在這裏居住過,那段日子,讓她錯誤的以爲,她得到了這個人。
但是不慍不火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唐夜對她和對他其他的女伴沒什麼不同,她才意識到,原來他在他心裏,並不是像他在她心裏那樣獨一無二。
她扭頭看了眼身邊的噙着笑容的男人,那張臉如同一張面具,讓她有種想要扒下來的慾望。
但她有她自己的驕傲,放下了身段去迎合,卻不可能徹底將自己放入塵埃裏。
她深吸了一口氣,提步走了進去,見屋子還是她在時的佈置,微微有些詫異:“你新女伴居然沒有重新給你裝修看來會倒飭你房子的也只有我了。”
唐夜但笑不答,這個房子,除
了她他從來沒帶任何人進來過,所有她留下的東西,他也都沒有動過。
只是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他給她拿了雙鞋換上,說道:“時間不早了,洗個澡早點休息。”
說着他便去了書房。溫琴自顧自去洗了澡,當看到洗漱臺上還擺放着她的牙刷和杯子的時候,心底裏死灰復燃,激動的打開門衝出去,一直來到書房,卻看到一個穿着性感睡衣的女人正壓在唐夜身上,兩人倒在沙發裏,怎麼
看都有點少兒不宜。
溫琴心頭的那把火唰的被燒滅
那邊的兩人也看到了她,唐夜臉色微變,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那女人卻死死摟住他脖子,不開心的道:“唐總,這女人是誰啊”
溫琴雙臂環胸,冷睇了這女人一眼,挑眉看向唐夜,哼笑:“就這種貨色,你居然看得上,我都替你感到丟臉。”
“阿琴”
“既然你忙,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溫琴說完就走,速度快到唐夜來不及追上,外面就傳來了汽車離開的聲音。
那趴在唐夜身上的女人見唐夜臉色陰沉,像條蛇一般纏上去:“唐總,那小賤人誰啊,怎麼這麼張狂”
唐夜將她從自己身上撕開,對這春光視若無睹:“你怎麼進來的”
他剛纔在書房開視頻會議,開到一半,這個女人突然出來嚇了他一跳,她剛撲到他身上,卻沒想到就被溫琴撞破了。
那女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還想說什麼,唐夜煩不勝煩的道:“滾”
女人被他眼神所懾,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起身便往外奔去,突然唐夜開口:“等等。”
她以爲唐夜回心轉意了,歡喜的轉過身去,卻見燈光打在唐夜那半張側臉上,他的臉微微側過來些,那鏡片上反射出的寒光令女人心中恐懼不安。
“你剛纔罵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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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琴漫無目的開車在市區裏轉了一會兒,隨即回了溫家。
剛走進門,就聽到溫堯在和誰通着電話:“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和破軍組織的刑天戈見面可以,什麼時間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阿蒼,莫小滿那邊如果搗亂的話,你打算怎麼處理”
溫琴聽不到那邊的霍蒼是怎麼回答的,看到溫堯皺起的眉頭,就知道莫小滿的出現,讓所有人感到了棘手。
等到溫堯掛了電話,回頭就看到穿着一身浴袍的溫琴,愣了下,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穿着浴袍到處跑 ,你這是瘋了麼”
“哥,你們打算怎麼對付莫小滿”溫琴不管他什麼反應,直接了當的問:“這次去見破軍的人,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溫堯聽罷只是搖頭,並沒有當一回事,他這個妹妹想一出是一出,這性子到現在還是一樣,就像她一氣之下和靳莊結婚一樣,放手一博,最後仍然一無所得。他漫不經心的滑着手機,看到手機頁面上的遊戲軟件時,腦海裏冒出一道絕麗的身影,隨即眸色一暗,手指划過去,點到了電話本,正要撥電話,卻聽溫琴認真的道:“哥,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