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清伸手推開了他:“你不告訴我的事情多了!”
李懷瑾知道她生氣自己的擅自做主了,但是人卻是沒鬆手,揮手讓人把景心給帶走了。
沐雲清也讓景緻把白羽先擡了回去。
隨後掙脫了李懷瑾,趕緊上前去看了假的李懷瑾,搭了一下他的脈搏,給服用了一顆解藥:“別說,這樣子還真是挺像的,難怪景心懷疑白羽也沒懷疑你。
被景心喫豆腐的感覺怎麼樣?”
“王妃,您就別取笑屬下了,屬下真的快要噁心死了,要不是殿下下了死命令,屬下早就把她揍一邊去了!”
這聲音一出,還沒走遠的景緻就聽出來了。
原來剛纔的李懷瑾是魏英假扮的!
看魏英這一副被人給污了清白生死無戀的樣子,沐雲清也是無奈了。
想想剛纔景心對魏英是又摸又親的,魏英能夠繃住也是不容易了。
“難爲你了,她不過給你用了軟骨散,我給你服了解藥,好好休息休息一個時辰之後你就能活蹦亂跳了,今日之事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你不用有什麼太大的心理壓力,我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
雖說這做爲屬下,對魏英來說做這些事情是應該的。
但畢竟這關乎個人清白的,沐雲清心裏還是有些覺得對不住魏英的。
看着沐雲清一臉愧疚的樣子,魏英嚇了一跳,連連道:“王妃言重了,這點事兒對屬下來說算不得什麼,以前比這更噁心的事情屬下都遇到過,這毛毛雨!”
眼看着魏英真的沒什麼心理陰影的樣子,沐雲清算是放心了。
不過還是打算回去囑咐一下景緻,讓她不要亂說。
“行,你沒事就好,回去歇着吧!”
說着就起了身。
不料魏英這又開口了:“王妃,若剛纔真的是殿下的話,您會介意嗎?”
他這話可是替李懷瑾問的。
當時沐雲清的神情,他以爲自己連沐雲清也都矇蔽過去了。
說的那些潔癖的話,讓他替李懷瑾都捏了一把汗。
雖然現在沒發生什麼,但保不齊以後啊,萬一呢……
眼看着沐雲清神情一滯,李懷瑾的臉就拉下來:“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魏英脖子一縮不敢說話了。
想要召喚人擡着自己溜。
沐雲清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了:“當然會介意,所以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希望你還能替他擋了!”
說完人就轉身往下走了。
魏英張大了嘴巴。
李懷瑾臉跟黑炭似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趕緊追了上去。
三兩步就拽住了沐雲清的手:“清清,我也是爲了你的身體着想,纔不得已這麼做。
讓自己有孕的妻子去冒險,那我還是男人嗎?
再說了,你早就知道自己有孕,卻一直瞞着我,從南平折騰到乾州,又不顧自己的身體去疫區忙碌,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並沒想着一直隱瞞你,但你呢?明知道景心是什麼樣的人,也明知道你無法破解她的手段卻來冒險,那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但凡跟我商量一下,白羽也不至於成了那個樣子。
若不是我從魏英的暗示中知道那不是你,今兒個我可能真的會栽在景心的手裏,投鼠忌器這四個字你懂嗎?”
說到這裏沐雲清還是忍不住陣陣後怕。
在剛過來的時候,看到李懷瑾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她都要窒息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在關鍵時刻,魏英給了她一個提示……
眼看着沐雲清面色發白,又止不住地乾嘔,李懷瑾立馬面色一緊趕緊過去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我先送你回去歇着,等你身體舒服點了,要打要罵都由你好不好!”
此時的李懷瑾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都這個時候了,還爭你我個是非是昏了頭了麼?
“你給我一邊兒去,看到你就來氣!”
沐雲清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沒好氣地把李懷瑾給推開了,撿了石頭坐下了。
李懷瑾是無奈了,只能陪着笑臉又湊了過去:“清清……”
“行了,咱們兩個半斤八兩,我不知道騙了你多少回你也不知道糊弄了我多少次,對錯早已經理不清了,以前的事兒就一筆勾銷了,誰也不許再提了。
但是以後咱們可是說好了誰也不能騙誰了!”
吐了一陣子之後,沐雲清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覺得這個問題再爭論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從他們兩個一開始就沒少互相瞞着對方做事情,雖說初衷都是爲了對方好,但事情還是做了。
糾纏這個也沒意思了。
按說聽到這話李懷瑾該鬆口氣的,但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勁了,忽然冒出來一句話:“聽你這麼說我總覺得自己虧了!”
在他心裏沐雲清一向是較真的。
如今竟是這般放過了自己,這裏面可不一般,“清清,你不會是還有其他的事情在瞞着我吧?”
“得寸進尺是不是?”
沐雲清無語了。
李懷瑾趕緊討好:“我開玩笑的,以後說好了咱們互相都不瞞着了!”
說着大手放在了沐雲清的小腹上了,眉眼裏滿是柔情:“清清,我們又要當爹孃了,我不會讓南兒的事情再發生了,我們……”
“打住,現在不是你抒發慈父心情的時候,顧斐還在西州吧?”
沐雲清挪開了李懷瑾的手,視線擔憂地投向了西州的方向。
李懷瑾再次握住沐雲清的手,攬着她走向了高處:“放心好了,路都給他鋪排好了,他要是再搞不定,以後就別跟在我身邊丟人現眼了!”
“鋪路?什麼路?景心雖然被我們引開了,但也不保證她在西州沒有做任何的防範……要不……”
沐雲清的想法沒說出來,就被李懷瑾給打斷了:“你想都別想!”
“可……”
“哎,你說你怎麼就不能對你的夫君放心呢?景心的手段雖然難以對付些,但也沒到能把我們給逼得山窮水盡的地步。
不然的話,你以爲安王和陳大人真的是被西州的人給擄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