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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懷瑾脣角幾不可察的笑意,沐雲清一陣惱火:這男人居然用美人計!
自己也是個沒出息的,都老夫老妻的了,還這麼經不住誘惑,真是丟人。
李懷瑾也是生怕再惹的沐雲清不待見,看着她神情不對,趕緊過來把厚厚的大裘給她裹上了:“我讓慕夏她們先抱着孩子上車先走了,這裏的東西讓魏英過來取!”
沐雲清別過了眼嗯了一聲就要往外走,下一刻卻是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被李懷瑾給攔腰抱了起來。
“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在別人府上做這種親密的舉動,沐雲清覺得不太合適。
更別說她和李懷瑾還在冷戰中呢。
儘管是她單方面的冷戰!
她不想讓他以爲自己跟他說了幾句話,他們之間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李懷瑾自然是不會放人的,牢牢地把她抱在懷裏,幽黑的眸子看着試圖掙脫自己的沐雲清認真地道:“一個丈夫若是讓他坐月子的妻子下地走着出門,就不是一個男人!”
“只可惜我已經走着出去過一次了!而且都能做出來把自己臨盆的妻子扔在家裏不管的事了,還用糾結是不是男人嗎?”
到底沐雲清還是沒有壓住自己心頭的火氣,一直憋在心裏不能釋懷的話脫口而出。
在她這話出口的瞬間,她就感覺到了一股子酷寒的氣息頓時在屋裏瀰漫開來。
同時也感覺到了抱着她的李懷瑾身體的僵硬了。
藉此機會,沐雲清要下地,不想卻是被抱得更緊了,同時李懷瑾隱忍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就是因爲已經做過兩回不是男人的事了,所以以後纔不會再犯蠢!”
在沐雲清的錯愕中,李懷瑾將她頭上的帽子壓了壓,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馬車就停在了主院外了。
楚庭和白氏看到李懷瑾抱着人出來,愣了一下隨後趕緊行禮:“殿下,王妃!”
李懷瑾嗯了一聲,也沒停留直接上了馬車。
倒是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沐雲清說了一句:“這些時日勞煩楚大人和楚夫人了,改日一定登門拜謝!”
楚庭和白氏剛要說些客套話,被李懷瑾給搶先了:“二位對被本王妻兒的恩情,本王銘記在心,來日再行報答,王妃不能吹風,今日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之後車簾就被放下來,催促馬伕趕車離開了。
楚庭趕緊碰了一下愣神的白氏,夫妻兩個張羅着在前面帶路……
見到了馬車裏李懷瑾還沒有鬆開自己的意思,沐雲清蹙眉開口了:“我坐着難受,想躺會!”
到底還是產後虛弱,儘管馬車已經是儘量保持平穩了,她的傷口還是隱約扯着疼。
一聽這個,出神的李懷瑾立馬一臉懊惱,趕緊把人小心翼翼地放下,讓她平躺着了:“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到了!”
沐雲清閉上了眼睛沒做聲。
“清清……”
看着對自己再次疏離和排斥的沐雲清,李懷瑾還是沒忍住。
不過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沐雲清給打斷了:“有事晚上再說,我想安靜會!”
她發現不管自己給那件事找了多少看似合理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她內心深處還是極度介意的!
本以爲昨晚上自己已經想通了,但是一看到李懷瑾發現還是不行……
察覺到沐雲清在極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李懷瑾最終抿了抿脣說了一生“好”便低下了頭。
許是受不住車內這種壓抑的氣息,沐雲清賭氣地側身背對着李懷瑾,但是一側身就拉扯到了傷口,一陣子抽疼,讓她不得不又平躺過來。
緊緊蹙起的眉頭讓李懷瑾知道她此刻在心煩意亂:“我讓人把蘇柔叫過來陪你!”
之前也是爲了好好給自己和沐雲清創造獨處的機會,所以早早地讓蘇柔慕夏都陪着孩子一起先走了。
這會子倒是爲難了。
沐雲清不待見他,他也不敢離開。
“不用折騰了,一會就到了!”
沐雲清說了句之後,就進了實驗室躺着去了,眼不見爲淨!
正要在實驗室睡着的時候,隱約聽到外面忽高忽低的嘈雜聲,好像有人在喊燕王妃。
她一個激靈趕緊回來了,睜開眼發現馬車已經停下了。
這是到了?
剛想着坐起來,李懷瑾趕緊把人給摁下了:“京城的百姓聽說你還活着,都跑了過來,人太多了,馬車走不了了!
你別動,我把人疏散開!”
他這剛說完,外面就傳來陣陣激動的聲音:“燕王殿下,王妃真的還活着嗎?讓我們見見王妃行不行?”
一大早,燕王妃還活着的消息就在京城迅速傳開了。
一開始還有不相信。
覺得是誰在瞎傳。
畢竟燕王府的那場大火燒的那麼重,屍首都燒成乾兒了,而且禮部的人都上門去料理後事了,怎麼可能還活着?
他們覺得是朝廷爲了安撫京城的百姓,故意那麼說的。
後來楚府的人出來說是真的。
這些時日燕王妃一直住在她們府上。
只是對外一直保密的。
今日才從府上離開,回沐王府。
這時也有人忽然想了起來,今日一早濟世堂的大夫都去義診了,而且說的也是奉王妃之命去了!
這麼一說,百姓們就坐不住了,紛紛上街追上了這輛馬車……
一傳十十傳百,人越來越多,這就把馬車前進的路給徹底堵死了!
沐雲清也沒有想到,她的生死會被這麼多人牽掛着,一時心頭百感交集。
李懷瑾此時微微掀開了車簾,看着外面黑壓壓的人羣,個個臉上都帶着期盼,他心頭一陣意動,隨後擡手製止了嘈雜的人羣,說了句:“王妃沒事!”
這話一出,立馬爆發了震天響的歡呼聲,隨後一衆人齊齊地跪了下來激動地不能自已……
燕王妃是大雍之福,她沒事,大雍就沒事,京城就不會有事!
他們一直提調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看着這般的場景,李懷瑾心頭更是涌起了一股難掩的愧疚。
他的清清啊,這兩年爲了他爲了大雍做了多少事情,可是他都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