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瑾這麼一說,趙氏一驚,隨後面色頹敗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她竟是忘記了那個了緣!
沮喪之後,還是不甘心:“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出招嗎?”
“之前我跟清清聊過,最好的法子就是讓皇貴妃恢復記憶,一旦她恢復了記憶,三弟不是她骨頭這件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之後父皇自然不再會信了緣半分。
而且就您說的以皇貴妃同景王並不和睦的關係,勢必她是不會替他在父皇面前說項的,景王的打算也只能成爲泡影。
只是這件事只能等清清生產之後再說!”
李懷瑾雖然不想承認,但目前爲止除了被動接招見機行事以削弱影響外,還真是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說到這個趙氏更是不抱希望地嘆了一聲氣:“當年元虛大師說皇貴妃是不想記起以前的事了,連他都沒有辦法。
而且她剛被送到飛雲山莊那幾年,洛神醫一直在給她治療,都沒有效果。
如今又過了這麼多年,那希望可就更小了……”
趙氏就差沒有直說連元虛大師都沒辦法都事兒,沐雲清恐怕也無能無力。
她不是不相信沐雲清都醫術,只是覺得像元虛大師都無能爲力的事情,沐雲清恐怕也難。
李懷瑾竟是不知道之前有過這麼多事,他也拿不準了:“事在人爲,祖母放心,我不會任由分崩大雍的事情發生的!”
事已至此,趙氏只好點了點頭,由李懷瑾把她送回了院子。
李懷瑾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後,趙氏在院子裏坐了許久,手裏握着那塊玉佩望着圓月喃喃自語:“老頭子,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景王在中秋過後兩日後就啓程返回了南平。
理由是他來看到了自己妹妹後就放心了,南平那邊事情也分不開身,就留了景緻在景筠身邊照顧,他也放心。
“你打探的如何?”
這話是沐雲清問顧斐的。
“我去問過樂長亭了,他說這個景緻是景王酒後和景王妃身邊的侍女所生的,景緻的親生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從那之後景緻也就跟着失蹤了,十多年後回去了,說是遊歷去了,景王心中也沒她所以也不管她,倒是在景王府期間屢屢跟景王妃和景雅衝突,言語間有這母女兩個把自己母親給害死的她要報仇的意思。
鬧的狠了,就被景王給打了一頓。
要不是老景王派人給攔着,那一次就被打死了。
之後她又跑了,再回來就跟着景王一起來大雍了!”
顧斐把他打探到的一股腦都給說了出來。
沐雲清就皺起了眉頭:“照這麼說景緻應該恨死景王纔是,爲何還聽從他的吩咐呆在皇貴妃身邊呢?
她是有什麼事情被景王拿捏住了嗎?”
顧斐搖了搖頭:“樂長亭也很意外,據他所知,這景緻就孤單單一個人兒,身邊連個丫鬟朋友都沒有,着實想不出她聽從景王的緣由。
不過他猜測了一個原因……”
說到這裏顧斐頓了一下,看向了李懷瑾。
沐雲清立刻警惕了起來:“不會是跟她姐姐一樣來搶男人的吧?”
李懷瑾瞪了顧斐一眼。
明知道這丫頭最近敏感多疑的很,做什麼說這些惹她。
顧斐摸了摸鼻子:“這是樂長亭說的,他推測景王可能答應了景緻什麼,讓她才如此聽他的話!不然你們說那景王還有什麼可以拿捏她的呢?”
這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一個女孩子沒有兄弟姐妹也沒娘了,這能夠影響她的估計也就是終身大事了。
“這些無根無據的都是推測,再說了這大雍這麼多人,也不定看上阿霽啊,她在宮宴上也沒有表現出來!”
沐雲風擺了擺手道。
“說的也是,要是宴會上她看阿霽的次數還沒看我多呢!”
顧斐的話,讓沐雲清到口的茶悉數噴了出來。
“真自戀!”
“嗨,不是我吹,那晚我跟樂長亭全方位地比了比,總而言之,還是我更勝一籌!”
顧斐真是不要臉皮了。
沐雲清扶着扶手起身:“我有點想吐,先離開了!”
李懷瑾和沐雲風樂了。
顧斐不忿地喊了一聲:“小爺我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對了,你們不是想知道那個刁蠻郡主都怎麼哄皇貴妃嗎?
昨天晚上我去瞅了一眼!”
這話一出沐雲清站住了腳步。
而李懷瑾則皺起了眉頭:“你昨晚進宮了?”
顧斐擺了擺手:“放心,就宮裏的那些侍衛,發現不了我,我又不去陛下身邊轉悠,不會有事的!”
“還是悠着點吧你,現在是非常時期,誰知道這宮裏有誰的眼線呢!”
沐雲清還是說了他一句。
顧斐點了點頭:“以後不去了,我也是好奇。你們可不知道我這一趟可是沒白去。我去的時候皇貴妃邊比劃邊寫似乎在問野蠻郡主她以前的事情。
野蠻郡主說了一些,但都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倒是洛依依旁敲側擊地引導野蠻郡主說一些景王的事兒,野蠻郡主似乎識破了,什麼都沒說。
我在那裏呆了半天也就聽到一句有用的,就是希望皇貴妃好好的,不然景王府在南平可是要受欺負!”
這說辭倒也附和他們之間推測的景王的目的了。
並沒什麼意外的發現。
“要不這樣,找個因由邀請景緻來燕王府做客,我來試探試探她!”
既然這突破口在景緻身上。
沐雲清想着那就從她身上着手。
只是她這話剛說完,就被三人給齊齊否了:“不行!”
這種冒險的行爲若說之前,以沐雲清的能力,他們可能還覺得勉強能夠接受,如今她懷着身子,哪敢讓她來冒險?
“我現在情況穩定的很!”
沐雲清想着爭取一下。
但都被無視了,顧斐還來了一句:“實在不行,只能我用美男計了!”
沐雲清突然認真了起來:“顧斐,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了人家了吧?”
這話一出,顧斐當即蹦腳:“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看上那野蠻郡主?我是捨身取義好吧!”
看他反應激烈,沐雲清也沒再說什麼:“她天天在後宮,你想用美男計也沒機會,還是另想辦法。
要不這樣,讓母后出面,辦一個什麼賞菊宴什麼的,後宮的女子都叫去,這樣也能不着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