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他……”
李恆泰希望李玄成能夠阻止人離開了。
但李玄成似乎被這複雜的場面搞的有些不知所措。
哪裏又會給李恆泰什麼迴應!!
“三弟,既然都沒事了,孤也回去了,宮裏還有事情等着孤處理!”
這裏面的事兒聽着就亂七八糟的,李玄成也懶得理,左右李恆泰能處理好的,他也走了。
“太子和郡主就好生在別館裏呆着吧,其他的等父皇的定奪吧!”
李恆泰自然是不能跟裹着帳幔的樂長淵和景雅說什麼,爲了避嫌,他也匆匆跟着離開了。
本以爲這次能看到李懷瑾和景雅抱在一起的情形,卻是沒想到景雅沒錯,李懷瑾卻是換成了樂長淵。
到底是自己的二哥和沐雲清太過狡猾,還是這樂長淵和景雅太過沒用?
此時他也無心分析了。
只想着一會進宮後該如何向永嘉帝解釋。
“啊!!!”
景雅見一衆人齊上陣都沒能動沐雲清分毫,而她搭上了她自己,看着樂長淵,她心裏如同吃了一萬字蒼蠅那麼噁心。
奔潰地叫着衝了出去……
而樂長淵一肚子火沒處發一腳把香爐給踢飛了……
不解氣的他,提起板凳一陣亂揮舞,把能砸的都給砸了個稀巴爛!
沐雲清,這個女人,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那可是杜晦給他的香,無色無味,居然被沐雲清不着痕跡地給破了,而且還制了他。
兩次絕地反擊的機會竟是白白酒這麼葬送了。
他不甘心!
發狂的景雅瑟瑟發抖地縮在自己的房內一言不發。
黃衣侍女很是擔心:“郡主,這些可怎麼辦?您和太子殿下都被看到了,那燕王……”
“啪!”
“閉嘴!”
景雅上去就給了那黃衣侍女一個大耳刮子。
之後霍地起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再次衝進了樂長淵的屋子,無視一屋子的狼藉,厲聲質問:“樂長淵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喜歡李懷瑾,還故意讓他們看到你和我在一起。
你想要景家的支持。
就用這種方法來得到我,我告訴你你做夢吧,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正無處發泄的樂長淵一臉鄙夷地看着她:“你以爲你是誰啊?連沐雲清腳趾頭都比不上,本太子會看得上你?”
比起任何時候都淡定如斯的沐雲清,的確這個空有一副美貌屁用不擋的景雅實在是不夠看的。
“你混蛋!”
聽樂長淵如此貶低自己,尤其是跟自己最恨的沐雲清比較,景雅瞬間就失去了理智。
她揚起手要扇過去,只是被樂長淵抓住了手腕一甩給甩在了地上。
景雅之前哪裏受過這等委屈,當即怒了:“樂長淵,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你也不想想你能在南平站穩腳跟是靠的什麼?
沒有我們景家,別說太子,你什麼都不是!”
“你是不是太擡舉你們景家了?啊?如今你們景家的名號在大雍這裏都不好使了,你覺得你們景家還有用嗎?”
樂長淵這些年了也是受夠了景家囂張跋扈的做派了。
要不是看在景家能夠牽制大雍,他會給他們一個眼色?
見樂長淵竟然翻臉不認人了。
景雅站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絲,憤怒地道:“你這是要過河拆橋,你不要忘了這麼些景家都爲你做了什麼事?不用我提醒你吧!如今三皇子可是回來了,我看你也不需要景家了!
很好啊,那你這個太子也是做到頭了!”
聽着景雅三句不離景家來壓他,樂長淵真想一腳把景雅給踢到糞坑裏去,但一聽三皇子,他當即摁住了自己的邪火。
再轉身時已經是一臉懊惱了:“安寧,剛纔是我不好,我也是被沐雲清和李懷瑾氣昏了頭,也是爲你可惜……”
景雅不是傻子。
不會被樂長淵這幾句話給哄住的。
不過如今她在大雍一個人孤立無援,還需要樂長淵。
於是也只能假裝不介意了:“你不是說會萬無一失嗎?怎麼就……
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說着她捂住了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是本太子輕敵了!”
樂長淵皺着眉頭,一時之間他心頭也是亂七八糟的一團。
哪裏能知道怎麼辦。
再沒想到意氣風發地過來,竟是落到了這般的田地。
似乎從第一天京城被沐雲清當街懟了一頓後,他就一直開始倒黴了。
說起來都是因爲那個沐雲清!!
還有死對頭李懷瑾!
而此時被樂長淵恨的咬牙切齒的李懷瑾和沐雲清已經在回沐王府的路上了。
二人在車上沉默了一陣,李懷瑾纔開口:“清清,你是怎麼把樂長淵給弄的裝不下去的?”
“沒什麼,就是多紮了一針!”
沐雲清自然是不會告訴他真相的。
李懷瑾雖然知道不是這樣,不然也不會說房頂有老鼠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但見沐雲清不想說的額樣子,也沒有逼問。
“你是怎麼知道他是裝的?陸太醫還跟我說病的不輕!”
不然李懷瑾也不會讓沐雲清過去了,陸太醫是他的人,說的話他自然是信的。
“我一進屋就知道了!”
沐雲清的回答,讓李懷瑾有些意外。
他本以爲最早也是在把脈後呢。
“樂長淵是不是裝,當時我不太確定,但我知道那屋裏的香爐有問題,一般香爐燃香都是爲了薰屋子,而那個香爐直冒煙而沒有任何味道,這不正常!
而偏偏那種香,我在杜晦哪裏見過,無色無味,短時間內效果不明顯,但是呆着過一刻鐘就會有反應。
而且我給他把脈之後,就知道他脈象異常也不過是服用了杜晦的息氣丹,服用之後會看上去快要死了一般……”
沐雲清說的這些,都讓李懷瑾心頭一涼。
“你之前給我那個醒神草可是事先就想到這些了?”
縱是李懷瑾也忍不住有些後怕。
若是沒有醒神草,沐雲清沒有過去,他肯定着了樂長淵和景雅的道,到時候可是怎麼跟沐雲清交代。
沐雲清卻搖了搖頭:“只是防備景雅用的,她對你一直不死心。我覺得她不會安分的。
而樂長淵不過是因爲他是杜晦的主子,定然手中有不少杜晦的東西!
今兒個這一計不成又來一計看,樂長淵也是黔驢技窮了,也要防止他狗急跳牆!”
李懷瑾點了點頭,爲此他已經把魏雄留在別館了,有什麼消息他第一時間就會知道的。
“你可準備好了怎麼告訴陛下了嗎?”
見李懷瑾低頭,沐雲清還是沒忍住,“太子如何暫且不論,這次的事情跟李恆泰也脫不了干係,他過來的太過巧合了,而且樂長淵當時的反應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