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手緊緊地握着,美眸中的怒火抑制不住地往外流瀉,恨不能把被李懷瑾護着的沐雲清給燒成灰燼!
那樣的英姿勃發氣勢沖天的男人,竟然對沐雲清那麼體貼溫柔?
而明知道她在二樓卻是都沒擡頭看一眼。
景雅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李懷瑾時,那時候她才年僅十歲,跟隨自己的父兄去觀看三國才俊比試。
當時的李懷瑾一身黑色的勁裝,拉弓開劍箭箭正中靶心,贏得了一片叫好聲,同時也戳到了她的內心。
從那之後李懷瑾的身影就住進了她的心裏。
之後的每次三國比試不管在哪個國家舉辦,她都會纏着自己的父兄去看,而李懷瑾的身影一次次在她的印象中加深。
從此心中再也裝不下他人。
景家在南平如日中天,她是景家最得寵的小郡主,及笄後說親的把門檻都快被踏平了。
連宮中的皇子都爭相向她示好。
而她都拒絕了。
這次她是懷着一定要成爲燕王妃的念頭來的,爲此聽從樂長淵的建議做了充足的準備。
然而怎麼也沒想到,一切都被這個沐雲清給打亂了!
不過就是仗着自己沐王府和燕王的情誼,不過就是懂點醫術,無論是相貌還是才華到底哪一點能跟她相提並論?
她如何能甘心?
李懷瑾只能是她的!
再說沐雲清和李懷瑾到了濟世堂後直接進了後院。
秦殤和裴元澤在後院裏比劃。
看到二人相攜而來,頓時停下了。
一個挺拔冷峻,一個清冷慵懶但不失堅毅,揹着日光走過來,很是耀眼的一對,秦殤眼裏閃過了幾不可查的失落,而後笑着迎了過去。
“還沒來得及恭喜二位呢!”
聽到賜婚聖旨後,秦殤還沒跟二人見過面。
這聲恭喜聽得,李懷瑾冷峻的臉上有了些笑意,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沐雲清,而後對秦殤說了句:“謝謝!”
剛纔那一抹笑容雖然很快很短暫,但足以讓一旁的裴元澤驚訝的不行。
原來燕王也是會笑的,而且還笑的這麼真切!
看來他是真的喜歡四小姐的!!
在裴元澤愣神的功夫,沐雲清也對着秦殤很是不見外地道:“兩年的功夫可是夠你準備大婚之禮了,到時候若是寒酸了,我把你趕出門!”
“發現你有機會就要搜刮我!”
秦殤一邊失笑一邊答應着,“爲了到時候討一杯喜酒喝,這大禮可得好好準備了!”
“誰讓你富有呢!”
沐雲清說了秦殤兩句,又轉向了裴元澤,也沒客氣:“二公子的也少不了,我可是救過你的命的,到時候謝禮和大禮一併呈上就好!”
“一定!”
裴元澤立馬拱手。
能讓他有個送禮的機會對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心裏別提多感激了。
不過他到底沒有秦殤和沐雲清這麼相熟,言語上不免有些恭敬也不敢調侃。
“嗯,那我就一併期待了!”
沐雲清眸光閃閃的樣子很是開懷。
秦殤忍不住好笑地看向李懷瑾:“這還沒成婚就開始爲你搜羅東西了,你這燕王府是有多窮?”
李懷瑾一臉寵溺地看着沐雲清,而後道:“別忘了做爲兄弟和同僚,你們也要爲本王準備一份!”
秦殤,裴元澤:……
這兩口子就是錢簍子!
四人笑了片刻後,便進了屋。
坐定後秦殤看着沐雲清嚴肅起來:“你看上去氣色不太好,可是生病了?”
秦殤本以爲剛剛被賜婚後,沐雲清會精神煥發的,這樣的她嚇了他一跳。
剛纔在日頭上看着倒也沒什麼,進屋後才發現她精氣神兒很差。
李懷瑾也皺起了眉頭,剛剛他問過了,沐雲清只是說沒睡好。
這會子秦殤都看出來了,他不由地又緊張了起來。
沐雲清搖了搖頭:“說起來也挺奇怪的,我這幾天總是累的不行,自己看過後一點毛病也沒有。
要不你給我看看?”
自己身體的異樣,沐雲清身爲醫者自然是早就察覺了的。
但自己折騰了一番發現沒有任何問題。
本以爲是要來月信來,回去一問慕夏還差半個月呢。
但她沒有精神卻愈發嚴重,而且一天比一天嗜睡,這可不是正常的現象,自己也忍不住慌了起來。
而且她之前也看過自己的護身符了,顏色一點也沒淺。
所以她想着會不會自己中了什麼毒,而查不出來?
秦殤聽她這麼說,眸色也凝重了起來,當即給她細細把脈,良久後苦笑地搖了搖頭:“從脈象看一切正常,就是身體虛弱了些。
是不是這段時間太累了?”
“可能之前繃着的勁兒,一下子卸了下來,才如此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既然秦殤也看不出什麼,沐雲清想着要不就是她猜錯了,要不就是這種毒很是隱蔽,一般人查不出來。
不過她這種擔心卻不敢流露出來,讓李懷瑾他們也跟着着急。
“要不要讓太醫給你看看?”
李懷瑾還是有些不放心。
要知道沐雲清自己都懷疑有問題,那絕不是小問題。
說完又覺得這話白說了。
那太醫的醫術連秦殤都比不上,更看不出什麼了。
“沒事的,放心!”
沐雲清一邊搖頭,一邊強自打起精神,“你們聊着,我去前面看看病人!”
沐雲清覺得她最近打不起精神來,應該是跟沒怎麼接觸病人缺乏激情有關係,說不定看幾個病人就好了!
“她真的沒事嗎?”
等沐雲清走遠,李懷瑾又不放心地追問秦殤。
秦殤想了想道:“從脈象上看是沒事,估計就是累的。
頂多就是有些鬱結於心,應該是前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事,讓她心神交悴吧,好好休息一陣就會沒事了!”
提起這個鬱結於心,李懷瑾深眸又有了一絲內疚了。
不行,年後他得儘快把沐雲清給送到蜈蚣山去,然後讓她出去散心。
除了上次大病,他還沒見過沐雲清這般沒有生機活力的樣子呢。
“樂長淵最近可是有什麼動向?”
把過脈之後,秦殤也沒太把沐雲清的異常當回事,他看李懷瑾眉頭鎖着,似乎在爲什麼事兒發愁的樣子。
想來是大過年的,南平使者和北齊使者都在,讓他少不了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