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就不能跟人好好說話,因爲你越是好好說話,就越是麻煩的你不要不要,來硬的,永遠是最有效的方式
老伯早已經虛脫,墨楚再一使用武力質押,水壺裏的水分分鐘就被灌了個乾淨,嗆的老伯臉紅脖子粗,一陣大罵:“你這個死丫頭,哪裏來的敢跟老夫撒野,你爹孃就沒教育過你要尊老愛幼嗎”
可嗆死他了,嗆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真是丟人,老婆子快死了,他憋忍了那麼久都沒哭,這下可倒是好,被個小丫頭給弄哭了
混賬東西呀
話雖是罵的着急,但老伯又不傻,嗆了幾下後,他吧唧着嘴,咀嚼了下嘴巴里的餘味,這味道,嘗着不怎麼對呀
猛地擡頭,老伯怔怔的看向墨楚,傻愣傻愣的問:“我說,小丫頭,你給我喝的什麼東西”
嚐了半天這不是水呀,也不是毒藥,更不是他饞了卻沒地方喝的酒,最重要的是,這些都不是就算了,它竟然還有點像天靈液的味
太不可思議了,喝水都能喝出天靈液來,他一定是快死了,迴光返照
不搭邊際的想着,老伯那求證的目光更加迫切,墨楚卻沒太多時間管他,趕緊拉起老婆婆的手來,邊爲她把脈勘察身體,隨口回了一句:“那是天靈液,現在你可以調息一下,能快速恢復體能。”
喝了整整一壺這玩意兒,可不是能快速恢復麼,不止能恢復體力,還能強身健體,即便對於他這種修爲達到了一定程度的人來說,依然是百好無一害的金豆子
老伯聞聲整個人都愣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墨楚,眼眸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突然迸了出來,再看她的舉動,忙不迭的追問起來:“丫頭,你這是做什麼莫非你能救老婆子你懂毒術”
能隨便就拿出一壺天靈液給個頭次蒙面的人,要麼她是財大氣粗天靈液當水喝,要麼,她就是懷有一身絕技的救世主。
捫心自問,天靈液哪時候那麼不值錢過
莫非
心底一個念頭猛地炸開,老伯眼珠子瞪的銅鈴般大,不可置信的望着墨楚,莫非,她就是殷易梟說的,要他們等待的那個雲者學院的救世主
這個念頭把老伯嚇了一大跳,她才幾歲呀,目測也就二十來歲的姑娘吧
即便覺得再不可置信再荒謬,老伯也在無計可施中選擇了相信,相信着沉默,就算她不是,老婆子已經是死馬了,就放手讓這孩子死馬當作活馬醫一次吧
最壞的結果,也不過還是那個結果。
有了這種認知,老伯更加沉默了,也不追問墨楚沒回答的問題,目光專注在着她的手上,看起來,她的手法並不嫺熟
把脈這種事,看似簡單,實則卻是最難的,當初的墨楚並不是專攻的中醫學,若說懂,也不過是因爲喜歡研製毒藥,而對於中醫方面自學了一些。
來到這裏後,她將把脈當做練手,如今也就是馬馬虎虎的狀態,饒是如此,脈上
一搭,墨楚立刻就察覺出了不對之處。
脈象很亂,心臟跳動十分緩慢,五臟六腑毒素侵入,明顯已經是回天乏術,想救活她,除非出現奇蹟
墨楚有些心有餘力不足,但她沒試過的也不習慣去放棄,手往兜裏一掏,障眼法的從青冥戒中取出一包銀針。
銀針在老婆婆的幾個穴位上全走了一遍後,墨楚重新又放回了兜裏,在外界看來,就是她將用過的銀針隨便放進了口袋,不講衛生,邋遢不已。
實則,此刻那枚銀針已經進入了天攻塔第三層,在醫毒系統的分解機裏,慢慢的開始分解毒素。
這毒很複雜,系統從來沒有那麼慢過。
邊等着結果,墨楚仔細檢查了一下老婆婆現在的狀態,她雖然昏迷,但還有知覺,或許這就是修爲太過強大的原因吧,擱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死八百回了。
不過,墨楚有個疑問:“這種中了多久”
他們是藏身在這地底下的守護者,按照殷易梟的說法,不可能出去主動找什麼人報什麼恩怨,那麼,這毒到底多久了
十年,還是幾十年
這個數字讓墨楚覺得震驚,她目光凝重的看着老伯,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而老伯十分苦惱的想了半天,竟給了這樣一個回答:“一百來年了吧時間久的都忘記了。”
一百來年
墨楚的眼瞳猛地瞪大,竟然不是她猜想的十年甚至幾十年,而是一百來年
這簡直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墨楚是完全的被震撼了,這到底是什麼毒,這又是個什麼人,能撐得住到現在
見墨楚在那愣愣的看着他不知在想什麼,老伯補充了句:“這些年來,都是我們兩個老頭幫她抑制毒發,可時間久了,毒發次數多了,就愈發厲害,也愈發抑制不住了。”
說罷,老伯憂傷的嘆了口氣,轉而又眼光一亮,問道:“丫頭,你是哪來的專門學毒的嗎”
不問清楚,還真是有點不踏實,看這丫頭不像壞人,但他更想知道這究竟是不是殷易梟那個死東西口中的救世主
一旁還在你來我回的打着,墨楚實在覺得吵,答非所問:“能不能先讓他停下來吵的我腦門子疼。”
明擺着小白就佔上風,好歹也是神獸一枚,再打不過個天玄初期的人類,那他還混個什麼勁
重點是,讓他也頭疼的是,這傢伙貌似殺不得,欺負他吧他還不害怕,就那麼傻逼一樣勇敢的一衝再衝,累心呢
實話說,老伯也不認識這人,但他一來就表明了立場,又這般維護着他,自然而然也就當做了自己人,他點了點頭,開口攔住:“小夥子,歇會吧”
朝一旁拍了兩下,老伯發出了邀請:“來,一塊來這坐會兒,別說話,看着光喘氣就行了。”
兩人:“”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隨着一陣風氣掠過,突兀的傳來:“巖峯,別打了,快跟我出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