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當然不會想到,九月已經瞬間把他變成死人,害的他噴嚏打個不停,跟被人詛咒了似的。
不僅如此,九月還傷心的不要不要,老氣橫秋的搖頭鬱悶道:“那個叔叔好慘好慘,被壞淫打屎的。”
小小憂傷了一會兒,九月瞅着越來越遠,四周卻還靜的只有風吹草動,介個不對呀,逮獸獸烤肉肉喫,腫麼都木有獸獸的動靜
雖然九月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處境,但她學過起碼的常識,難道,介個叔叔是想把她謀害掉嗎
咦,月月辣麼可愛的小孩紙
想到這,九月不等慕容復再問什麼,突然指着前面道:“叔叔,介裏面有木有獸獸肉”
就是想好好聊天套話,慕容復才挑着異動少的地方走,這裏雖也是草木橫生,但能藏身之處卻沒幾個,哪會有什麼魔獸
然而,小孩子嘛,其實還是很好騙的,想來,慕容復也是一臉鬱悶了:“或許它們躲的比較遠,我們再好好看如何”
這裏分明就木有獸生,龍龍都說了,介個壞蛋叔叔,以後她是喫奶的小孩紙那麼好騙嗎心下翻了個白眼,面上九月卻很配合的點頭說道:“嗯嗯,我們快去找,快去找,哎呦,月月餓到木有力氣了,以前在山溝溝裏,孃親都給月月抓好多東西喫,可好吃了,雖然木有爹爹,可是孃親烤肉肉也
很好喫噠。”
哼哼,看你還要不要再來套路月月。
果然,這話說的慕容復一點問題都沒有了,看樣子這個楚夫人句句屬實,的確沒什麼值得懷疑的了,不過嘛
這個女人武力比他強不說,竟然天靈液都能拿來喂土地,一定也還是簡單不了,爲了避免日後她會投入敵人門下,慕容復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知道,他每一個眼神心思,都被小小的九月看了個透,她半垂着眼簾,看着懷中的小龍,在腦海裏發出一個聲音:“龍龍,介個壞蛋叔叔又想壞招了,我們腫麼辦”
小龍溫潤的趴在九月懷中,簡直比九月看起來還要人畜無害軟弱無能,低低的嗷嗚聲,好似初生的貓兒一般。
它想來想去,很認真的回了一句:“小月月不要怕,壞蛋敢欺負你,龍龍就咬死他,要他木有辦法回家。”
多有氣勢的話呀,九月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慕容復聽着那笑聲,也瞅着九月笑了笑,隨即腳步一轉,走去另一個方向。
隨着越來越深,終於,九月的耳邊傳來了陣陣的低吼聲音。
黃昏已末,夜幕初臨,覓食的魔獸都開始了夜晚活動,四周風吹草動,那撕拉的聲音簡直磨得人耳根發麻。
九月天性膽子大,慕容復一直觀察着她的表情,單純無害,彷彿無聞,這個小丫頭,有幾分魄力,看樣子,他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得連這個小孩都提防着點了。
可就在這個想法才一生出,九月驀地往他懷裏一爬,渾身抖的不
要不要了:“叔叔,月月怕怕。”
麻麻說,小孩紙裝可憐什麼的,最無敵了。
哎呦,月月怕死了怕死了,小龍鑽在九月懷裏更是一副抖到不行怕到不要的樣子,看的慕容復一陣輕笑,果然小孩就是小孩。
騙她喫下一顆藥丸,應該也沒那麼費勁
不要說他太陰損,他只是想知道那個可以把天靈液都灑地的女人還有多少這樣的寶貝。
想來,一顆彩色的小球球就出現在了慕容復的手上,他一手抱着九月,另一手捏着藥丸,遞到九月嘴邊,笑眯眯的道:“乖,叔叔給糖喫,不怕。”
這是糖嗎
它長得跟媽媽煉製出來的毒藥一樣大小,顏色紅紅的,好看是好看,可月月腫麼覺得味道不可耐
不是九月狗鼻子,而是她從小被丹藥靈草養大,想不敏感都難,當下就嗅出了裏面成分,腦海裏暗暗的響起了一個聲音:“黃生草,鬼菩提,五色蛇咦,還有一個是什麼月月腫麼木有見過”
那個味道很陌生,可前面的東西她卻熟悉的不行,因爲,那都是麻麻用來煉製毒藥的草草。
麻麻說,毒藥喫下去後,眼睛鼻子耳朵就流血流的不要不要了,然後,就死啦死啦的,哎呦喂,好可怕哦
見九月打量着卻不喫,慕容復還以爲她是陌生人的東西不敢喫,不由笑着說了句:“月月難道沒有喫過七彩糖嗎就是很多顏色的糖果,酸酸甜甜,味道很好的糖果”
奶奶給月月好多糖果,左叔叔也給月月好多糖果,可是,那個味道才聞着比較可耐,介個壞蛋叔叔,真的以爲月月那麼好騙嗎
笨蛋,月月可不是個幼稚的小孩子。
話雖如此,九月害怕引起慕容復的疑心,到時候跟她來硬的,月月豈不是真的見不到粑粑了
如此想來,九月一把抓過那顆紅色的小球,滿臉驚喜的道:“月月最喜歡糖果了,謝謝叔叔”說話間,草叢裏陡然一聲吼聲響起,慕容復下意識看了過去,九月立刻把“糖果”藏了起來,待慕容復再回過頭時,九月小嘴吧唧着,正嚼什麼似的,還一臉奇怪的問:“叔叔,糖果的味道爲神馬那麼奇怪
”
吃了
慕容複目光似不經意的將九月上下打量一番,看她衣裳整齊的樣子,應該不是塞起來了,況且,一個小孩子也不會有如此心眼吧
那麼想來,慕容復不由展眉一笑,揉着九月的頭,很溫柔的道:“糖果的味道各不相同,或許,月月只是不習慣這種罷了,我們現在就去獵獲魔獸,那個會更好喫。”
這藥並不是什麼致命的毒藥,只不過是些能控制人的軟毒,當然,沒有解藥的話,還是會死,到時候那女人若不識趣,哼哼,這小傢伙明顯就成了她的軟肋。越想心情越好,目光瞬間獵鷹般的射向聲音來源,慕容復一個箭步直衝而上,草叢裏頓時閃出一片巨大的黑色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