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猛地睜眼,整個人頓時風中凌亂:“姓白的,你這個流氓王八蛋”
小白爪子扒着樹梢站在那裏,十分淡定的看着左翼,他的褲子在它嘴裏叼着,他吊掛的大樹在水池一旁,所以,它不方便說話。
一雙湛藍的大眼睛 人畜無害,凝望着左翼純潔無比,那毛絨絨的臉上,端起的表情是那樣的愛莫能助
左翼簡直要瘋了。
夜風呼呼的吹着,他褲衩丁零當啷的掛着,好像稍有一個不慎,下一秒他就可以告別了堅守多年的貞操
這絕對是個噩夢
左翼分分鐘淚流滿面,使勁揚起倒掛的頭,朝着小白大聲喊道:“兄弟,缺德大了是會遭報應的”
報應是個什麼東西
小白認真的想了想,半晌也沒想懂,它爪子挪動了幾下,頓時又靠近了左翼幾分,嘴巴一張,一臉虛心的求教:“翼哥哥,報應是不是可以有小夥伴”
如果小夥伴是鳳鳳姐姐就最好了,如果不是的話,它就把那個夥伴變成鳳鳳姐姐不就好了
左翼差點淚奔:“你說的那不是報應,報應是,你下不出小崽子,就算下出小崽子,也是跟別人姓,就算跟你姓,早晚也會被人騙走,就算不被人騙走,你小夥伴也會帶着你崽子改嫁”
話說完,左翼鄭重的道:“這個才叫做報應,懂了嗎”
小白頓時愣了,目光直勾勾的瞪着左翼,半晌才反應過來,一聲驚呼:“翼哥哥,你好壞”
左翼:“”
這個小禽獸,它終於懂了嗎
威脅一隻獸生,竟然也是件累到你心碎的事情,左翼無淚望蒼天,他真的是求錯了人呢,因爲,那根本也不是個人
不,不對
腦袋猛地一個激靈,左翼霍然迴轉,只見潺潺流水中,一條藍色錦緞料的襯褲,就那麼華麗麗的在他眼底下飄啊飄,飄到荷葉下,分分鐘被沉沒了
不
左翼內心狂嚎,登時淚奔:“姓白的,我跟你誓不兩立”
艾瑪,這叫聲太瘮人了,小白渾身打了一個顫慄,吧嗒吧嗒的就跳了下去,不偏不斜,正兩爪扒住了左翼的大腿,使勁抱着,無辜的道:“翼哥哥,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寶寶會傷心的。”
咦,好滑呦,翼哥哥的短褲比長褲還要滑呦
凝眸看着左翼某處,小白認真的研究着,蠢萌蠢萌的問:“翼哥哥,你是不是還是很熱寶寶再幫你一把好不好”
被害妄想症,誰都可以有。
左翼隨着小白的目光看去,整個人都炸毛了:“滾開,你給本護法立刻滾開”
若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寧可默默無聞的被吊掛到天亮,也絕對不會望着這廝禽獸求淚流求被虐
蒼天啊,大地呀,求後悔藥啊
左翼越是痛苦,小白越是興奮,它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颳着他僅存衣糧,嘻嘻哈哈可愛萌的說道:“翼哥哥,阿沫姐姐說不準等下也會散步過來呦,她知不知道你被掛在這裏”
球哥說,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被自己喜歡的女人看到自己的慫樣了。
球哥還說,我家阿沫姐姐被人家看上了,問它看上是什麼意思,球哥說,就是它喜歡鳳鳳姐姐一樣的意思
啊呦,翼哥哥想要小夥伴了
小白笑的壞極了,左翼把那一張小表情全都盡收眼底,當即驚悚了,是徹底的驚悚了,不可置信的道:“你這個小禽獸,你到底想做什麼”
此時此刻他沒法不想,這魂淡王八蛋突然出現在這,絕對不是巧合,一定是蓄謀已久不安好心
捫心自問,他往日裏是沒少損它,可也沒太得罪過它吧
手腳冰涼,左翼淚求:“兄弟,有話好好說,告訴哥,你是不是缺錢花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永遠的真理
可惜,左翼忘了:“翼哥哥,寶寶現在可是有身份的契約獸呦,你家寶藏都是主人噠,主人噠都是寶寶噠,你說對不對”
錢是個什麼東西
以前小白還真是見錢玩命,可現在搖錢樹暗夜宮都歸它主人揮霍了,怎麼可能還有寶寶街頭賣節操的日子
哎呦,寶寶不怕不怕啦
小白不怕了,左翼就更怕了,他原本已經吊的快要腦出血,想自己下去不敢,找個替死鬼擔着也找不着,這下是真要哭了。
他揚手一把抓住小白的爪子,陳懇的開出條件:“快離開哥的視線,以後你有什麼事哥都罩着你,成嗎”
關於這點,小白持着極度懷疑的態度反問一句:“那要是
寶寶喫光了藏寶閣,再泡了鳳鳳姐姐,也可以嗎”
此言一出,左翼直接跪了。
合着弄了半天,它打的是這門心思
別說是兩樣,一樣他可扛不起呀,認吧,只能認了:“我左翼生的雖不偉大,死也要死得其所,你想做什麼,來吧”
這可是你說的。
小白想也不想,朝着左翼的僅存衣糧就去了,炸毛的驚呼,再次響起:“你幹嘛,你到底要幹嘛”
小白爪子一頓,慢條斯理的道:“翼哥哥,你汗水好多呦,寶寶幫你涼快一點就去找阿沫姐姐聊天,翼哥哥,你慢慢乘涼。”
畜生
左翼閉眼,絕望的吼:“你贏了,到底想要我做什麼你直說”
早這樣乖不就好了嘛
小白樂悠悠的跳回樹梢,滿眼桃花笑:“翼哥哥,寶寶要鳳鳳姐姐做小夥伴,下一窩小崽子,過蛋疼又快樂的生活”
左翼:“”
它竟然,是個隱藏如此深的臭流氓
什麼都想到了,左翼也沒想到小白算計的是紫金鳳凰,那廝平日裏人畜無害,溫順的像只小綿羊般,天知道它獸性大發後是個什麼樣子
可倒是如此,左翼也別無選擇,好歹這比幫它坑暗夜宮的藏寶閣要來的安全一些,起碼最後這塊衣料可以保住
左翼再望天邊,欲哭無淚。
這個血淋淋的教訓告訴了他,坑誰也不要坑主子,否則,後面就是一連串未知的坑,慢慢的向你挖來
冷風吹過,左翼使勁打了個寒顫。
直到夜幕上的明月墜落,一米陽光慢慢東昇,霞光萬丈時,他終於解脫了苦海,由左尋拖着,往回走。
邊走,左尋邊冷冷的瞥着他道:“好受嗎”
這個還用問,故意的,左翼心有怨氣:“我懷疑,我們根本不是親兄弟”
暗夜之鷹那是團伙作案,他都能求情的去蹲牆角懺悔就好,一個爹孃生的孩子,他竟然大義滅親,要主子往死裏整
心痛啊
左尋簡直已經不想搭理他了,順手就把他扔在了那,雙手環臂,面無表情的瞪着他道:“知道風烈那廝怎麼過的嗎”
這個他哪知道,左翼研究着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畢竟那是少夫人的孃家人,況且還有兩位族長在,不看僧面看佛面,嚇唬嚇唬也就夠了吧
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想的太多了,左尋冷冷哼了一聲,伸手朝前一指:“知道那裏是哪”
那是暗夜宮專門私養家禽的地方,廚房裏喫的雞鴨魚肉,大多都是家養現宰的,左翼當然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
左尋繼續說道:“風烈,就在那裏”
什麼
左翼當即一愣:“他在那做什麼”
若沒看錯,左尋手指的那一片,正是私養豬羊之處,再一旁,纔是雞鴨窩,莫非
雙瞳猛地瞪大,左翼差點驚掉了下巴,卻看左尋朝他微微頷首,像是證明了他的猜測般,淡定的道:“主子下令,灌了他一肚子瀉藥”
不會吧
左翼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笑哭,可是,這根本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拉撒在豬圈,已經虛脫了。”
然後呢
左翼充滿了期待,卻聽左尋一語驚人:“那些母豬,也全都吃了藥”
吃了春藥的母豬,與拉到虛脫的俊男
左翼在片刻的震驚後,毫無節操的大笑了起來,他從地上爬起身來,頓覺神清氣爽,哪裏都不痛了:“爲了表示暗夜宮的禮儀,本護法這就親自去接孃家表兄出春院,哈哈,哈哈哈”
左尋:“”
就算幸災樂禍,好歹也要有個度吧
這一夜裏過的,簡直亂出了人性的底限,唯有君主寢殿裏,還是一片旖旎色彩,霞光透過窗縫泄入,更增添了幾分不一樣的美感。
躺在龍千邪的懷裏,墨楚目光直直的望着牀頂,許久都沒有反應,像是正在消化這一天一夜裏發生的事情般,恍然夢境。
脣邊噙着一抹淺笑,龍千邪擡手去輕撫她眉宇眼角,逗得墨楚趕緊縮了縮脖,嗔斥道:“你幹嘛,別亂動。”
被他觸碰過的臉頰,都是癢癢的,這感覺,竟然糟糕的好,她是病了嗎
龍千邪低聲輕笑,目光順着被褥往裏一瞟,隨即調侃:“怎麼,現在才知道害羞昨夜裏那是誰”話不等說完,墨楚一拳頭猛地掄了出去,玄氣逼來,犀利如刀,她一聲低喝:“害羞你個鬼,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