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瞬間反擊上去,人們猙獰着,越發張牙舞爪窮兇極惡,鮮血淋漓的劍高高舉起,對着墨楚再次劈砍而去。
只要這劍再中,墨楚瞬間就宣佈報廢
然而她運氣總是好的讓人髮指,被激怒到毫無理智的福伯,在與小白幾十個回合撕扯後,利爪穿透了他身體,用力一拋,直接朝着墨楚這端砸來。
劍落,只聽“嗤”的一聲,墨楚擡眼望去,就在她的頭頂之上,數柄長劍竟將福伯整個貫穿,直挑在上。
鮮血不要錢的噴濺而出,墨楚身體一個斜傾,立刻撤後數米之外,與龍千染背身相靠:“左翼有麻煩。”
“放心,那廝扛打的很,暗夜宮的護法,哪能如此廢物。”龍千染也掛了彩,臉上的輕佻卻並沒因此減少。
她手中劍柄旋轉,霍然指出,語氣冰冷:“領頭的都死光光了,就你們這些給人賣命的,確定還要堅持”
說不擔心是假的,龍千染也怕左翼出事,甚至她有種強烈的感覺,很快,就要開啓一場更壯觀的大戰。
這種感覺有幾分不安,更有着幾分難以言說的興奮。
然而不得不說,這些人各個都是不怕死的鬼,少主死了,不報仇回去也沒法交代,結果還是死,倒不如此刻殊死一搏,還有一絲生的希望。
在這種差距懸殊的情況下,墨楚根本撐不了多久,她原本也以爲只要取了將首,一切就結束了,誰知
“小嫂子,看來今日你失算了,不過也好,本小姐火氣正旺呢”握劍的手驟然一緊,劍隨身動,一道凌冽的玄氣劃破空氣,橫掃而出
“咳我火氣,可不旺”就在數米之外,祁陽大吐一口鮮血,邊抵禦着,邊蹙眉咬牙:“這根本,就殺不贏,跑,是唯一的出路”
他招誰惹誰了
祁陽甚至覺得自己喫錯了藥,所以纔會傾家蕩產來找死找心碎,不過,讓他不能理解的是,福伯究竟憑的什麼篤定了墨楚能害古河
要知道,古河也算是屈指可數的存在,想動他,一要膽魄,二要實力,三,還要萬無一失的時機
殺了他
這難道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祁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趁亂找個空檔溜走,起碼他破財免災,不至於最後落得個人財兩空,不得不偉大,死的還憋屈
心底百般糾結,祁陽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墨家小姐還有什麼起碼你得讓我知道我死是怎麼死的”
墨楚根本沒工夫搭理他,手握重劍,與小紅球默契三合一,橫掃四面。
可這話太心碎了。
常昌暢筋疲力竭,血淚嘩啦啦,躲避着致命的擊殺便靠到了祁陽身旁,欲哭無淚的道:“我只能告訴你,在聖者學院,當着院長大人的面,她都敢殺人放火。”
祁陽面癱:“”
這是他聽過,最勇敢的事件了
也正因此,祁陽心底的糾
結瞬間消散,更加堅定了一個決心,他的決定,是對的:“墨楚小姐,走”
隨着祁陽的聲音,只聽“轟”的一聲,一個不知名的東西自半空炸開,四周頓時煙霧迷濛,異味蔓散。
墨楚身體的反應比大腦還快,以極爲敏感的嗅覺找到龍千染的位置,一把拉起她的手來,跳到小白背身之上,大喝一聲:“全都上來。”
常昌暢,祁陽,幾乎同一時刻跳到了小白背身,在人們還揮手驅煙的空當,一陣噠噠的奔跑聲起,塵土蔽天
待煙霧散盡,原本的傷病慘重的地方,哪還有半個人影的存在
跑了,竟然就那麼被他們給跑了
福伯已死,少城主已死,他們怎麼辦
衆人崩潰,內心狂亂
殷易梟挑動眉梢,眸色沉沉的眯了眯:“你說,我是否該提早把她送走”
照她這種惹事程度,聖者學院還要不要安寧的過日子了
東方月聞聲一驚,雙瞳陡地放大:“她如今還沒衝破白玄境,更沒學會你那招刀槍不入,你真不怕她有去無回況且,龍千邪”
“龍千邪也左右不得,你可別忘了,那裏,還有個人”神祕的笑容在殷易梟的脣邊盪開,他目光遠望,似乎是看到了什麼畫面一樣,笑的愈發深不可測,而這一眼後,就過了數天光陰。
足夠兩人居住的山府裏,變得擁擠了。
一羣人圍坐在篝火旁,喫着烤肉,喝着蛇血,沉默的沒有人說話,各自沉浸在思緒之中,良久良久
“墨楚小姐。”就在這時,左翼突然飛奔而來,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你怎麼來了”看到左翼,墨楚有微微的驚訝,他不是該回暗夜宮覆命了麼況且,暗夜宮最近煩事居多,他不去忙那些,怎麼還會回來
左翼蹙了蹙眉,看了龍千染眼,遲疑了會兒才道:“兩位小姐,有人失蹤了”
“失蹤”龍千染一怔,面色陡地沉了幾分:“你說誰”
“是”欲言又止,左翼難爲的看了看其餘幾人,阿沫立刻覺悟的起身。“小姐,我出去看門。”阿沫一走,祁陽也立刻起來,即便他現在懵逼的很困惑的很,可他也還不是瞎子,至於爲什麼暗夜宮的護法會出現在這,又爲何對墨楚如此尊重,那都是壓在心底的疑問,現在,還
不是追問之時。
“你還不走”見常昌暢一百八十度仰望着他,根本就不動彈,左翼不由冷了聲音,威脅着道:“非得動手纔有覺悟”
“”常昌暢呆,神呢,他又見到了暗夜宮裏的偶像,左護法好威武好霸氣,身爲他大恩人的左膀右臂,這是多麼榮耀的事情
“你那是什麼眼神”被那麼直勾勾的看着,左翼渾身一抖,竟是有點被看毛了,這傢伙,不會是彎的吧
不行,動手只聽“嘭”的一聲,常昌暢根本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下一秒,他整個人都被踢飛了出去,雙手扒着地面,面容扭曲:“一言不合,就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