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事吧?”裴秀氣喘吁吁地問道。
我側過頭來,自嘲一笑:“還行,暫時死不了!”
“我……”裴秀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錯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惹出那麼多麻煩來,你也就不會那麼危險了!”
“我保證,下一次肯定聽你的話,我……我保證不會再去亂動任何東西!”
聽對方這麼一說,黎胖子苦笑道:“你可別忘了,我們都是爲你好,否則纔不會管你的死活呢!”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別廢話!”
我看着那兵傭已經掙脫開環扣,洞口門也隨之關上,這纔算是鬆一口氣。
沒辦法,這底下控制兵傭的都是蠱蟲,要是給它們留一道口,也不知道會不會竄上來呢!
“走,我們往裏去看看!”我招呼一聲,貓着身子往裏走。
在路過一處地方的時候,我發現旁邊竟然有風吹拂進來,疑惑之下,我順着牆壁找去。
很快,一個直徑約莫半米的洞口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洞口很新鮮啊!”黎胖子也發現了洞口。
他抓了一把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說道:“靠,這是新泥,特麼的,盜洞,這絕逼是盜洞!”
裴秀疑惑地看了一眼,苦笑道:“別開玩笑了,這洞口直徑最多半米,小孩子都很難爬進來,更何況這裏距離地面最少二十來米吧,這不用手,難不成是跟蛇一樣蠕動進來啊?”
“再說了,這挖掘也需要空間啊,否則這些泥巴怎麼運出去?”
聽這話,我和黎胖子相互對視一眼,二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你們笑什麼?我說得不對嗎?”裴秀一臉羞憤地質問道。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對,沒錯,一點也沒錯!”
“只不過你的判斷只能在正常的情況下,在古墓這地方,用不上!”
“什麼意思?”裴秀質問道。
我無奈地指向一旁的黎胖子,說道:“他,你知道他有什麼本領嗎?”
黎胖子擺出一副傲嬌的模樣,裴秀聞言嘲諷一笑:“嘖,能有什麼本領?他的本領就是特別能喫!”
“嚯,瞧不起人不是?”黎胖子瞪大雙眸。
我無奈地說道:“胖哥可是卸嶺力士的傳人,他的鼻子能分辨各種土壤的味道,從而知道每個地方的環境,和地底下的變化!”
“還有,胖哥生來就力大無窮,這是卸嶺力士與生俱來的本領!”
“當然,也有人經過後期的修煉,練出一些特殊的本領,就好像這盜洞一樣,普通人肯定是沒辦法進來,可如果修煉過縮骨功的人,他們連泡酒的甕都能鑽進去,別說這盜洞了!”
“還有的人用特殊的辦法,把食指和中指修煉成特別長,也特別靈活,他們能用這兩根手指,打開許多的機關,從而撇開鑰匙的掌控!”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本領,只不過這些人都有自己的修煉祕法,而且他們的用途都不一樣,我在這裏也沒辦法給你一一介紹!”
聽着我的話,裴秀擺出一副愕然的模樣,在她看來,這一切就跟神話故事一樣,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呵呵,現在你該知道,這一行到底有多神祕,有多少不爲人知的事情了吧?”黎胖子笑道。
裴秀苦笑道:“如果不是你們親口說出來,我還以爲這是神話故事呢!”
“對了,如果這是盜洞的話,那是不是代表前面的墓室都讓人打開了?我們甚至可能會遇見那些盜墓賊?”
聽這話,我有些猶豫起來,一切如裴秀所說,這可能性還真的不小。
“都小心點,既然你們都清楚這前面有多危險,那我們可不能有絲毫鬆懈,更不能有分毫的大意!”我交代一聲,緩步往走廊盡頭走去。
這一路上,我觀察到地上有許多腳印,這些腳印各有不同,有的重疊在一起,只不過大概數了一下,最起碼有七八個人。
“喲,這些盜墓賊可真夠朋友的,連墓門都給我們打開了!”黎胖子忽然笑道。
聽他的話,我擡起頭來,手電筒改成弱光,照向前方。
果然,這前面的墓門已經被打開,而且看打開的方式,應該是用了特殊的辦法。
在這樣的環境下,千萬不能用炸藥炸開墓門,因爲沒有人能保證,這墓門背後有什麼危險,或者說爆炸會不會導致長廊坍塌下來,直接把人給活埋了。
“別得意,這危險可沒停歇!”我說道。
“等等!”
忽然,黎胖子眼神變得警惕起來。
他目光凝視地盯着墓門的方向,咬牙說道:“特麼的,有呼吸聲!”
沒錯,黎胖子的聽覺也超乎常人,在這樣僻靜的環境下,稍微有一點聲響,他都能聽出個大概來。
如今黎胖子警惕地盯着前方,這倒是讓我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胖哥,你確定沒聽錯?”我疑惑問道。
黎胖子點了點頭:“呼吸很平整,只不過呼吸的力度有點大,這應該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
“可能是什麼?”裴秀緊張說道:“胖子,你快說啊,別說一半不說一半,不知道這樣會氣死人啊?”
黎胖子說道:“你能不能別急性子啊?在這裏再急也沒用!”
“我不是不說話,而是怕說出來你會害怕!”
“我懷疑這前面有糉子,因爲只有糉子纔會有這樣的呼吸聲!”
在黎胖子的話落下,裴秀愕然瞪大雙眸,我也有些糾結起來。
糉子我是沒見過,因爲大多數都是那些蠱蟲在控制的屍體,只不過我也不敢保證有沒有糉子的存在,因爲爺爺的日記裏,關於糉子這件事的那幾頁早就被撕掉了,當時怎麼問他,他也不說,所以我也不敢保證。
“行了,就算有糉子我們也得繼續往前走,都小心點就是!”
我深呼吸一口氣,壓着腳步往前走了出去。
這一路上,我已經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甚至每走一步,我都豎起耳朵在聽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聲音,直至走到這敞開的石門跟前,連我也能聽到那急喘的呼吸聲,甚至還無比的清晰,彷彿……
“他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