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很快就結束了,後面發生了什麼,我們幾人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現場也很快被人收拾乾淨,四周擺放了許多文桌,上面擺放着許多古玩,後面站着攤主,看上去就跟跳蚤市場區別不大,只是這裏的東西,可不是跳蚤市場能比的!
“董小姐,你可算是來了!”
董山雪領着我們幾人走到其中一個攤子前,攤主老闆似乎早有預料,連忙繞着文桌走到跟前。
“陳老闆,我要的東西到了吧?”董山雪笑問道。
陳老闆臉色有些糾結,苦笑道:“那什麼,我……我對不住你啊!”
“怎麼回事?”董山雪質問道。
陳老闆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這是小本生意,有人威逼我把那東西賣給他,我也沒轍啊!”
“誰?”董山雪有些憤怒。
“我,我也不知道,他們來的人很多,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應該是京都那邊來的!”陳老闆無奈說道:“董小姐,我對不住你啊,要不這樣……我這裏還有很多好東西,你要是看上哪一幅,我半價賣給你!”
董山雪有些糾結,她想要買那副畫給爺爺,因爲過兩天就是爺爺大壽,可沒料到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而且對方的身份不明。
雖說,這件事或許也是陳老闆在後面搞鬼,畢竟是生意人,對方或許出價更高一些,可不管怎麼說,這幅畫是沒有了,這讓她哪能不怒呢?
“不必了,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爲止吧!”
話音落下,董山雪作勢準備轉身離去。
我見此一幕,本也打算轉身離開,可目光所致,看到一把掛在角落裏的卷軸。
“等等!”
我一把抓住董山雪。
後者眉頭緊皺,略顯厭惡地掙扎開,盯着我:“怎麼啦?”
“別人的好意,我們那裏好拒絕呢?”我笑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就買了這幅卷軸,也別白來啊!”
陳老闆聞言驚喜開外,連忙將卷軸拆下來:“這,這本來要賣十萬塊,可我畢竟失約在前,這算是送您的!”
董山雪瞥了一眼卷軸,疑惑地看向我。
我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董山雪朝着旁邊的跟班點了點頭,後者接過陳老闆遞來的卷軸。
“說吧,這東西有什麼用?”
走出幾步後,董山雪轉首看向我:“這畫都破損了,而且作者名不見傳,最多也就價值個三五萬罷了!”
我笑道:“沒錯,這畫是不值錢!”
“那你……”
“值錢的是這兩根卷軸!”我打斷對方的話。
董山雪愣住了。
她做古董生意,自然也清楚這種從鄉下里收回來的話,價值並不高,同時也清楚有些畫還不如卷軸價值高。
可縱然如此,這畫那麼普通,卷軸能價值幾何?
“想不想出一口惡氣?”我笑道:“這陳老闆明顯是不守信譽,把你訂的東西專賣他人,你就不想氣他吐血?”
董山雪問道:“你有辦法?”
我笑了笑:“自然!”
頓了頓,我轉首看向一旁的孫南,笑道:“孫哥,能借你的九鳳來用一下嗎?”
孫南點了點頭,反手將匕首遞給我。
我接過匕首後,來到陳老闆對面的桌子上,將這畫直接撕碎,引得周圍的人紛紛錯愕地看了過來。
很快,周圍的人被我的舉動給吸引了,一個個表現出好奇之色,而陳老闆也一臉疑惑地圍了上來。
“你想幹嘛?”董山雪問道。
“看戲,等會我送你一份大禮!”說着,我開始緊握匕首,緩緩劃開其中一根卷軸。
這卷軸是用交趾黃檀做的,也就是俗話說的酸枝木。
就這麼一根酸枝木,價值應該在幾千上萬,在普通人眼裏也算是價格不菲。
可我全然沒有在意這東西的價值,匕首輕鬆將卷軸環切一週,然後蠻力一掰,直接將其給折斷下來。
下一刻,我將兩半卷軸分開,裏面漏出一張泛黃的宣紙,從外表上看,這張宣紙最起碼幾百年的歷史。
而周圍的衆人見此一幕也被震驚不輕,甚至周圍已經有人驚歎起來。
“這,這是暗藏寶啊!”
“嘖,這東西是誰出的手啊?估計會被氣死吧?”
“呵呵,就算換誰也看不出來,居然有人願意用酸枝木來藏寶啊!”
“話說回來,這小子是怎麼看出來的,難不成這小子有透視眼不成?”
“……”
聽着衆人議論紛紛,董山雪也疑惑地盯着我,壓着聲音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笑了笑道:“都知道這酸枝木價值不低,可誰都沒想到,爲什麼這兩根卷軸要比畫的價值高呢?”
“這畫最多也就是一萬八千,可這兩根卷軸賣得好的話,應該有個小几萬,我覺得反正也便宜,不如賭一把咯!”
“嘖,我也沒料到,這裏面真有東西呢!”
實際上,我的確沒十足的把握,直至我感覺這東西上手以後,重量不對,所以我堅信這卷軸裏面是空心的。
而且兩樣東西的年份不一樣,這畫是康熙年間的東西,可這兩根酸枝木卻是民國時期的造型,當時民國時期亂糟糟一片,很多人爲了將有價值的東西帶走,想盡一切辦法,有的人會往皮帶裏塞金條,有的人會將價值的古董陶瓷塗上一層黃泥包裹,也有的人將名畫藏在卷軸裏,外面卻是掛着普通的畫作。
眼前這棍中寶,顯然就是如此。
“快看看,這是誰的畫作啊!”黎胖子激動地說道。
如今,對面的陳老闆雙拳緊握,心裏在滴血,可卻不敢說出半句話來。
他只希望這卷軸裏的畫價值不高,否則他真會被活活氣吐血呢!
我笑了笑,輕輕地展開卷起來的畫作,當這一米長,半米寬的畫作展現在衆人面前後,不少人被上面的畫像給驚呆了。
“唐寅?”
當看清落款後,不僅是身旁的董山雪幾人,甚至連我都不禁瞪大雙眸,倒吸一口涼氣。
而周圍的氣氛似乎瞬間凝結了一樣,所有人似乎都在品位我剛纔說出來的兩個字,陳老闆更是眼前一黑,雙腿一軟,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