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國主陛下這一次,可真是失算了!”
燕淳體內氣血依舊不穩,但其心卻是知道大勢已去,在如此強力的天階強者面前,如果再不識相,恐怕姚石的前車之鑑,在眼前。品書網(.. )
或許在那位太后和新任國主看來,這一次的計劃十拿九穩,沒有了雲薇這個天階強者,算是有一頭七階低級的飛禽脈妖,最多也逃掉雲笑一人罷了。
至少這玉壺宗是覆滅定了,而逃掉的一個雲笑,哪怕是潛力再大,沒有了玉壺宗的宗門保護,玄九鼎不信傾盡一國之力,弄不死一個靈脈境初期的小子?
可惜一切的一切,都因爲突然出現的沈星眸而改變了,這個原本是雲笑敵人的女子,竟然因爲一個莫名的條件,而成爲了保全玉壺宗滿門的強力幫手。
或許在那位太后和新任國主的心,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當初喊着要殺死雲笑的黑衣少女吧?
“怎麼?還不滾,要我親自動手嗎?”
見得自己都話落之後,諸人彷彿傻了一般還站在原地不動,沈星眸只覺自己的威嚴被人挑釁了,當下再次冷喝了一聲。
而這一次的喝聲,蘊含着一抹極致的靈魂之力了,讓得衆腦一昏,他們隱隱有着一種感覺,似乎這黑衣女子要收拾自己,都不用動手,只需要用聲音能辦到了。
“走罷!”
如此強勢之下,燕淳厲峯等人再也不敢強項,那已經脫身出來的冉星更是低垂着頭,根本不敢讓沈星眸看見自己的樣子,因爲他曾經在這個女人的手下,喫足了苦頭,膽子都已經被嚇破了。
玄鐵軍統領、青山宗一門、還有帝都三大家族的強者們,來的時候氣勢洶洶不可一世,一切盡在掌握,可是現在,卻是灰溜溜地滾下了玉壺山。
這可真是大張旗鼓而來,偃旗息鼓而去,巨大的反差,讓得玉壺宗一行人都有些回不神來,這變化來得也太快了吧?
值得一提的是,背叛玉壺宗的毒脈一系長老如符毒墨離等人,更是如喪考妣,根本不敢再留在這玉壺山。
因爲他們知道,待此事過後,自己恐怕會被憤怒的玉壺宗強者們,給撕成碎片,也不知道在這一刻,符毒他們的心,有沒有一絲後悔?
只是強敵雖然退卻,但玉壺宗自長老到年輕弟子們,心情卻沒有一點的好轉,反而多了一絲難言的惆悵和凝重。
因爲所有人都清楚,玉壺宗今日的危局是解了,可是那個叫做雲笑的玉壺宗第一天才,新晉的大師兄,結局如何,卻依舊難言。
“星眸小姐,玉壺宗所有人,感謝你今日的大恩!”
玉樞咬了咬牙,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不管怎麼說,今日玉壺宗的覆滅危機,都是因爲沈星眸才解除,這個恩情,沒有人會不承認。
“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難道看不出來我的目的嗎?”
玉樞如此說話,讓沈星眸很有些煩躁,她可不習慣這種被人感激的狀態,何況誠如她所說,她做這件事,只是爲了雲笑不知藏在何處的血月珏罷了。
“星眸小姐,雲笑是我弟子,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陪罪,不知道能不能懇請星眸小姐饒過小徒一條性命,我玉壺宗滿門,必定感激不盡!
這纔是玉樞的真正目的,如今強敵盡去,但如果雲笑真的命喪沈星眸之手,那今日的成敗,可真不好說了。
玉樞雖然實力沈星眸差得極遠,可是年紀卻這黑衣女子大了一百多歲,所謂人老成精,他早已經看出沈星眸,並不是一個行事暴虐,不擇手段之輩了。
要不然剛纔根本不會和雲笑討價還價,憑沈星眸的實力,直接將燕淳厲峯等人盡數殺了是,也沒有誰敢多說什麼。
更何況面對雲笑一個區區靈脈境初期的小子,沈星眸又何必妥協呢,直接施展酷刑逼供不行了?
從這些種種,玉樞都可以推測,沈星眸看似冷厲,實則是面冷心善,要不是那什麼東西真的對其重要之極,恐怕她和雲笑的關係,未必便會鬧到這一步。
“雲笑,身外之物而已,你取出來交給星眸小姐,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話音落下之後,不待沈星眸表態,玉樞連忙將頭轉向了雲笑,雖然他不知道那血月珏到底是什麼東西,可誠如他所說,身外之物,又怎麼可能和自己的性命相呢?
只是玉樞不知道的是,算是雲笑想將血月珏交出來,也是不可能的了,那已經和他身體完全融爲了一體,再也不可分割。
無論是掌心的血紅色印記,還是太古御龍訣的神功法,又或者是四條屬性不一的強橫祖脈之力,都可以說是血月珏所化。
如果不是血月珏的神變化,雲笑恐怕還是當初商家那個脈氣盡失的廢物,也早已在當初的滅門一役之慘死了。
“呵呵,老師,我倒是想,可這位星眸小姐未必會同意呀!”
雖然拿不出血月珏,可這個時候雲笑還是想掙扎一下的,至少不能讓這位知道自己是在耍人,到時候恐怕整個玉壺宗,都要慘遭滅宗之禍了。
不知爲何,看到這小子死到臨頭,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沈星眸覺得心情變得十分惡劣,連帶着一旁的玉樞也有些看不慣了。
“廢話少說,如果不想這個宗門雞犬不留,乖乖將血月珏找出來給我!”
沈星眸眼閃過一絲狠光,也沒有再去管想要開口的玉樞,直接將雲笑擰起,手用力,後者的頸骨都在咯咯作響。
“好好好,你輕一點,我這帶你去!”
堂堂的龍霄戰神轉世天才,被人如小雞子一般擰在手,雲笑有些哭笑不得,可此時身受重傷的他,也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吼!”
見雲笑被人羞辱,不遠處的血翅火睛獅不由怒吼一聲,突破到七階層次的它,似乎膽氣都壯了不少,想要衝過來救自己的主人。
“大傢伙,我勸你還是乖乖站在那裏別動,否則會有苦頭喫的!”
沈星眸淡淡地瞥了血翅火睛獅一眼,將這大傢伙鎮住之後,又隱晦看向那蠢蠢欲動的赤炎,輕聲道:“火烈聖鼠雖然血脈不俗,但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和我動手!”
看來出自離淵界的沈星眸,早認出了赤炎的特殊血脈,但誠如她所說,如今的赤炎,根本不是她一合之敵,還是不要來獻這個醜了。
“走吧?”
回過頭來的沈星眸,口兩個字輕吐而出,她相信到這個時候,雲笑絕不會再出什麼妖蛾子,畢竟帶自己去找血月珏,只是一人死,食言而肥的話,或是會連累玉壺宗全宗被滅門的。
“好吧,不過那地方離這裏有些遠,咱們還是坐血翅火睛獅去吧!”
雲笑眼珠一轉,果然不再廢話,可此言一出,沈星眸卻是知道他在打着什麼主意,當下不由冷笑一聲。
“我勸你還是不要想着搗鬼,這傢伙要是不聽話,我自有辦法治它!”
不過沈星眸也沒有拒絕雲笑的提議,畢竟她並不知道那放血月珏的地方離玉壺宗多遠,靠她擰着雲笑飛行,確實挺費勁的。
何況作爲一名妙齡少女,和一個少年男子離得如此之近,哪怕是沈星眸,也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雲笑身的某種氣息,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一種讓沈星眸親近之意後,她實在是不願意和雲笑過多相處,只求快點拿到血月珏,再取了這小子的性命,便算大功告成。
“老師,你們自己小心,我想那些傢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雲笑回頭說了一句,而這句話,差點讓玉樞如此穩重之人,都落下淚來,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傢伙關心的都不是自己,而是玉壺宗,世怎會有如此重義之人?
事實如果有着機會的話,雲笑恐怕會不顧一切逃命,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有絲毫脫身之機,倒不如顯得更加坦然一點。
“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沈星眸聽得老大不耐煩,擰着雲笑直接躍了血翅火睛獅的獅背,後者血紅色肉翅一扇,風聲呼呼,轉眼之間便化爲了一襲細小的黑點。
“雲笑……”
看着那已經變成黑點的兩人一獅,所有的玉壺宗弟子和長老們,盡都有些哽咽,更是說不出話來,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又能說什麼?
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從皇室聯合青山宗還有帝都三大家族大舉來攻,再到符毒墨離毒脈一系悍然背叛,再暗施展劇毒,一度讓玉壺宗岌岌可危。
後來雲笑憑一己之力,擊殺三大天才,更拖延時間讓玉樞他們劇毒盡解,可即便是這樣,玉壺宗的危機依舊存在,直到沈星眸這個天階強者的到來。
現在玉壺宗的危局是一朝化解了,可是雲笑卻被沈星眸帶走生死不知,反敗爲勝的喜悅似乎都被一衝而散,他們擔心的,只有那個捨身爲宗門的少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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