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呀!!!辛苦啦辛苦啦!”
“辛苦!”
佐藤先生與太太兩人,分別告慰着換回常服從臺上走下的糯糯與步乃。
硬要說時長的話,糯糯的最久,因爲最早來所以比步乃足足多出兩個小時。如果是按照工時來算的話,糯糯獲得更多的收入也是合情合理,但那樣就像是出賣身體的感覺。而佐藤吾所安排的合同,更貼近於現實。收入依靠績效,拍攝的照片能爲公司帶來的收益,才能成爲薪水發放的條例。
這是對於有能力者的一種獎賞與認可,也是公平公正的規定。
當然,並不是在貶低努力的人。如果努力無法得到該有的結果,那努力就毫無意義,懶散、不做事、整天上班遲到的傢伙,拿到的月薪卻與準時上班、努力工作的人得到的一樣,相信誰也不願意。
說真的,步乃的經驗比起糯糯的更多,也更讓人滿意。
糯糯就像是小白一樣,除了能夠運用的基礎,其他的經驗完全不能夠讓佐藤吾滿意。即便矯正、指導,也很難得到理想的結果。而步乃卻對錶情的拿捏、姿勢的微妙選擇運用自如。畢竟,自步乃上場後,拍攝的進度變得快速了許多。
糯糯,就像是小白一樣,但被所有人寄予了絕對的希望。
佐藤吾絕不會大呼小叫,也不會大動作地親身指導演技,他不用那種搶眼的表達方式。佐藤千里也是這樣,拿着繪板繪製着專屬的衣服,這樣的底子,一定很能得到她的青睞。
所以,磕磕絆絆中,終於結束的拍攝現場,大家都長舒一口氣。
“辛、辛苦了!”
我看着那徑直朝我走來的大明星,根本沒發覺......她的臉頰泛着紅暈,額頭微微冒出汗滴,全身更是僵得硬梆梆的。
雙耳塌着,尾巴像是委屈一樣垂在身後,怎麼看都是在緊張。
“宗、宗人覺得怎麼樣......的說?”
“.......相當可愛!”
之前我都只顧睡覺與瑞夜交談之類的,所以我哪有專心關注過糯糯......?
然而在下個瞬間,我才深刻體會自己要做的事有多殘酷。
是的,糯糯的說法,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畢竟在少女看來,向男生詢問自己怎麼樣的,一定是要切實的答案,而不是敷衍的回答。
更對於平面模特來說,而且是在自己喜歡的男生面前進行拍攝......
這絕對不像買衣服那樣。
“宗人......你是不是根本沒有關注我的說?”
“不不不不不、不是那樣的......”
“難道一定要我在你的身邊,你才能時刻把心思放在我身上的說?”
等等、這話什麼意思?
“啊啦——這樣的意思......姐姐大人實在告白嗎?”
瑞夜拉住我的左手,泰然自若地對糯糯說道。
不,話這麼說,可是......爲什麼會扯到告白上?
“如果是告白的話,這樣的方式也太平庸了,最起碼要......”
“哎呀哎呀......沒想到糯糯醬是宗人君女朋友啊,真是意外呢!”
什麼叫做沒想到?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
而且,瞬間,鼻子一帶傳來溫熱的觸感。
是鼻血。
有沒有直接觸碰已經不是重點。雖然隔着衣服,千里小姐從後背抱住,我的全身依然感受到女性特有的柔軟觸感。況且,我知道她並沒有穿內衣,也就是說定性思維在大腦裏發散開,更加刺激了全身血液的流動加速。
“就算是爲了保命,但怎麼可以在大庭廣衆之下拒絕女生的告白呢?身爲一個男生,這是最差勁的行爲,而且是這麼可愛美麗的美少女。宗人君,你要是放棄了可就便宜別人了!”
“不、這......”
的確,我無法狡辯。
不過,她說便宜別人……是真的嗎?
我不認爲我會讓糯糯離家出走什麼的。
“所以——現在衝上去,抱住她,然後親吻她,得到她的愛。”
面對突如其來的告白宣言,令我一臉困惑。
“千里姐......”
接着,她用猶如剛泡好的熱可可一般甜膩的聲音說出一句話。
“能不能不要困擾宗人?”
......
這絕對能夠引起誤會的話,讓全場怔住了一會兒。
率先打破的,仍舊是我身後的千里小姐。
“原來大小姐......也喜歡宗人君啊!宗人君真是受歡迎啊......”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哪裏喜歡了?”
“宗人君有這麼多候選的嬌妻,每天晚上一定會很幸福的。會說我們國家好像沒有一夫多妻制的說法,大小姐啊,需不需要砸錢把這條法律砸出來?我肯定支持,我絕對支持!”
“千里姐!!!”
終於,我......該說是本想插入中斷話題的瑞夜,成功地掉進了千里小姐佈下的陷阱中,至今爲止永遠處於下風但瑞夜,終於變得躁動不安了。
緊拽着我的手也異常的慌張起來,兩隻腳全力抖動了起來,臉紅得像燒起來似的,併發出了不知是感嘆詞還是悲鳴的意義不明的喘氣。
“那個......瑞夜......”
“好了好了,我們去喫飯吧,都已經這個點了。”佐藤吾走上前,想要緩和場面的說道。“全體成員,前往那家最最最好喫的壽司店,今天的午飯,我全包了。”
“......那個佐藤先生,我們打算去喫火鍋料理。”
瑞夜小聲地解釋。
“那......那個晚上再喫,喫完還可以一起去澡堂舒舒服服地泡澡,所用的錢也算在我的身上。”
——!?
真是個和平的結局啊!
嗯......如果犧牲金錢而平息了戰爭,也算是功德一件。我就這麼想吧!
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面前的糯糯,像討食物的小貓一樣,用撒嬌的聲音呼喚我的名字。
“哎,宗人!”
“怎、怎麼了?”
“我想告訴你......你是我的所有物,宗人,你的一切只能是我的!”
踮起腳,嘴脣再次覆蓋上了熟悉的味道,柔軟的觸感,加上略帶懲罰的咬弄。糯糯無視了周圍,含情的眼睛帶着淚水,宣誓着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