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動了!”
在一知半解的糯糯面前,我開始了最最基本的禮節教授。
“欸——好麻煩......的說!”
糯糯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好像貓遇到煩惱困擾時裝睡的模樣。
“其實不麻煩,只要記得這些就好了。用的時間長了,用的頻率多了,自然就會不自主地使用出來。該怎麼說呢,應該是叫做潛意識的肢體動作。不是刻意,而是隨意。”
“但在家裏應該不用這樣吧,在家裏不是可以隨意嗎的說?”
“在家裏的確不用這麼儀式化,但是以後出去外面,這可是很重要的社交部分。”
“誒——?”
“嗯?”
“宗人,你說我這樣能出去嗎的說?”
糯糯從身後掏出尾巴,一本正經地說道:
“總不會有人會帶着尾巴耳朵之類的東西出門的說,那不是很奇怪嗎?”
好像......說的不錯啊。
在大街上可沒有看到過帶着貓尾貓耳的少女四處蹦躂,而且是糯糯這樣清純的美少女。
不對、有是有......不過只會在女僕咖啡廳裏或者什麼漫展上纔會出現不是嗎?但現實當中,尤其是高樓大廈下、商業生活區間,絕對不會有這樣穿着打扮的人吧。
看着糯糯把玩着自己的尾巴,那耳朵像是觸電一樣跳動了一下,然後糯糯偏眼看了一下我。
我......嘎——咦——有種畫面浮現在腦中。
糯糯氣質高雅的姿態、溫順的舉止、清純感滿溢的相貌,稱呼絕世美少女也毫無過錯。這樣的美貌,在早晨無精打采的大叔們眼中看來,想必是一服令人精神一陣的興奮劑吧。完美到星探以至於拍攝題材影片導演會拿着她的照片要求製作人去尋找像這樣女孩的程度。
......
果然......還是......不要讓她出門吧。
“還是說宗人你想帶我出去的說?”
口癖用得越來越順嘴,連我都忘了這點存在的可愛價值。
“也、也不是那樣。”
“那你說我爲什麼要學習這些東西的說?”
“誒、誒誒——!”
“既然毫無意義的說,那我也就可以不學習的說!”
這是一句怎樣無法反駁的話。
“可、可能以後會有朋友來......”
“朋友、嗎?貌似你將我從那家店裏帶回來的時候,你就沒帶過什麼人來過家裏的說。”
“噗嗬——!”
簡直就是真理。
自從大學畢業,我好像就沒交過什麼知心的朋友,經常拜訪的也不過是官場上客套,說實在的,也是因爲孤獨纔會買了糯糯。本身從小就喜歡貓,同時被店員建議買布偶貓最好,其次遇到糯糯的時候真的心動,纔會下定決心。
現在想想,指不定自己還被坑了。
會有誰會推薦人買如此昂貴的寵物,一般貓舍中的店員不該是推薦性價比高種類嗎?我剛邁入進入的腳步就被那位富態的歐巴桑拉到了糯糯的專櫃,一個勁地誇讚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美,現在購買還有優惠與附贈。
但糯糯來了以後,人生中的灰暗面少了許多。
我也從日日上班的悲觀族變成了日日上班的樂觀族。雖然上班是常態,而且睡眠不足已然是常態,不過有一說一,每天幫糯糯梳理毛髮、揉身體之類的相當治癒。
真是感謝那位歐巴桑。
送給了自己這樣一位美少......
——哇啊!那位歐巴桑不會是神吧,是貓族的神明大人嗎?將能變成暖心的糯糯送到了自己的身邊,並在恰當的時候變成了人形......
(想什麼呢想什麼呢!)
可看到糯糯的......純真......可愛......歪着頭......的表情......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將臉當作榔頭,使勁地撞擊着桌面,妄圖從中獲得清醒。
“哇咧咧——不要這樣、宗人,我學、我學還不行嗎?”
“咦?你說了什麼?”
“我說我學,你不要因爲我而傷害自己啊!”
糯糯從一旁抽出紙巾,溫柔地爲我擦拭着額頭。
即使隔着一層,那撩人的溫度以及害怕弄疼的溫柔姿態——
不行了不行了,腦袋沒有出血可鼻子要出血了。
完全就是小妻子的模樣,我——終於有【伴侶】了?
“還、疼嗎......的說?”
唔、嗯,該怎麼回答呢?
如果對她撒嬌的話,她會怎麼迴應我呢?
腦子裏幻想的東西,如同蓋高樓一樣,一層疊在一層上。因爲是幻想的東西,完全材料有問題最後坍塌,砸得我回到了現實。
“還、還好吧!”
“每天看到你很晚回來,我都在想你一定很累,儘量不要去打攪你休息的說。但是你會將試圖逃走的我抱住,用極其溫柔的手法爲我按摩,真的很感謝你。所以,以後你不可以再傷害自己,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的說!”
糯糯乖巧地看着我,說出極爲令人心動的話。
“是!”
“嗯,這是約定哦!”
“那需要拉勾勾嗎?”
“嗯?拉勾勾是什麼?”
面對知道很多詞語語句甚至是器物專業術語的糯糯,我起初就產生了疑問,這是誰教授她的。可到了這裏,她又不知道拉勾勾是什麼,我更加沒法明白其中原因。
“就是拉勾勾啊!”
我將小拇指伸到她的面前。
“我們倆的小拇指互相拉勾,然後誓言就被許下了,誰也不能違反。”
“是......是嗎?”
糯糯顯得有些興奮,學着我將小拇指伸到我的手前。
互相勾着,晃了幾個來回。
“這是我們的誓言。”
“嗯、許下了的說!”
看着她害羞的臉以及滿足的笑。我心中默唸着——今天一定是上帝誕生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