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起牀了啦,糯糯肚子餓了,快起牀做飯嘛。”
好聽的聲音,像是風鈴一樣,動聽同時又撩人,這是哪家新婚的嬌妻對新婚丈夫的起牀語。
夢裏應該沒有聲音纔對,就像無聲的電影一樣,那這聲又是從哪來的?
不過......
(啊——如果我也有這樣的妻子叫我起牀就好了。)
心裏是這樣想着,可我仍舊閉着眼睛。
睡夢是最好疏解煩惱的地方,即使因爲疲勞變成噩夢,但也比現實中要好上太多。雖然明知有妻子這件事是不可能的,但誰不想在夢裏體驗一把現充的感覺,體驗一把富豪的感受。
一旦幻想今天在公司中會被上司責罵、被無邊的文件壓得全身痠痛,眼皮就被灌輸了鉛水一樣,重得擡不起。
對啊!
——公司!
今天還是上班的日子,不是週末或者假期......不對,即使是週末也要加班,說到底我就是徹頭徹尾的社畜吧。
想到這裏,心裏莫名浮上一陣感傷。
“現在已經八點了,再不起牀,糯糯可要咬人了!”
哦哦哦哦......
這是什麼樣爆炸性的發言,有哪家的妻子會對自己丈夫說這樣的話?不對,如果考慮到是一種情趣或者夫妻間的打情罵俏,那倒是無可厚非。
(再說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不過,自己家周圍有新結婚的夫妻嗎?
如果是因爲工作問題而忽略了這樣一件喜事,那改天必須要好好登門拜訪致歉。可即使牆壁再怎麼薄,也不至於傳來公寓裏。
可能是電視節目中的播出內容嗎?自己昨天有開電視嗎?
而且......公寓的左邊和右邊分別是獨自求學的藤原小姐和九宮老婆婆——老婆婆大概......不會......發出這種聲音吧,聲優的話......也不可能吧,雖然我知道聲優很恐怖就是了。而藤原小姐凜香醬的話......那可是JC啊,不不不......這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那......聲音是從哪來的?
果然還是在夢裏嗎?
連思考的這些都是夢裏的自我意識所催生出的產物嗎?
不過糯糯這兩個字詞好熟悉,自己家的貓名字就是這個......
——等等,先前是不是有一個時間的名詞先放在了那?
......八......八點......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實在太可怕了,我猛地坐起,開始放聲尖叫。
然後......我慢慢沉默了下來。
——這一刻,我彷彿見證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超自然現象。
依稀的朦朧間,白淨的肌膚宛如最上好的瓷器,距離我僅兩個拳頭的位置。整個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完全感受不到重量。銀白色的長髮,好像是月光那般美麗與璀璨。我從沒有想過現實中的人染成銀白色髮色會是什麼樣子,即便任何漫展上會有cosplay的女性玩家帶着銀白色假髮,但都不如動漫上的來得自然。可是,眼前的人卻打破了這個隔閡,就像是從二次元裏走出的人物,絲毫沒有違和的感覺。
再驚訝地向着臉望去,再垂下視線看着她胸前......
......咦?
......少女?
(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我努力用最合理的常識去思考。現實世界中,絕不可能有這種事情。
——沒錯。
一定是我在作惡夢。不然,就是有人惡作劇。
既然如此,那我可得仔細驗證纔行。
驗證什麼?那還用說嗎?
就是坐在我面前的可憐少女,單純只是空想出來的產物?還是整人節目的企畫或是什麼——
眼珠隨着目光在眼角掃射。
......貌似沒有發現什麼攝像機。
.......人的話。
等等、等等......
我可沒妄想到哪一天會有一個形似動漫少女坐在我牀上的地步,至少我沒瘋。
更重要的是。
這個少女,用最簡單的話來描述就是,全身光溜溜的。
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都不穿的不認識的少女突然出現在面前。
“啊......啊啊......我一定還在做夢......沒錯,我一定還在做夢!”
心裏這樣想,腦子也釋放出了信號,身體再度向暖和的牀上躺去。
我並沒有多少的經濟收入,也沒有什麼強勢的背景條件,更不是靠顏面喫飯的偶像派,我是一名社畜,拼命工作的社畜,沒有錢沒有房女朋友什麼的更不可能。
即使家裏的父親大人母親大人一直催促趕緊找女朋友趕緊結婚,但我總覺得單身一人挺好的。
畢竟想花就花、想玩就玩,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嗯.......好吧,實際是我根本找不到。
這個少女的確很美,但是不是我工作得腦袋麻木、精神崩潰纔會憑空出現這麼一個少女在自己面前......如果真是這樣,我是不是該去附近的神社裏祈福上香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