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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燈,開車。”七爺冷聲提醒。
慕安安抿了抿嘴,不在多說什麼,默默的開車。
而這期間,七爺也沒再多說什麼。
車子到達御園壪。
剛停穩,宗政御便推開車門下車,在走之前,冷聲吩咐,“把玻璃房前的東西撤掉。”
說完,邁開長腿離開。
慕安安看着他進入,見傭人轉身走,立即說道,“你不用去了。”
傭人臉上莫名。
慕安安甩上車門,“不用管。”
她沒有多說什麼,心情失落的朝玻璃房那個方向走去。
就是委屈。
不是自己的錯啊,爲什麼還是失約了,期待的浪漫,就這麼沒有了。
慕安安低着頭,朝着玻璃房那邊走去。
從那日七爺失約開始,慕安安就沒有往玻璃房走去。
房間門從那日開始就鎖死了。
當時慕安安情緒崩潰下,把裏面毀的亂七八糟的,至今都沒有修復過。
慕安安不知道此時此刻,該用什麼心情來形容,就是不是特別開心。
就想過來看看,這段路是什麼樣子的。
而當慕安安走到路段前,看着豎着一整排路上,向日葵對着路中間開放,路邊發這光,照的向日葵越發漂亮。
像一顆顆小太陽一樣,仰着頭,生機勃勃的。
慕安安靜靜的看着,鬼使神差的朝被向日葵包圍的路走去。
結果,慕安安腳步剛踏入,耳邊突然想起悠揚的鋼琴聲,緊接着向日葵周圍的所有燈光開始漸漸的暗了下來。
與此同時,慕安安便見到前方一顆顆帶着光的祈求緩緩升了起來。
五顏六色。
關鍵是,那些氣球,外圍是巨大的透明色,裏面則是各種顏色的安字。
金色的、粉色的、銀色的。
甚至還有彩色的。
透明裏面,都是安字。
一點點飄起來,不過一眨眼的工夫,慕安安所站位子周圍,全都被這些氣球包圍。
她一步步靠近。
原本安安靜靜在那邊的玻璃房,此時亮起了光。
朝慕安安視線的鏡面牆上,光源亮起,隨後一張照片,通過幻燈效果一點點的放大,充滿了玻璃牆面。
那張照片,一十二歲少女,扎着兩個小麻花辮,手裏舉着向日葵,在陽光下,笑的眼睛都沒了。
慕安安心裏突然被觸動到了。
那是她十二歲被七爺救回御園壪,她因爲目睹了那場兇殺案,導致整個情緒一度崩潰。
也是在七爺一日一日安撫下,纔得到治癒。
那是……
她走出兇殺案陰影的第一個笑容。
慕安安靜靜的看着。
隨後第二張照片,是她坐在鞦韆上,笑的很燦爛,背後有人幫她把鞦韆推的高高的。
那一年,她十三歲。
第三張照片,慕安安在舞蹈室裏,穿着舞蹈衣,墊着腳,舉着雙手擺了一個很優雅的姿態。
那一年,她十四歲。
第四張照片,十五歲的她,踩着滑板參加比賽,得了一個小冠軍,站在舞臺上笑的可開心。
十六歲,偷開了車子,被當場抓包,哭唧唧的。
十七歲,穿着校服,坐在書桌上,拼命學習。
十八歲,高考結束,烈日下,站在高中校園裏,笑的燦爛肆意。
十九歲,以宗七馬甲飆了一場車。
……
一張照片一歲。
一張照片一年。
一點一點的透過玻璃牆壁放映在慕安安眼前。
慕安安看着,抿着脣,眼眶紅彤彤的。
那一張一張照片。
一年又一年的年歲裏,帶着她成長的痕跡。
也帶着那個男人呵護她長大的痕跡。
而那個男人,此時換了一身衣服,正式的黑色燕尾服,手捧着豔紅的玫瑰。
一步步朝她靠近。
慕安安看着他。
宗政御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將手中捧着的花遞到她面前,“慕安安小姐,是否願意和宗政御在一起?”
他問的很正式。
滿滿的儀式感。
慕安安靜靜的看着,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很委屈啊。
八年。
她愛一個人八年,成瘋成魔,受盡委屈,也享盡暗戀的酸甜。
曾奢望過,也曾無數次幻想過,她愛的男人,有一天能捧花盛裝走到她面前。
而現在,終是盼望成真。
慕安安含着眼淚笑容,“那請問宗政御先生,以後會不會疼慕安安小姐,會不會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不會。”他說。
同時,擡眸掃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傭人,隨後一傭人悄然上前,手裏拿着一份文件,以及一支筆。
宗政御將其遞到慕安安面前,“簽下名字。”
慕安安低頭一看。
承諾書。
宗政御先生將承諾慕安安小姐,一生一世安穩,疼她愛她以她爲中心,絕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如若有違合約內容,將其名下御園壪、zy公司,包括宗政家族所有股份,全都交於慕安安。
承諾人:宗政御。
慕安安看着這份承諾書,眼眶已經溼潤到不行,都看不清楚字。
眼淚滴落在上面。
她當即仰起頭,把眼淚逼回去。
重新看着宗政御。
七爺說,“任何口頭上的承諾都是無用的,白紙黑字,我跑不了了,慕安安。”
慕安安輕笑起來。
宗政御把花放在一旁,拉過慕安安,讓其背對着站在自己懷來。
同時,七爺抓着慕安安的手,覆蓋在上面,操作她雙手。
一隻手拿文件,另一隻手控制慕安安手拿筆將名字簽下。
慕安安不滿,“我都還沒答應,哪有你這樣霸道的。”
宗政御側臉時,將臉貼到慕安安臉上,“我說了,你逃不掉。”
“我的,知道嗎?”
說完,他的脣故意在慕安安耳上劃過。
激的慕安安縮了肩膀,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開,小腹那種酸脹感又冒了出來。
宗政御順勢把她手抓起來,放到身前,他的手就這麼覆蓋上去。
她就這麼被他抱到懷裏。
周身全都是屬於他的味道,他的溫度,把她霸的滿滿當當的。
“安安。”他說,“你想當御園壪女主人,還是七少夫人?”
他聲音很輕。
慕安安一開始有點不受撩,人有些眩暈。
而這個問題問出來時,慕安安倒是冷靜了不少。
想當御園壪女主人?
還是七少夫人?
這一個問題,是有深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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