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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衍際刻度的功力,代表着什麼。
這麼說吧,在通天境之後的境界劃分之中,育神境很少顯現於世,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這是傳說中的聖者存在。
而通玄境界的修者,也都想要更近一步,大多都在苦衝死關,同樣很少見。
在通玄和育神修者少顯於世的前提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映照層次的修者纔是道紋界最常見的一類。
他們幾乎站在了絕巔,掌控天地偉力,諸般神通祕術,幾乎可以橫掃一方的存在。
但是。
若是映照層次轟擊這座衍際大陣的話,連一個衍際刻度都打不出來。
夏天如今打出了55衍際刻度的力量。
同等層次的修者,閉關千年,也只能增強一兩個衍際刻度的功力。
夏天卻只用了一年多時間,從原本的42衍際刻度,提高了13衍際刻度。
換言之,他這一年的修行所得,等同於同等層次修者上萬年的閉關苦修。
當然,這也與他自身許多優勢有關。
劍光訣、神元液、時間場、玄光蒲團、道蘊玄光符等等,都給他帶來了偌大的助力。
不過,真正變態的還是太陰魂印!
這等祕法能夠點亮修者本命魂光,本身就如神蹟一般存在。
衍際大陣上的白光緩緩消散,夏天攥緊拳頭,久久佇立地上,一動不動。
許久,他輕輕嘆息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他想向張楓打探一下道蘊玄光符的來歷。
此前在聖殿感悟之時,這道玉符帶給他極大的驚喜。
如果是別人用這道玉符,或許能感知到自己的道境提升些許,至於多大效果,根本看不出來。
每個修者都知道自身有道蘊玄光,卻無法以肉眼、神念觀測。
可是夏天不同。
自從修行太極九步後,他便能看到自己的道蘊玄光了。
更知道,道蘊玄光的增強與擴張,便是武境在提升。
他有一個很直觀的感知。
此前道蘊玄光符的提升便是如此,提升速度快過平日兩倍之多。
“蕭河大師……”
夏天咕噥着。
當初張楓拍賣這道玉符時,只透露出一個名字。
幾次傳送陣之後,他來到天水閣外面,立即以徽章烙印聯絡張楓。
片刻後,張楓自天水閣大門走出,左右顧盼,很快看到了廣場邊緣的夏天。
“夏天聖者,不知找我有什麼事?”
張楓臉上的笑容很濃郁,畢竟不久前的拍賣會,他也大賺了一筆。
而且在他眼中,夏天就是個財神。
“張楓執事,上次你拍賣的道蘊玄光符還有沒有?若是有的話,我以五千競拍價購買。”
夏天直言道。
聞言,張楓一愣,旋即苦笑。
“我手中只有那一道,當時我應該說了,那是蕭河大師親自制作的……”
未說完,他似意識到了什麼,“也對,夏天聖者你剛來玄境不久,並不知道蕭河大師,這位大師的脾氣很不好,一直醉心研究制符,而且不會接受別人定製玉符。”
夏天挑了挑眉頭,“一點可能都沒有?”
張楓搖搖頭,“用蕭河大師的話來說,他制符只是喜歡,別人定製,自己豈不是成了工匠?”
他嘆息一聲,“不瞞你說,我用時千年才與蕭河大師搭上關係,所以他有時候心血來潮製作玉符後,會放到我這裏賣出,更多的是時候,他根本不與外人接觸。”
夏天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但他仍然有些不死心,不着痕跡將一個儲物袋遞給張楓。
“張楓執事,能否帶我去見一見蕭河大師。”
“這……”
張楓有些爲難,神念下意識一掃夏天遞來的儲物袋,眼睛明亮幾分。
“也罷,我現在也沒什麼生意,帶你去一趟吧,至於這些就免了吧,我只是帶路而已。”
這當然客套話,夏天依舊將儲物袋塞到對方手中。
“有勞了。”
張楓也不再推辭,收起儲物袋,隨即示意夏天跟隨。
兩人進入天水閣大廳,直奔三樓。
此前千羽就曾介紹過,天水閣三樓聚集着各行各業的人才。
煉丹、煉器、制符、靈植等等,任何領域都能在三樓找到相關的大師級人物。
如果從外面看,天水閣共有五層樓,佔地面積不算小,也不算大。
可是進入去找,每一層都另有乾坤。
三層也一樣。
深長幽靜的走廊中,看不到盡頭,兩側是密閉着的房間。
“夏天聖者,我先提前聲明,蕭河大師的脾氣很不好,只能帶你見他,不能保證他會爲你製作玉符。”
夏天拱拱手,點頭稱是。
片刻後,兩人在一個房門前停下來。
張楓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催動神元灌注,令牌亮起光華,隨即將之印在房門之上。
嗡。
房門禁制流轉,旋又消散,轉而緩緩打開。
一道明亮的光芒自內部盪漾而出,將長廊都印照的一片通明。
門後面並不是房間,而是一座植被鬱鬱蔥蔥的山谷,明媚的陽光灑落,空氣中透着清新的味道。
顯然,門內另有天地,屬於某種空間神通切割之後打造。
如同當年夏天在黑金星加入黑影營的駐地一樣。
張楓衝夏天點點頭,示意他跟隨。
兩人進入其內,將房門關閉,旋即飛向前方一座山的山腰。
那裏有一座很明顯的靈廬。
靈廬大門敞開,裏面是一個面容清癯、頭髮與鬍鬚都亂糟糟的老者。
此刻他正俯案凝視,筆走龍蛇勾勒着一道道祕紋。
手中符筆在神元催動之下,引來十方精氣如水傾瀉,又注入了祕紋之中。
一時間,各種異象紛呈而起,符紙上的祕紋如灌注了靈性,似蝌蚪一般在遊動着。
夏天神色專注,祭出龐大神念感悟。
張楓則看的心曠神怡,靜靜站在門口,生怕打擾這位大師。
然而這時,這位老者的手不由一滯,緊接着,符紙上的祕紋盡數潰散,符紙也隨之燃燒了起來。
“氣煞我也!!”
老者憤怒大叫一聲,狠狠將符筆砸在了腳下,又擡起腿,一腳接着一腳踩在上面發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