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怎能讓他輕易退走。
展開急速,身形幻滅一般竄動起來。
後發先至。
而後揚起右腿,身形旋轉。
一腿甩在半空。
霎時。
周邊的空氣像是突破了音障一般,頓時變得扭曲起來,爆出一道有形的湍流。
單腿穿梭在這湍流之中,頓時響起霹靂啪噼的脆聲響。
黑衣青年雖然看不到夏天動手,但是耳邊傳來的這種爆鳴,讓他臉色大變。
死亡的陰影籠罩心頭。
完全是危險的本能,他竭盡全力向着一側閃去。
但沒有用。
他甚至連殘影都沒看到,緊接着砰的一聲,胸膛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夏天一腿甩在對方的胸膛,但黑衣人並未被踢飛,他利用巧勁,右腿一直貼在對方胸口,猛然向回一鉤,又向下一壓。
砰!黑人重重砸在夏天身前,被單腳踩在胸口。
哇的一聲。
大口吐血。
黑衣人的身軀完全曲弓起來,臉色煞白不堪。
雙手下意識抓住踩着自己胸腹的腳,試圖搬開。
但無論他使多大力量,卻根本無法撼動。
“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夏天俯視着對方,聲音如同萬載不化的寒冰,“希望你能回答我,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機會只有一次。”
“荷荷……”黑衣人根本不作答,雙手依舊抓着夏天的腳腕試圖將他推開。
“很好。”
夏天猛地鬆開腳,又閃電般跺下!“咯嚓!”
一腳踩在對方小腿骨上,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啊……”黑衣人發出一道無比淒厲的慘叫。
“咯嚓。”
夏天面無表情,又是一腳。
另一條腿同樣下場。
隨後。
連續兩腳接連踩下,雙臂也傳來骨裂之音。
“啊……”殺豬般的慘叫分外淒厲。
黑衣人疼的臉色扭曲猙獰,汗水一瞬間浸溼全身。
整個身軀都在劇烈顫抖着,幾欲要疼死過去。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
夏天踩着他的左手,單腳用力。
霎時。
腳下傳來一種喀喀喀無比詭異有清脆的聲音。
“啊……停下,我說,我說……”黑衣人淒厲大叫起來。
他感覺自己的手掌和五指的骨頭,正在被一股大力,一寸一寸的碾碎。
這種痛。
深入骨髓。
根本無法忍受。
夏天收回腳,面無表情望着他。
而黑衣人則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看向夏天的目光也恐懼到了極點。
他不是人,是魔鬼!“等等再說。”
夏天的聲音傳來。
轉目望向前方。
只見那些黑幫成員正向這邊涌來。
他略微沉吟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動手的念頭。
太過浪費時間了。
當下。
他俯身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衣領,閃動身形快速前竄,很快消失在了此地。
當黑幫成員來到此地後,只看到十多米的大坑和廢墟,以及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他們面面相覷,卻是不知發生了什麼。
而另一邊,夏天很快尋到一處安全之處,將黑衣人扔在地上。
“現在可以說了,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我,和那些黑幫成員又是什麼關係……”他一連問出幾個問題,隨後眼神淡漠望着對方。
“我……我是聖教的人,是四大長老派我來的……”聞言。
夏天再次皺起了眉頭,“聖教是什麼勢力?”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平時我們接觸的都是四大長老……”到了現在,他什麼都說了。
將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只是待他說完之後,夏天的眉頭卻是凝蹙的愈發明顯了。
根據對方所講,這個聖教是一個極其神祕的勢力。
但他們和地下世界的那些勢力不同,不爭搶地盤,也不在乎尋常人看來的龐大利益。
而黑衣人也只是這個聖教的外圍成員。
月亮就是落在四大長老手中。
據說還被奉爲聖女。
簡單說,這個所謂的聖教,看似和普通幫派不不同,但是一切在暗中發展。
不顯山,不露水。
卻是掌控着坎比亞絕大多數力量。
很多外來僱傭兵,以及本地部落武裝,還有本地黑幫,都與他們有關聯。
夏天的臉色陰沉不定。
他有一種感覺,這個所謂的聖教很不簡單。
“早死早投胎。”
他一記手刀劈碎了對方的喉嚨,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凌熊的電話。
很快接通。
只是剛接通,裏面便傳來凌熊急促的聲音,“老大,你來了?
我們現在被人包圍了……”嗯?
夏天挑了挑眉頭,“包圍?
多少人能包圍你們?”
“好多人……”凌熊的聲音明顯透着一絲異樣,說完後立即補充一句,“非常多。”
“你們在什麼地方,把地址告訴我。”
夏天沒有繼續質詢,神色之間也變得凝重起來。
既然凌熊說人多,那肯定是事實。
否則的話,他不可能用‘包圍’來形容他們此刻的境地。
“我們在坎比亞北郊這邊,原本租了本地居民的一個院子……”他很快報出地址,原本還想解釋什麼,但夏天立即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夏天眯眼望着還在那片爆炸之地搜索的幫派成員,旋即轉換方位避開他們。
很快來到了最初的地方,立即上了一輛車,一腳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約莫四十分鐘左右,他來到了坎比亞郊區。
然後按着地址駛去。
但走了沒多久便不得不停下。
前面已經被沙頭幫封路了。
而夏天也總算知道,凌熊口中的人多……是什麼意思。
在前方不遠,密密麻麻,裏三層外三層,全都是人。
一眼望去,足有上千之多。
這些人全都穿着統一的着裝,一個個凶神惡煞,手中都拿着刀具,在陽光下反射着森然的寒光。
如果從高空向下望去的話,這些人將一個並不大的院落圍成了鐵桶一般。
不止如此。
在最裏層的上百人,全都端着槍。
這次不僅有手槍,還有步槍及微衝。
值得一提的是,在院子正前方,則站着十幾個穿着迷彩全服武裝的精壯大漢。
他們皆透射着凶煞之氣,讓人不敢靠近。
在他們身旁,則站着一名女子。
女子並沒有穿迷彩,而是身着一襲女士西裝,看起來甚爲幹練。
只是女人的臉色卻分外陰沉,那雙眼中更是濺射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此刻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耐煩,衝着一名穿着迷彩的白人男子斥道,“沃克,你們還在等什麼,立刻動手啊,我們這麼多人配合你們,你們怕什麼!”
名爲沃克的白人男子,臉色凝重到了極點,“先不要輕舉妄動,我正在想辦法,剛纔我們已經死了幾個兄弟了。”
“哼!”
女子冷哼一聲,“你們一直自詡是坎比亞最厲害的僱傭兵,怎麼這麼怕死!”
聞言。
沃克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而他身周的同伴亦是投來不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