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當夏天以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這番話後,頓時讓場內衆人一片輕微騷動。
全都以一種看奇特的眼神望着他。
這傢伙是誰。
是白癡吧。
在他面前,是五十多名SKS的精銳,其中還有十幾個槍手虎視眈眈。
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
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不會有任何人畏懼,只會隱人發笑。
“呵呵,呵呵呵呵……”短暫的錯愕之後,反應過來的錢振東被氣笑了。
他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雙臂環肩,用譏諷的目光看着夏天,“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很想問你一句,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呢,還是你的智商欠費?”
他做出誇張的表情,“你給我機會?
讓我大佬來見你,呵呵呵,你以爲是誰,九大霸主嗎……呃!”
話未說完,戛然而止。
因爲。
他發現夏天不見了。
沒錯。
夏天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在一道道黑洞洞的槍口之下,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夏天彷彿瞬移一般陡然出現在錢振東近前,揚起手臂,向前一探,順勢猛然虛空一抓。
錢振東瞳孔霎時縮成了鍼芒狀。
身爲SKS的第一高手,他的反應還算不慢,下意識用手擋在自己面前。
然而沒用。
咔的一聲,夏天的五根手指已經扣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捏,傳來骨裂之音。
在疼痛還沒有傳至錢振東的腦海時,他的脖子,已經被夏天另一隻手掐住。
他的一張臉因窒息而泛青,嘴巴張大,眼睛凸瞪,像是是一條被釘在板子上的死魚。
“恭喜你答對了,但是沒獎勵。”
夏天面無表情的望着他。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知道錢振東如同一隻旱鴨子般被鎖住喉頭,四周的數十名精銳才反應過來。
“幹什麼!”
“住手!”
“放開錢少!”
他們紛紛怒喝,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夏天。
反觀夏天,神色之間沒有絲毫恐懼,有的只是冷然與肅殺,“你覺得他們的槍快,還是我的手快?”
“嗬……嗬……”錢振東劇烈掙扎起來,被掐着的喉嚨中發出敗革般的抽氣聲,趁着夏天略微鬆手的剎那,嘶啞着嗓子吼道,“不要動……都不要動……”其實無需他提醒,這些幫會精英根本不敢開槍。
錢振東不僅是幫會第一高手,更是地下皇帝錢明的親侄子,哪敢亂來。
夏天看向了第二夜,“能聯繫上那個什麼地下皇帝嗎。”
第二夜搖搖頭,“我沒有他的聯絡方式。”
聞言。
夏天看向錢振東,“怎麼聯絡他。”
錢振東的雙手抓着夏天的手腕,試圖掙脫,奈何根本無法用力,窒息的滋味讓他感覺到死亡在漸漸降臨。
這一刻,哪怕他再蠢也知道,自己提到了鐵板上。
對面這個青年,絕對是超級高手。
趁着夏天鬆了鬆手的瞬間,毫不猶豫的吐出了一竄電話號碼,“這是錢先生……的私人號碼,可以直接打給他……”“很好。”
夏天點了點頭,手一鬆,放開了錢振東的脖子,“你就站在這裏,不要動。”
說完後看向第二夜,“給那個錢明打電話。”
聞言。
第二夜不由一愣。
緊接着反應過來。
她立刻讀懂了夏天的意思。
夏天沒有親自打電話,也沒有讓錢振東聯絡錢明……目的很簡單,就如同他剛纔說的那般。
想要利用SKS的龐大資源。
“好。”
她立刻應聲,拿起手機走向外面。
……“嗡……”手機的鈴聲打破了書房的安靜。
錢明帶着一副老花鏡,坐在書桌前,桌前放着一杯茶,手中則拿着一本厚厚的書。
聽到聲音後,他不慌不忙放下書,又不徐不疾品了一口茶。
隨後,拿起旁邊的手機。
嗯?
只是愕然看到上面陌生號碼時,不由愣了愣。
他原以爲是錢振東打來的電話。
沉吟一下,他還是選擇了接通。
“喂,哪位。”
“錢先生,我是第二夜。”
第二夜沒有賣關子,開門見山道,“錢先生請人的方式真特別,我算是長見識了。”
唰。
話落,錢明臉色不由一變。
但他到底經歷過大風大浪,當即乾笑一聲,“第二小姐是不是誤會了,我讓錢明那小子請你,可是帶着很大的誠意啊,他沒有爲難第二夜小姐吧。”
“沒有,他當然沒有爲難我。”
第二夜笑道,“是我爲難他了。”
嗯?
錢明愣了愣,旋即笑道,“第二小姐可真幽默。”
“錢先生,我沒和你開玩笑,現在你侄子的生死就掌握在我手中,至於是生是死,就看錢先生的態度了。”
咯噔!第二夜的話讓錢明的臉色終於變了。
錢振東帶着五十名精銳去請第二夜,這是他首肯的。
其中不僅有槍手,還有包括錢振東在內的進展高手……現在竟然不聲不響覆滅了?
“錢先生,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忽然針對我。”
第二夜的聲音傳來,冷的讓人心悸,“你就那麼想死嗎?
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
安靜的書房中,耳畔傳來這句話,宛如一道炸雷,炸的錢明臉色大變,眼冒寒光。
多少年了。
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了。
如果不是確定對面之人就是第二夜。
如果不是擔心侄子錢振東現在的狀況。
如果不是……種種原因,錢明一定會毫不猶豫掛斷電話,讓對方知道究竟誰在找死!可惜,沒有如果。
他能成爲港城的地下皇帝,無論經歷還是智商,那是毋庸置疑的。
白嘉榮和穆向榮兩人聯合起來算計第二夜,不僅沒有成功,如今白嘉榮反而慘死街頭。
錢明不是白癡,僅有的理智告訴他,這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內幕。
僅憑藉穆向榮那些話,根本不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