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
夏天有些詫異,挑了挑眉頭,“我有什麼事?”
維多利亞望着夏天眼睛,“你在騙我對不對。”
“什麼?”
“你之前說……可以隨時退出那種狀態。”
維多利亞將目光轉移,落在夏天幾處穴位之上,“現在你把銀針逼出來。”
聞言。
夏天嘴角一抽。
他乾笑一聲,試圖矇混過關,“現在逼出來不好,萬一遇到危險呢,放心吧……”“夏天!”
維多利亞當即打斷他,提高聲音,神色之間說不出的認真與凝重,“以生命力的潛能換取實力提升……或許事後,你虛弱幾天,表面看上去似乎恢復了,但是……”“但是什麼?”
夏天挑了挑眉頭。
他感覺現在的維多利亞很古怪,與往常大相徑庭。
“她……那個女人告訴我說,說……說你以前曾經頻繁使用這一招,早已經落下了暗疾。”
頓了頓,她深深呼出一口氣,聲音甚至有些顫抖,“她說……說……”“說什麼了?”
夏天的眉宇之間也變得認真起來。
“她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跨入至聖。”
夏天一怔。
神色旋即複雜起來。
緊接着流露鄙夷的表情,“她雖然很強,但也不是什麼都懂吧,她說我無法跨入至聖,就真的無法跨入了?
呵呵呵。”
“夏天,你不要在掩飾了,對我也沒必要說謊。”
維多利亞的神色之間前所未有的凝重,“她說以你的天賦和潛力,當初有着準至聖戰力的時候,就應該直接跨入至聖,而不是費了那麼多精力,才堪堪勉強達到半步至聖,難道你自己就沒有懷疑過嗎?
或者說,你沒有一點感受嗎?”
夏天再次沉默。
他怎能沒有懷疑過。
又怎能沒感受。
只是他不願往深入想。
當年他以神級戰力來到西方報仇,一次次的死裏逃生,一次次的生死徘徊……不誇張的說,就是這種以生命力換取戰力的刺穴祕法,救了他好多次。
每一次之後,他都會陷入一種非常難受的虛弱期。
當時夏天只想着報仇,從來沒有考慮過未來會怎樣。
虛弱幾天又算什麼,只要能報仇,他連死都不怕。
後來隨着實力的提升,他已經很少用這個底牌了……可是身爲習武之人,他隱隱有一種感覺,或許將來會成爲自己實力提升的阻礙。
其實從至罡大圓滿開始,他就有這種感覺。
向前一步,太過艱難了。
“夏天,答應我,以後不要用這祕法了,好嗎?”
維多利亞望着夏天,眸子中盡是擔憂,“你曾經說過,還有大仇未報,想必你的仇人一定很強大,如果你沒有強大的實力,怎麼能報仇?”
“嗯,以後不會了。”
夏天點點頭,“走吧,我們回去。”
“等等。
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維多利亞攔住了他,又道,“夏天,她還說了一件事,有人能夠治癒你這種生命力的虧空和暗疾。”
嗯?
夏天再次一愣,緊接着眼睛一亮,目光灼灼。
他表面無所謂,可是又則能不在意。
“她說……在華夏第一城的霧谷中住着一個人,那個人可以治癒你,但是,那裏很危險。”
“華夏第一城?”
夏天眉頭微蹙,“霧谷?”
他從未聽說過這兩個稱謂。
思索間,維多利亞又道,“她說那個地方很危險,有很多守護者在那裏,那些守護者最低都是至罡後期的戰力,至聖大圓滿更是數不勝數,據說還有兩個至聖在那裏守着。”
夏天不由張大眼睛,望去。
維多利亞點點頭,“對,你猜的不錯,霧谷裏面的人,被守護者囚禁着,而當今世上,也只有那個人可以將你治癒。”
“維多利亞,她還和你說了什麼。”
夏天的臉色凝重起來,他感覺這件事不簡單。
“就說的這些。”
維多利亞搖搖頭,“她還說被囚禁的那個人,已經活不長了,如果你以後還想晉升至聖的話,最好還是去一趟,不過……若是要去,最好悄悄的回國,不要讓任何人察覺。”
“爲什麼?”
“因爲……這還要追述到第九山,你在第九山殺了那麼多霸主級高手,按理說那次之後,你就應該回國……”她的話還未說完,夏天便明白了。
九大霸主之一,巫王的兒子向第九山提親。
想要娶仙蒂爲妻……事實上,這就是巫王及背後黑手針對夏天的一次陰謀。
所以纔有了後來的血戰,夏天一下午連斃七位霸主級高手。
那次夏天受傷極重,按理說他應該立即回國。
可是。
正因爲他的強勢,讓許多國家對他的忌憚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包括華夏在內,似乎不想讓他回去。
畢竟他這樣無法無天的存在,若是鬧出什麼大動靜,造成的危害和影響力就實在太大了。
當然。
華夏並不是不讓他回去,應該是有人在暗中作祟。
所以纔有了來莫西哥救顧海忠的事件。
而後又引出了此次危機。
因此夏天不難推測出,是守護者在暗中阻撓……換言之,別看這次幕後黑手是古晨。
事實上,其中絕對有守護者聯盟的影子。
或者說,根本就是君臨在暗中推手。
如果他現在正大光明的回國,去那個叫霧谷的地方,肯定會引起守護者的關注。
結果不言而喻。
絕不會讓他去見被囚禁之人。
想通這一點後,夏天深深呼出一口氣,“走吧,先回去,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嗯。”
維多利亞點點頭,補充一句,“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不等夏天拒絕,她立刻又道,“這是她說的……她說如果你決定去的話,就讓我跟着。”
“爲什麼?”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我也一樣,但不管怎樣,夏天,你必須要去一次,這關乎到你的未來……”兩人邊說,邊向外走去。
當兩人徹底離開這片小樹林之後,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顆樹後,緩緩走出一人。
正是那名穿着宮裝的白衣女子。
望着兩人離去的方向,白衣女子那雙如秋水般的眼眸中,浮現一抹輕鬆。
她極其罕見的嘀咕一句,“這小子的思維太敏銳了,幸虧我沒有當面說這些,否則的話,肯定會看出其中的許多漏洞。”
她搖了搖頭,從手中摸出一個手機,隨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準備吧。”
她只說出了三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
京城中某個四合院中。
天庭的元始,乾雲猛地站起身軀,看着掌中的手機,隨即地上來回不停的踱步。
他的神色之間時而激動,時而怔然,時而閃現着仇恨,又時而浮現一抹罕見的憂色。
“要開始了嗎……乾雲,你在算計,我也在算計,就看誰的計謀更高一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