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拳臺上做出挑釁動作的金友天。
看臺上的觀衆非常不爽。
但,更多的是震驚,駭然。
他們的眼睛裏,是極強烈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那可是廊爾喀死神啊,百分百勝率的拳王級別。
就這樣被秒殺了?
然而。
這只是個開始。
接下來的第二場比賽,高麗武者倒是沒有秒殺。
而是……虐殺!第二個廊爾喀死神,被對方生生的用拳頭打死。
若是按着東西方實力劃分的話,拳王級別的拳手,差不多是地級巔峯。
有的甚至達到了天級。
可是,元城這些武者,都乃鄭彬的弟子,精英中的精英。
無論整體實力還是殺人術,遠不是這些拳手所能比擬的。
最後一場,元城直接對上了這家拳場的黃金拳王。
結果,仍然沒有觀衆們期待中的奇蹟。
“蓬”在衆人目瞪口呆中,他飛起一腳,結結實實摜在了黃金拳王的頭顱之上。
他的腦袋,就如同高速倍鏡中被一柄鐵錘狠狠錘爛的西瓜,紅的白的肆意濺射。
而他的身軀也橫飛在半空。
最終像是一頭被踹翻地上的公牛,在和地面劇烈的碰撞中,無頭的屍體還在劇烈抽搐着。
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全場的黃金拳王,連十招都沒堅持下來,就被對方生生踢爆了腦袋。
這一腳是如此的乾脆。
快到極點,也狠到了極點。
場內也安靜到了極點。
全場噤聲。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拳臺。
看着那一個並不算高,也不算壯的青年男子。
寂靜之中,元城目光冷傲的望着四周看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臉上的表情,更是不加掩飾的蔑視與譏諷,“華夏就沒有高手嗎,只會派外國這些替死鬼?”
頓了頓,臉上的譏諷愈發濃郁了,聲音並不高,卻是傳遍全場。
“聽說你們華夏有很多武術門派,呵呵,可在我看來,那纔是真正的花拳繡腿,可笑之極。
就像是猴子在表演。”
他的這句話,是用中文說出來的。
雖然中文說的並不標準,生澀而怪異。
但就是這種腔調,卻讓四周觀衆怒目而視。
譁。
整個拳場一片譁然。
更有甚者紛紛開口喝罵着。
站在個人立場,這些有錢的觀衆其實大多自私,利益至上。
可是在這樣的場合,被一個外國人當衆蔑視,他們的立場自然而然便開始同仇敵愾。
“次奧!你算什麼東西。”
“不過是勝了兩場就在那洋洋自得,小棒子。”
“我泱泱大國何須你來指手劃腳,屁大的一個國家,唧唧歪歪個毛線。”
“……”若是正規場合,這些人斷然不會如此。
但此刻他們都戴着面具,根本不在乎爆粗口。
反而越罵越起勁,各種國罵不絕於耳。
砰!見狀,元城冷笑一聲,直接將無頭的屍體踢飛出了拳臺,血花灑落長空。
頓時將距離近的觀衆嚇得驚呼起來,紛紛走避。
“我!來自高麗的元城!”
元城的聲音徹響開來,“以高麗海東劍道傳人的身份,代我師傅鄭彬,向全華夏所有高手挑戰,包括你們所謂的武術門派。”
喧囂的場面逐漸安靜下來。
“你們可以把我的話傳出去,就說我海東劍道纔是武術的起源,你們華夏所謂的古武,不過是偷學了我們的一些皮毛而已!你們華夏的武術……是這個!”
話落之時。
他揚起手臂。
豎起大拇指。
猛地朝下!四周觀衆目瞪口呆看着。
全都變成了雕塑。
倒不是害怕。
而是……分明一場黑拳挑戰,怎麼就變成向華夏武術界宣戰了?
辦公室中。
拳場負責人張振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的雙眼,透過落地窗,看着拳臺上叫囂的元城。
眉宇之間深深凝蹙着。
“難道這纔是他們的目的?”
他自語着,“只是藉助拳賽,想要向古武界宣戰?”
對於這種事,張振並不感到奇怪。
這些年來,類似的事情經常發生。
不過大多以島國人爲主。
而且那些島國人叫囂沒幾天就被打趴下,然後灰溜溜走了。
當然。
也不泛有成功的典型。
他曾聽說過一些傳聞。
的確有一些島國真正的高手,會來挑戰華夏的強者,最後聲名大振。
但那些人並不會選擇黑拳賽這個途徑。
咚咚咚。
正思索着,外面傳來敲門聲,張振轉身,道了一聲進。
辦公室門被推開,走進一名身形魁梧的壯漢。
“振哥,我打聽了一下,這些人都是高麗海東劍道的門徒,而海東劍道當代傳人是一個叫鄭彬的高麗人,至於這個叫元城的青年,是鄭彬的大徒弟,據說是個超級天才,還有,鄭彬在高麗也被一些人稱爲武神什麼的……”張振靜靜聽着,眉宇之間凝蹙的愈發明顯了。
好半晌,他才緩緩道,“這件事還是……”嗡嗡嗡。
話未說完,張振的手機急促嗡鳴起來。
看到上面號碼,他先是一怔,繼而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立即接通手機。
“振哥,不好了……”隨着聲音,張振的眼睛驟然瞪得凸大,眼睛裏是極強烈的不可置信,且瞬間浮現憤怒之色。
“我知道了……”他臉色鐵青掛斷電話,攥緊的拳頭髮出噼噼啪啪骨節脆響。
魁梧大漢小心翼翼詢問,“振哥……發生什麼了?”
“呼。”
張振深深吐出一口悶氣,“我們蘇杭另外三家拳場,也被人挑了。”
什麼!魁梧大漢當即變了顏色。
“和這邊一樣,那邊也口出狂言,要挑戰華夏武術門派……”說到這裏,他再也不敢有怠慢,立刻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必須將這件事儘快彙報上頭。
……宸堡。
酒吧。
酒吧中喧囂熱鬧,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舞池之中,俊男美女肆意發泄着經歷。
卡座之內,金傲榮端着一杯啤酒,先是打量四周,旋即看向對面的雷霆。
“沒想到雷少還是性情中人,喜歡這種場合。”
他和雷霆本就認識,但彼此沒有深交。
不過這次聯合對付張家,反倒讓兩人關係近了一些。
“金少是大人物,不習慣這種場合吧。”
雷霆灌了一口啤酒,又捏了幾顆花生米丟進口中,笑道,“你們這些公子哥啊,一個個表面上文質彬彬,私下裏卻是男盜女娼,一肚子的壞水。”
“哈哈。”
金傲榮也不惱,極爲罕見爽朗大笑幾聲,“雷少,你說的那是別人,我不在此例,我在郊區的江湖會所,比你這裏還亂呢,我也經常混跡其中觀察那些客人的舉動,嘿嘿嘿,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
“嗯?”
雷霆倒是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搖了搖頭,直言道,“我老大說你這個人很聰明,但就是太陰險了。”
聞言。
金傲榮當即錯愕,再次失笑,“這是夏少對我誇讚吧。”
“對。
是誇讚,主要是你知進退。”
雷霆再次灌了一口啤酒,“老大說你曾有兩次暗中對付他,那時候他剛來青海不久,不想太過招惹是非,所以出事方面較爲被動,尋常之下,別人得罪他一次兩次,他都能忍下,若還有第三次……”說到這裏,他讚賞的看着金傲榮,“所以說,金少你真的很聰明,如果當時你和那些白癡腦殘一樣,只怕現在已經是個死人……”未說完,忽地止住,擡起頭望去。
只見距離他不遠處,自己的保鏢拿着手機匆忙走來。
“大少,張振的電話。”
中年保鏢面色肅然,“蘇杭的拳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