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起來的一幕,讓病房中的衆人再次大驚。
只見病者的口鼻再次向外溢着有些發黑而且黏稠的血跡。
“這是怎麼了……”
“醫生,快搶救啊……”
幾個病患的家屬當即焦急看向新來的羅醫生。
“是他!”
大家都很驚慌,唯有張醫師心中高興,指着夏天厲聲大喝。
“哼,還真以爲你是什麼神醫呢,沒想到竟然是無良騙子,是你造成這一切的。如果病人出了事,你必須負責。”
他直接將一頂大帽子扣在夏天身上。
衆人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旁邊的蘇萌萌神『色』有些焦急,也有些失望。
她知道夏天的身份,所以看到之前他輕而易舉的將病患狀況穩定下來時,心下還是極爲佩服的。
可現在病患又發生意外,反而更加失望。
張醫師還在繼續甩帽子。
“大家都看到了吧,就是他胡『亂』給病人扎針造成這樣的後果,你這是在草菅人命,你是殺人兇手,你是……”
“聒噪!”
夏天當即一聲冷喝,走至近前,將刺入在對方頭部和麪部的銀針拔出,又在對方胸口輕輕摁了幾下。
哇的一聲。
病患上半身猛地一揚,口中再次噴出一口發黑的血跡。
四周頓時一陣驚呼。
但緊接着,全都呆住了。
吐出這口血之後,病人的胸口猛地起伏一下,而後深深的呼出了一口長氣。
然後,他緩緩張開了眼睛。
“我……我這是怎麼了?”
他的眼神有些茫然,又深深呼出一口氣,“我現在感覺好多了,胸口沒以前那麼悶了。”
衆人都有些發懵,再次看向夏天。
而張醫師則有些傻眼。
旁邊的羅醫生則有些詫異,深深看了一眼夏天,旋即看向病人,關切問道,“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感覺……我一下子就精神了,醫生,你們是不是給我用了什麼『藥』?”
呃……
張醫生不知該怎麼作答,詢問的眼神看向夏天。
“你不止有心臟病,肺部也有隱患。”
夏天沒有多說,頓了頓,又道,“等你家人回來,還是讓他帶着你做一下檢查吧。”
說罷之後,又隨意瞟了一眼旁邊的張醫師,轉身向外走了出去。
“你一定要檢查啊。”
孫萌萌臉上重新浮現喜悅之『色』,好像剛纔是她出手一樣,再次叮囑,“千萬別忘記了。”
她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唯有張醫師,站在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但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了,一陣青紅交錯,羞怒交加。
“張醫師,怎麼了?”
羅醫生在一旁低聲詢問。
“沒事。”
張醫師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也向外走去。
“夏先生,你的鍼灸好神奇啊。”
而在外面,孫萌萌的態度明顯發生了改觀,臉上透出絲絲的好奇。
“真的?”
夏天挑了挑眉頭,忍不住調侃道,“那你需不需要包養小白臉,或許需不需要備胎什麼的。”
聞言。
孫萌萌頓時流『露』羞惱之『色』,“你這人怎麼這樣,剛纔看你挺認真的,的確像個醫術高明的神醫,現在就沒個正行。”
她的語態之間倒是沒有最初那麼冷漠了。
“一天繃個臉有什麼意思?”
夏天搖了搖頭,說道,“對了,那些外國專家不會刁難我吧?”
“刁難?”
孫萌萌有些詫異,旋即道,“應該不會吧……”
未說完,她似想到了什麼,“不過你要注意一個叫麥克的傢伙,那個傢伙很煩人,自從那些外國專家來了之後,一直是我和好幾個女同事負責接待,別的專家還好,都很有禮貌,就那個傢伙高高在上,一副看不起我們的樣子。”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前走着。
一直走到這棟大樓的通道盡頭,止步在一個大型會議室門口。
“都在裏面呢。”孫萌萌看向夏天,眼神詢問。
夏天則點了點頭。
咚咚咚。
孫萌萌輕緩敲門。
很快有人從裏面將會議室大門打開。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先是看了一眼孫萌萌,旋即看向夏天,眼睛一亮,善意笑着點了點頭,同時壓低聲音說道,“您是夏先生吧。快請進。”
夏天也報以客氣的微笑,隨後進入會議室,孫萌萌則留在外面,沒有進去。
會議室很大。
人也很多。
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其中一多半是華夏人,還有一半都是各種膚『色』的外國人。
當夏天進來之後,整個會議室霎時安靜下來。
所有的目光也都集中望來。
“夏先生,您來了。”
座位上的孫有德副院長當即站起,而田政院長也跟隨着站了起來。
兩位正副院長帶頭,會議室其餘華夏的專家也跟隨着起身。
但那些外國專家之中,則是有人面帶微笑站了起來,有人則乾脆坐着不動,只是以一種審視的眼神望來。
“各位。”
孫有德則快步走來,作勢邀請夏天去前方,最後大聲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醫院的聘譽專家,夏天夏先生。大家歡迎。”
啪啪啪。
掌聲雷動。
當然。
用力鼓掌是中山醫院的醫生。
而那些外國人,則是輕輕拍着手,目光審視,有的甚至帶着一絲質疑與傲慢。
“夏先生,這邊坐。”
孫有德十分客氣,親自將夏天讓到一旁的座位上。
接下來,關於醫學領域方面的座談重新開始。
值得一提的是,剛坐下不久之後,年輕的張醫師也敲門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坐在孫有德副院長以及田政院長中間的夏天是,兩隻眼睛險些從眼眶凸瞪出來。
尤其在此途中,孫有德反覆提起夏天的名字,他從而也知道夏天就是那位鍼灸神醫後,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其實座談會就是那麼一回事。
這些外國人的語態之間多多少少有些傲慢,但是在這種公共場所是不會失禮的。
當然,也有個別例外。
“請問夏先生,據我所知,華夏的中醫在國外並沒有得到承認。”
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的專家,皮膚白皙,有着一頭金『色』頭髮,看起來極爲俊朗。
而且他還說的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而且華夏中醫中的經脈,至今也沒有證實存在,所以我對此表示懷疑,夏先生能否爲我們當場掩飾一下。”
說完之後,不等夏天開口,他立刻又道,“自我介紹下,鄙人,麥克.斯蒂芬斯。來自麻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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