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夏天與莫妮卡各自分開了。
分別的時候,莫妮卡有些依依不捨,卻也沒有辦法。
她對夏天的情誼,相信夏天能感覺得到。
可莫妮卡又十分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結果,甚至沒有未來。
身爲黑暗議會的聖女不可能放棄一切。
不是捨不得尊貴的身份與地位,而是她這一聲的命運已經註定。
所以一直以來,兩人都保持着這種很特殊的關係,誰也沒有點破。
“改天有時間的話,我會拜訪你的女朋友。”
這是莫妮卡臨行時留下的一句話。
夏天對此只能裝傻充愣。
不過在他回家途中,他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一個讓他頗爲意外的電話。
竟然是來自中山醫院的孫有德副院長。
“夏先生,是我,孫有德。”
別看孫有德的年齡比夏天大上許多,但他說話的語氣卻十分客氣。
不等夏天迴應,又道,“對了,田政院長也在我身旁。”
“孫副院長有什麼事嗎?”
“呃,是這樣的,夏先生在我們這裏做過三次鍼灸手術,都取得了奇蹟,這幾個月來,我們也一直在進行成果的研究和報告,這對於我國的醫學領域而言,是一次重大突破,是前進了一大步……”
夏天笑了,打斷了他,“孫院長,有什麼話您請說,如果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這個世界上,雖然物慾橫流。
但是,總有一些德高望重的真正學者,以憂國憂民的視野觀望整個世界。
他們不會和別人那樣,遇到比自己優秀的人便心生嫉恨。
更不會如上司那般,遇到懷才不遇的下屬而百般打擊阻撓。
相反,他們會老懷大慰,甚至低姿態謙虛請教。
在他們各自的領域中,一直秉承着達者爲師的觀念。
夏天與孫副院長接觸的也不算少,同樣也和田政院長接觸過。
他們這樣的老人,或許沒有那麼偉大,但絕不是度量狹小之人。
他們或許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這個世界的黑暗面,但他們是真正的學者。
任何一個法律健全的國家,都需要這樣的人。
而夏天也不認爲自己是九大霸主就應該高高在上。
相反,他對於這樣的人是十分敬佩的。
因此以往的時候,但凡孫副院長打電話來請幫忙,他大多都不會拒絕。
這次也一樣。
“哈哈,就是好長時間不見,也很少聯繫,讓我有些慚愧。”
孫副院長本就是個豁達的老人,說完之後,又道,“是這樣的,關於夏先生幾次在我院治癒的經典案例,已經引起全世界醫院領域的轟動,前段時間,世界排名的幾大醫院,都派來專家來我們中山醫院學習交流,我和田院長想要請夏先生參加,不知您有沒有時間……”
聞言。
夏天挑了挑眉頭,“具體是什麼時候?”
“額,昨天各國專家已經來了,其實我們一早就想請夏先生,可又怕您忙……”
“已經來了?”
夏天有些詫異,旋即道,“這樣吧,我明天應該沒事,不過也不能確定。”
“夏先生能來就好,哪怕只『露』一面也可以。”孫副院長的聲音當即變得喜悅。
“那好吧。”
又閒聊幾句,夏天中斷電話。
這件事只是舉手之勞,夏天並未深想。
當他回到別墅家中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事先已經打過電話,回來的時候,柳清清和田姨已經事先做好飯。
兩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回來了。”
柳清清猶如溫柔賢惠的妻子一樣,走過來將他脫掉的外衣接過,掛在衣架上。
“快去洗手喫飯。”
“好嘞。”
夏天答應一聲,又笑着和田姨打了招呼,去往洗手間清理衛生。
當他出來之後,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了幾道熱騰騰的菜餚。
氣氛很融洽,也很溫馨。
“對了,你進來時候看到沒有。”
柳清清爲夏天碗裏夾了一塊肉,說道,“我今天下班回來的時候,在咱們別墅看到一隻小鴿子,我看它可憐就抱回來了,而且我和田姨一起給它搭了個窩。就在院子右側……”
“是嗎?”夏天並不在意,“養就養唄,不過你也沒什麼耐心,還得勞煩田姨。”
田姨也在飯桌上一起喫,聞言後笑道,“不麻煩,其實我一天下來也沒什麼事情做。”
“我也能養啊。”
柳清清辯解道,“我小時候養過兔子,貓和狗,還有鴿子我都養過,是我自己養的……咦,不對,說鴿子啊,怎麼又說到我了,夏天,我跟你說,那是一隻有着金『色』羽『毛』的鴿子呢,好漂亮。”
金『色』羽『毛』?
夏天一怔,旋即斜睥一眼,“騙誰呢,哪有金『色』羽『毛』的鴿子。”
“姑爺,是真的。”
看到夏天一臉不信,田姨也趕忙附和。
嗯?
這一次,夏天的臉『色』略微認真起來,旋即站起身,“我去看看。”
“一起去一起去。”
在家裏的時候,柳清清完全變了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高冷豔。
她像是炫耀心愛玩具的小女孩一樣,一邊走一邊嘰嘰喳喳。
“我沒騙你,那隻鴿子真的很漂亮……”
“你不會看錯了吧,真的是鴿子?”
“真的,我剛開始也認爲是鷹或者其他幼鳥,可那就是鴿子的模樣啊。”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至外面院子,又跟隨柳清清來到了左側方向。
在哪裏立着一個高足有兩米的木架。
木架原本是用來修建別墅四周和院中草坪的。
但此刻在木架上面卻小小的木質鳥窩。
但鳥窩中並沒有柳清清所說的金『色』羽『毛』的鴿子。
“在哪兒呢?”
柳清清也滿臉詫異,“是啊?哪去了?剛纔你沒回來之前我還看了一眼呢,那是一隻幼鴿,還不會飛呢。”
咕咕咕……
就在這時,右側一米多高的草坪中忽地傳來聲音。
“在那邊。”
柳清清頓時驚喜的叫道。
她剛要邁步走過去,卻見草坪最前方一陣撲簌簌的響動。
緊接着探出一顆小小的頭顱。
繼而一個小傢伙從裏面晃晃悠悠走了出來。
沒錯。
就是走。
如果不去看它羽『毛』的話,無論叫聲還是外在形態,這的確是一隻鴿子,而且是一隻幼鴿,不過巴掌大小。
但是。
正如柳清清和田姨所言那般。
它卻有着一身金『色』的羽『毛』,如同黃金一般耀眼。
簡直太過炫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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