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時,只見右側走來一對青年男女。
方纔說話的是女子。
這女子身材高挑,面容也較好,只是穿着比較暴『露』,帶着一副遮着半張臉的太陽鏡,看起來時尚而妖嬈。
看到她,柳清清先是一怔,轉而驚訝,緊接着俏臉上浮現喜悅,立刻主動迎了上去。
“你是……方菲?”
兩人顯然認識,而且似乎很熟悉。
只是夏天卻皺起了眉頭,感覺似在哪兒聽說過這個名字,猛然一想,頓時恍然。
不久前在青海老城隍廟,柳清清和秦嶺聊天時,兩人進行回憶殺,說起上學時候的事情,似乎就提起了這個名字。
此刻,名爲方菲的女子同樣『露』出了笑容,只是這笑容顯得虛假。
“我還以爲認錯了呢,沒想到真的是你,柳清清,自從畢業後,我們就在沒見過了,怎麼樣?過的還行把。”
語態之間,透着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柳清清卻是不甚在意,臉上的笑容是發自真心的,“是啊,一晃好幾年過去了,方菲,你還好吧。”
“勉強過活吧,對了,我爲你介紹。”
說罷之後,轉身衝後面的青年招了招手。
青年的相貌還算俊朗,穿着裝扮看起來也像個有錢人,只是臉『色』蒼白,眼圈發黑。
即便如此,他仍然以一種隱晦的眼神,不斷偷瞄着車模的胸脯和大腿。
明顯是一個酒『色』過度的傢伙。
“這是我老公張強。”
說完,又被柳清清介紹,“阿強,這是我大學同學,柳清清。”
“你好。”
青年眼睛一亮,眸子深處浮現一抹邪褻,主動伸出手,“你好。”
“你好。”
柳清清報以微笑,客氣與對方打招呼,並且伸手與對方相握。
只是,當兩隻手握着的時候,柳清清神『色』一僵。
她感覺到對方小手指在自己的掌心劃了一個小圈。
好在對方倒也識趣,輕輕一握便鬆開了。
“柳清清,那是你男朋友嗎?”
方菲將目光對準了夏天,上下打量,目光審視,只是在看到夏天穿着一襲簡單的休閒裝時,立即又透出一股隱晦的鄙夷。
“我男朋友,夏天。”
說完這句話,柳清清偷偷瞟了一眼夏天,看他臉上並未流『露』異樣,心下不由一喜。
當即也爲雙方介紹,彼此客套幾句。
“柳清清,我記得你還在大三的時候,就很少去學校上課了,後來我聽說你去了你家的公司上班,對了,聽說當時你家公司快倒閉了,這麼多年過去,應該早就倒閉了吧。”
方菲的話看似關心,實則流『露』着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人很不舒服。
柳清清的表情再次一僵。
方菲不僅是她的大學同學,還是同一個寢室的室友。
雖然在上學時候兩人的關係很一般,甚至鬧過小矛盾。
可這麼多年過去,柳清清早已經不在意,有的只是見到同學時的喜悅。
她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種生疏與失落的情緒浮現心頭。
而方菲像是並未察覺她的異樣,依舊說道,“你也是來買車嗎?”
“是啊。”柳清清勉強擠出笑容,點了點頭。
“呵呵,真巧,我也是。”
方菲挽住張強的胳膊,一臉的甜蜜表情,“我家裏那輛奔馳600太舊了,我們準備換一輛好的,柳清清,你準備買什麼車?”
“我……我先隨便看看。”
聞言。
方菲撇撇嘴,臉上表情流『露』一抹恍然,旋即笑了,“哎呀,我差點忘記了,你家裏的公司倒閉了,沒關係的,買不起車進來過過眼癮也不錯啊。”
話中帶刺,尖酸刻薄。
她的臉上,已經不在掩飾輕蔑與譏誚。
柳清清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一片清冷。
此刻的她,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剛要找藉口說話,忽地,夏天上前一步,臉上是誇張的表情,“老柳,我想起來了。”
“什麼?”
柳清清下意識的問道。
“她啊。”
夏天指着方菲,極其猥瑣的挑了挑眉頭,一副發現祕密的樣子,“她是不是就是你那個……那個拿顏料當牙膏,然後把自己的牙齒全都刷成了屎黃『色』的……室友?”
一瞬間。
絕對是一瞬間。
噗嗤一聲。
原本鬱悶的柳清清,生生被夏天一句話逗的笑了出來。
她也知道自己笑很不禮貌,可就是沒忍住。
而且不知怎地,內心之中竟然生出一種很痛快的感覺。
反觀方菲,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一雙眼睛當即變得怨毒起來。
“好啊,柳清清,果然是你!”
她死死盯着柳清清,徹底翻臉,“賤人!活該你的傢伙公司倒閉,你怎麼不去死!”
柳清清也不再客氣,冷冷凝視對方,“別以爲自己的受害者,也別裝的那名無辜,你在我被子裏塞死蟑螂和老鼠,以爲我不知道是你乾的嗎,你在luntán中匿名帶節奏罵我,以爲我不知道是你嗎?我還想問問你,我哪兒得罪你了?”
得罪?
很簡單。
嫉妒是原罪。
大學時候,所有的風光都被柳清清和秦嶺搶走了。
而一直自認爲不差的方菲,只能淪爲綠葉。
那些男生們對她的評價只有一句話。
“方菲長的還算不錯,可是比起柳清清和秦嶺,她只能是個醜八怪。”
只是一句話,讓方菲恨了柳清清和秦嶺四年。
期間自然沒少做小動作。
甚至好幾次撒潑將柳清清罵哭。
“放屁!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乾的,你……”
被當場戳穿,方菲頓時又驚又怒,當即就要發飆,不過話未說完,就被旁邊的張強制止了。
“小菲,這是公共場合,注意形象。”
他淡淡斥責了一句,隨後笑呵呵看向柳清清,“柳小姐,不要介意,小菲的『性』格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呵呵,倒是你的男朋友,素質欠缺啊。”
他看向夏天,眸子中閃過一抹陰霾,更多的是嫉妒。
方菲雖然還算不錯,可是和柳清清相比,無論身材還是氣質,相差太大了。
“夏先生,作爲男士,你是不是應該道歉。”
“嘿。”
夏天險些被氣樂了,這傢伙還真夠無恥的,竟能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樣的話。
典型的雙重標準。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這輩子我還沒和人道過歉呢。”
夏天笑眯眯的說了一句,旋即面呈好心提醒道,“張先生,你知道你老婆的嘴爲什麼這麼臭嗎,很簡單,就是因爲她上學時候刷了一口屎黃『色』的牙。抱歉,我忍不住想要嘔吐了。哎呀,我嘔,哎呀,我失態了,哎呀,我沒注意形象……”
這動作。
這表情。
要多假有多假,要多賤有多賤。
險些將張強和方菲氣的吐血。
兩個人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目光陰騭怨毒,那樣子恨不得將夏天千刀萬剮了。
夏天卻是暗自冷笑。
和老子耍賤,你還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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