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張張戲謔的笑臉,耳中傳來一聲聲譏諷的笑聲,夏天面無表情。
事實上,他的內心之中並沒有太多憤怒。
但是這種被人當衆噁心的感覺實在不爽。
剛要說話,旁邊的柳清清已是搶先開口,“這位大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經過短暫的錯愕,兩人也回過神來。
無論柳清清還是秦嶺,同樣不怎麼相信中年『婦』女說的話。
“是啊,你一定認錯了吧。”秦嶺也附和一句。
然而,兩人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似乎給了中年『婦』女一個絕好的機會。
只見她大眼珠子一翻,一口大黃牙暴『露』在空氣中,惡狠狠盯着兩人,吐沫星子『亂』飛。
“叫誰大姐呢,你纔是大姐,你們全家都是大姐,對了,你們是誰,我和孩兒他爹說話,關你們啥事!兩個狐狸精,你們不會是想要勾引我孩兒他爹吧,我今天打死你們兩個小三『騷』狐狸。”
這句話說出,兩女的臉『色』當即變得難看起來。
而中年『婦』女甩着兩條大粗腿,罵罵咧咧衝了過來。
啪。
夏天伸手攔住了他。
同時另外一隻手『摸』了『摸』抱着自己腿的小男孩,一雙黝黑的眸子凝視一眼。
小男孩下意識鬆開手,向着一旁走去。
“好哇,你竟敢揹着我找別的女人,嫌我人老珠黃了是不是,嫌棄我給你丟人了對不對,你這個當代陳世美,我跟你拼了。”
看到夏天攔住自己,中年『婦』女破口大罵的同時,伸出雙手對着夏天又抓又撓。
看到這一幕,四周頓時一片譁然。
事實上,其實很多人不怎麼相信中年『婦』女所說的話,認爲是一個碰瓷的。
可是現在對方的所作所爲,怎麼看都不像是演戲。
難道是真的?
就連柳清清和秦嶺,也都皺起了黛眉。
噠噠噠。
中年『婦』女被夏天推了向後趔趄,險些摔倒。
“好哇!好你個陳世美!”
她更加憤怒了,張牙舞爪再次撲來,“我跟你拼了,今天我要讓全天下人看看你的醜惡嘴臉……”
砰!
這一次,夏天沒有留情,擡腿一記窩心腳,直接將她踹翻地上。
中年『婦』女一愣,似沒有想到夏天真的敢動手打自己。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她在這一行也算是身經百戰了,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年輕嚇住。
“啊……打人啦,謀殺啦……救命啊,孩兒他爹要不要我了,還打我……”
她粗壯的身軀在地上來回翻滾,一邊撒潑,一邊扯着大嗓門嚎叫着。
夏天卻是不爲所動,大步走了過去,俯身彎腰,單手揪住她的胳膊,一下子將其拽了起來。
一雙黝黑的眸子凝視對方,淡淡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中年『婦』女剛要怒罵,可是卻發現夏天的眼睛有些古怪,一雙瞳孔似旋窩一般旋轉着,分外詭異。
轟的一聲。
她感覺腦海中突然bàopo開來,一片空白,表情變得有些呆滯。
隨即,緩緩轉過身,目光掃過人羣,指着一個方向,“是他們……”
夏天尋着方向望去。
只見在圍觀的人羣中,一名身形挺拔的青年正笑呵呵望來,在他身旁,站着一名腰桿挺直的中年。
兩人原本饒有興致的看笑話,可隨着中年『婦』女點指過來,青年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唰。
不止是夏天,四周所有人也望了過來。
而青年身周的人,全都下意識的拉開了距離,徹底將兩人孤立了出來。
夏天收回目光,望着中年『婦』女,“你是幹什麼的,孩子是你的嗎?”
“我沒工作,平時就是靠着碰瓷訛人喫飯,孩子不是我的,是我偷來養大的,訓練了好幾年……”
“很好。”
夏天點了點頭,旋即毫無徵兆揚起手臂,一拳悶在了她的臉上。
方纔一直忍讓的他,這一刻暴怒出手。
中年『婦』女那張大胖臉猛地向後一揚,粗壯的身體隨之趔趄。
這一拳,又快又狠又重。
圍觀的人羣,以及望過來的柳清清和秦嶺,全都被這一拳嚇的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看到,中年『婦』女的腦袋在後仰途中,她的鼻子和嘴巴呈噴『射』狀激『射』兩道血沫,而她的整張臉,也在一瞬間血肉模糊。
然後在所有人失神的目光中,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哇……”
那個小男孩大哭起來,但他並沒有跑過來,完全被嚇懵了。
柳清清和秦嶺有些不忍心,趕緊上齊安撫。
夏天則是邁步走向被孤立出來的青年。
青年已是恢復正常,不僅沒有驚慌,臉上重新勾勒淡淡的笑容。
他身旁的中年則是上前一步,擋住了夏天的去路。
“你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夏天掠過中年,凝視青年。
聞言。
青年不屑嗤笑,“呵,我願意,我喜歡,我看你不爽行不行?”
他並未否認,顯得異常自負,
不等夏天開口,他斜睥一眼,輕蔑道,“我只是想給你個小小警告,一些天生低賤的人,就應該有自知之明,本分一些才能活下去,軍隊那種地方,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野種都能夠進去鍍金的。”
嗯?
夏天眯起了眼睛。
而擋在夏天身前的中年,也流『露』出一絲冷笑,“年輕人,做人要低調,你可曾聽過一句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需要走的路還很遠,如果因此變成殘廢或丟掉『性』命,那可就划不來了。”
他在故意挑釁,似乎想要『逼』夏天主動出手。
夏天沒有去看中年,依舊凝視青年,眉頭微蹙,“你的相貌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他叫秦皓月,被我在京城地下賽車場打成了殘廢,你是他什麼人?”
聞言。
青年一愣,旋即笑了,“告訴你又何方,秦皓月是我大哥,我叫秦皓天。”
說罷之後,輕蔑的掃了一眼夏天,緩緩轉身,向外走去。
“呵呵。”
走了三步之後,他似想起了什麼,止步,說道,“你也只是個仰仗身份的垃圾貨『色』,沒有了明家,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小野種而已。”
頓了頓,又傲然道,“鍾叔,替我掌嘴,先爲我大哥出口氣,收着點,不要打殘也不要打死,唔……他不喜歡讓人趴着滾嗎,就讓他變成一條小野狗吧。”
“明白!”
中年應聲,面『露』猙笑,旋即毫無徵兆一巴掌甩出,颳起一道刺耳的呼嘯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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