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
連城志一怔,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
皺眉思索,猛然一驚。
“姚小姐說的可是京城夏紅衣的弟弟,明家的那個夏天?而且幾日前懟白家的那個夏天?”
“就是他。”
姚曦的聲音輕緩,卻透着一絲異樣,“連老,你準備怎麼辦?”
聞言。
連城志沉默了。
對於夏天這個名字,他還真就不陌生。
畢竟白家能有今天的結局,都是此人一手造成的……想不讓人關注都不行。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與對方發生了衝突。
他並不懼怕夏天,認爲連家的實力並不輸於白家……但這件事真的要鬧大嗎?
最關鍵的是,連城志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想通。
哪怕夏天是夏紅衣的弟弟,縱然他是明家的嫡系,也不至於把禿鷲嚇成這樣吧?
嚇的連一秒都不敢在青海停留。
難道其中還有不爲人知的隱祕不成?
想到這裏,他淡淡說道,“多謝姚小姐告知,改日我請你喫飯,不打擾姚小姐休息了。”
客氣了幾句,掛斷電話。
而在青海的姚曦,在掛斷電話之後,則陷入了沉思。
連江出事之時,白晨第一時間便通知了她。
而在當時,白晨正與她打電話,具體情形現在還不得而知。
想到這裏,她立刻撥通了白晨的電話。
“查!給我查,我要知道今晚宸堡酒吧發生事情的詳細過程,一絲也不要遺漏。”
……
當夏天回到錦繡花園別墅小區的時候,已是晚上八點半。
只是,他剛下出租車,還沒走幾步便止住了身形。
扭頭望向右側方向,不遠處的路邊,停着一輛車。
車旁站着一個人,一箇中年。
中年身材中等,穿着普通,面『色』溫和,猛一看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但夏天的雙眼卻是眯縫成了一道縫隙,裏面冷光乍現,極其危險。
“夏天,我沒有別的用意,只想與你談一談。”
兩人距離三十多米,但中年似能察覺到夏天的怒意,主動開口,“我只是找不到你,纔會在這裏等你的,放心吧,我與那些人不一樣,我雪飛鷹活了這麼久,還從未做過齷蹉之事。”
雪飛鷹。
中年正是蜀山三大高手之一的雪飛鷹。
夏天不語,只是靜靜凝視他,眼中的冷光不僅沒有消褪,反而越來越危險。
“夏天,我只想和你談一談。”
夏天終於開口了,聲音帶着一股凜冽殺氣,“如果你想找我談,可以提前給我打電話,我不相信你弄不到我的電話號碼,你來這裏蹲守是什麼意思,威脅我麼?”
咯噔!
看到此,雪飛鷹心不由一沉。
他意識到,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他的確有着一絲暗示的意思在裏面……我隨時可以將你的女人劫走!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相信我。”
雪飛鷹自然極力否認,而且不想繼續深入這個話題,趕忙道,“我想和你談一談殺生大會的事情。”
“呵。”
夏天嘴角勾勒一抹弧度,但絕不是在笑,“好啊,談吧,你說,我聽。”
看着他的表情及語態,雪飛鷹暗自嘆了口氣,同時有些惱怒。
深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夏天,你雖然是霸主之一,可你也是華夏人,是炎黃子孫,而且明家又是豪門,你應該……”
“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
夏天直接打斷了他,冷笑道,“也別把自己想的有多麼高大偉正,什麼炎黃自尊?什麼民族大義,我爲國家戰場殺敵的時候,你們這些古武者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雪飛鷹一愣,面帶疑『惑』望來。
“繼續說吧,你還想說什麼。”
夏天自知失言,冷哼一聲,“殺生大會我也參加過一次,它是什麼『性』質,我比你清楚,讓我替你們蜀山出戰,你以爲我是傻子嗎?”
聞言。
雪飛鷹神『色』一滯,隨即苦笑,“殺生大會的確是私人『性』質,可是你不能否認,在某種程度上也與國家有關。”
他直視着夏天,“前面的比拼或許是個人和組織,但是在後面,都會出現一些神祕高手,想必你也知道他們來自哪裏吧。”
夏天挑了挑眉頭,不可置否。
他當然知道,每次殺生大會都會有一些青年高手登場。
而這些人在外面並沒有名聲,默默無聞,但他們的戰力卻極爲強橫。
事實上,他們都來自於的各個國家的特殊部門,在殺生大會上……歷練!
“你可以查看一下歷次的殺生大會,自從東西方約定的那一天開始,我們華夏輸多贏少,這次我們蜀山原本準備派白乾參加,可他受傷了,如今還在調養,夏天,你身爲霸主,既可以參賽,也可以成爲裁判,可你畢竟是華夏人,難道就不能爲國家……”
夏天一揮手,冷笑道,“好,我這次會去參加殺生大會,但我不會替你們蜀山出戰,這下你滿意了嗎?”
這句話說出,雪飛鷹當即錯愕。
神『色』之間無比尷尬。
“哈哈。”
夏天當即淺笑,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譏諷與鄙夷,“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唉。”
雪飛鷹嘆了口氣,旋即苦笑一聲,“如果……如果你能代替蜀山出戰的話,我可以動用一切力量,讓整個華夏古武門派站在你的身後,幫你對抗西方諸多勢力……”
“這些話你自己信麼?”
夏天再次打斷了他,轉身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雪飛鷹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飛鷹,我們也走吧。”
這時,旁邊的車內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來之前我就說過,像他那樣的人,怎能看不透這一切……”
雪飛鷹苦笑,“我只是想試一試罷了,唉,他才二十四歲啊,真的好年輕,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加入我們蜀山的話……算了,總歸得到了答案,我也死心了。”
……
另一邊,夏天回到別墅,只是剛進入大廳,就聽見一聲欣喜的聲音,“夏天,你回來了。”
伴隨着聲音,柳清清繫着圍裙,拿着鍋鏟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笑『吟』『吟』看着夏天,“還沒喫飯吧,我今天做了菜。”
夏天望着她,有些發愣,“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
“我算出來的。”
柳清清臉上噙着和絢的微笑,宛如一朵盛開的水線,風姿絕豔,眼波流轉間,帶着一絲小女人般的得意。
腳步聲響起,同樣繫着圍裙的田姨也走了出來。
她笑呵呵的望着夏天,“先生,小姐哪兒知道你會回來,她只是每天下班都會親自做飯,說等你回來給你個驚喜。”
“田姨……”
柳清清白皙的脖子與如玉的耳根頓時羞的通紅,一跺腳轉身進了廚房,弄的鍋碗瓢盆一通響。
田姨的臉上流『露』慈祥笑容,望着夏天,“先生,你先休息會,飯菜馬上就好。”
“好的田姨。”
夏天報以微笑,待田姨走進廚房後,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神情愜意,極其放鬆的打開了電視機。
還是家裏好啊,可以放下一切警惕與僞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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