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時代的華夏,除了奧島特別行政區之外,國內任何城市開設賭場都屬於違法行爲。
但是,黃賭毒的暴利仍然讓許多人鋌而走險。
有的場所仰仗背景明目張膽,有些地方則是暗中聚衆偷偷『摸』『摸』。
而能夠在帝都燕京以這種俱樂部形式開設賭場,背後之人的能量顯然超乎了想象。
當然,在名面上賭場屬於一個人。
蕭新玉。
京城赫赫有名的黑金大王。
或許對豪門權貴而言,蕭新玉只是一個名字,甚至是一枚旗子,或者乾脆就是一個狗腿子。
但是在京城下九流圈子中,蕭新玉卻是一個傳奇人物。
傳聞,他乃是非常普通的北漂一員。
據說,他和許多北漂一樣,來京打工,艱難生存,受盡白眼與欺辱。
也有人傳出流言,說他曾經殺過一位大人物,爲了躲避報復,當過乞丐,小偷,也被人砍了三十多刀。
據說他在僥倖未死後,拎着一把砍刀,扛着一杆獵qiāng,屠了那個大人物的全家。
三年後,他站在了京城黑『色』圈子中的頂端,被譽爲黑金大王。
此時此刻,賭場二樓,一間房間。
房間的裝飾非常奢華,一應俱全,上方水晶吊燈灑落柔和光芒,烘托出一種寧靜放鬆的氣氛。
馮天縱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
在他對面,恭恭敬敬站着一箇中年。
蕭新玉。
中年正是傳說中的蕭新玉。
他約莫四十歲左右的模樣,相貌很普通,身形微躬,表達着對馮天縱的恭敬。
如果有外人看到這一幕的話,定然會大喫一驚。
但凡有點頭腦的都知道,僅憑蕭新玉一個人,根本撐不起賭場,後背必然有一個極其雄厚的靠山。
只怕人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的靠山竟然會是……馮天縱。
此刻,房間內沒有人開口說話,兩人的目光都望着右側牆壁上的大屏幕。
馮天縱臉『色』陰寒,眼中涌動着狠戾,而蕭新玉恭敬的面頰上則是閃現一抹驚疑不定。
屏幕的畫面中,一直鎖定在一男一女兩個青年身上。
正是夏天與蘇小小。
許久,馮天縱緩緩開口,“還沒有查出塵謫仙背後的靠山嗎?”
“還沒有。”
蕭新玉緩緩搖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道,“她現在的勢已大成了,就和夏紅衣一樣,並不需要仰仗誰。”
“呵。”
馮天縱卻是嗤笑一聲,挑了挑眉頭,“她的確大勢已成,不過還茶夏紅衣很遠,今晚你們的賭注是什麼?”
這些年來,馮天縱一直想要吞併北地的各大俱樂部。
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佔了一些便宜,可隨着不斷交鋒,隨着塵謫仙的成長,到了現在,已經很難佔到什麼便宜了。
不止如此,如今塵謫仙所擁有的勢力,甚至讓他們這些豪門子弟都忌憚不已。
儼然成了夏紅衣第二。
“誰輸誰讓出一成的地盤。”
“好。”
馮天縱站起身向外走去,走了幾步,聲音傳來,“就按我剛纔說的去做。”
……
賭場中,夏天正在耐心的爲蘇小小講解着,“輪盤玩兒法很簡單,touzhu方法有單,雙,紅,黑……”
待他說完後,蘇小小有些小心翼翼詢問,“那我現在可以touzhu嗎?”
“當然可以。”
夏天端着兌換十萬籌碼的盒子,“上去玩兒兩把,反正是趙有爲送的籌碼,不玩白不玩。”
“哦。”
蘇小小點點頭,然後從拿起一個一百的籌碼,touzhu了進去。
買定離手,輪盤緩緩轉動,荷官打珠,四周賭客屏息靜氣,而夏天明顯感覺到蘇小小呼吸急促,心臟在加速跳動。
看她這幅模樣,夏天不由啼笑皆非。
這是典型的賭徒心理。
事實上,賭徒心理不僅存在於賭博之中,可以說現實中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這樣的心理。
這個社會本就是一個大賭場。
每個人必須在這個賭場中生活,用自己的付出博取將來,也許一飛沖天,也許竹籃打水。
不僅是金錢,還有職業,職位,權利,愛情,婚姻。
不過對於一些有錢人而言,在這裏玩兒,完全是尋求心理刺激。
當然,僅從賭博來說,這樣的場所在,只有一種情緒在渲染。
輸了想要把輸掉的贏回來,贏的還想要繼續贏下去。
就如此刻,蘇小小中了兩次,輸了五次,俏臉上已經出現一種不正常的紅暈,白皙的額頭和鼻尖已經浮現一層細密的汗珠。
“走吧,去玩兒別的。”
夏天沒有參與其中,他在這裏,完全就是爲了哄蘇小小開心。
四周打量一翻,早已經看不到趙有爲的身影了。
接下來,夏天帶着蘇小小滿大廳穿梭,基諾,lǎohuji,骰寶,金花,二十一點,梭哈……玩兒的不亦樂乎。
結果當然是輸多贏少,十萬籌碼還剩下九萬……
“哎呀,又輸了。”蘇小小握着小粉拳,氣呼呼跺着腳,“氣死我了。”
四周賭客不自禁嘴角一抽。
無他,別人touzhu都是幾千乃至上萬,而蘇小小則是每次一百……關鍵是她比別人都要緊張,贏了的話忍不住喜悅,輸掉的話恨不得踹牆,彷彿輸掉的不是一百,而是一百萬。
“我們去那邊……”
察覺到四周投來異樣的眼神,蘇小小俏臉一紅,拽着夏天逃也似的離開了。
“可以多投一點啊。”夏天笑呵呵的跟隨着,“剛纔第五把,按着概率計算,贏面很大,如果你全投進去的話,現在已經翻倍了。”
“是啊,好後悔啊。”
蘇小小也懊悔不迭,但很快浮現興奮之『色』,“我們去壓骰寶吧,這次我要加註。”
“加多少。”
“二百。”蘇小小伸出兩根潔白的手指,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我要加二百。”
聞言。
夏天頓時苦笑不得,卻是沒有制止,只要蘇小小開心就好。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來到賭桌前站定,身後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
“黃『毛』丫頭,玩不起就別進賭場,不掀丟人嗎?”
轉目,循聲望去。
只見一位身姿高挑,身材曼妙的女子,挽着一名氣質不俗的青年走了過來。
女子高揚着下巴,神『色』之間是不加掩飾的輕蔑,而青年則帶着一副眼鏡,笑呵呵看着,眼中卻是閃動着譏誚與戲謔。
這兩人都帶着仿真面具,臉上膚『色』明顯不同,笑容也略顯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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