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牧馬人飛速行駛在街上,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提醒着司機們安全駕駛。
夏天一手握方向盤,一手夾着煙,猛吸了一口之後,將之彈出了窗外。
雖然在行駛之中,但燃着的菸蒂仍然準確無誤的彈進了路邊的垃圾桶中。
“老大,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要殺白子真麼?”
副駕駛位置上,雷霆的神『色』之間並沒有激動與興奮,反而有些沉默。
“你想說的話,我就聽。”
聞言。
雷霆苦笑一聲,同樣點燃一根菸,說道,“我有個堂妹叫雷佳,是我二叔的女兒,五年前,她只有二十二歲,然後嫁給了羅家羅偉良。”
停頓了一下,他猛吸一口煙,“羅家在京城雖然算不得豪門大族,卻也是一流家族,但他們得罪了白家,也不能說得罪,不過是利益方面的競爭與博弈,然後羅家輸了,代價是離開京城。”
說到這裏,雷霆的一雙眸子涌動着冷意,“可即便如此,白家也沒有放過羅家,在他們被趕出京城的第一個月,我堂妹雷佳和她丈夫羅偉良出了意外……所有人都知道,就是白家乾的。但沒有證據。”
夏天挑了挑眉頭,“你之所以來青海,是和家裏鬧翻了?”
“是。”
雷霆沒有否認,“你出事的之後,我也離開了軍隊,就想爲我堂妹報仇,我可家裏一再阻攔,我一怒之下便離開了,恰好伊諾也在這邊上大學……”
“放心吧。”夏天看着他,安慰道,“這僅僅是個開始,他們活不長。”
“嗯。”
雷霆重重點了點頭,隨即苦笑一聲,“我現在有些後悔了,沒有勤加練功,現在不僅沒有進步,而且還倒退了。”
夏天斜睥一眼,投來鄙視的眼神,“現在也不晚,從神級巔峯突破到禁斷,只需要將凝練一點的氣血重新融於全身……”
搖了搖頭,不在說下去。
神級晉升禁斷,不僅僅是苦練所能達到了,還需要一種似是而非的靈光一閃。
或者也可以稱之爲明悟。
這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每個人都不一樣。
雷霆顯然也不是那種不思進取的人,肯定嘗試過無數次,但依舊停留在神級,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
索『性』,他話鋒一轉,“老大,你在外面的動靜我都聽到了。”說完,流『露』一抹疑『惑』,“你爲什麼要刻意針對那個白乾?”
“他是白家的未來,我自然要針對他。”
夏天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頭,又道,“對於敵人無需仁慈,我雖然不會當場殺他,但也會心靈上,永遠打敗他。”
這句說說出,雷霆聽出了言外之意,“你不會當場殺他?難道……”
……
北郊,一棟獨立的別墅。
這是江南孟家在青海的產業。
此刻。
別墅的房間中,白乾躺在牀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面如死灰。
他身上多處遭受重創,兩肋的肋骨幾乎全斷了。
可是對於白乾而言,這些皮外傷遠不如心靈的創傷來的嚴重。
“呃……”
忽地。
他兩眼徒然張大,面『色』扭曲不堪,整個身體因疼痛而扭曲成了一團。
站在牀邊的白山水大喫一驚,趕忙急切詢問,“乾兒,乾兒你怎麼樣?”
離開酒吧之後,他第一時間聯絡到了孟家,並且在來到這裏後,快速對白乾展開了救治。
以白山水的能力,接骨根本不是問題。
他所擔心的,還是白乾的心境。
可是沒想到,剛剛接骨完成,白乾忽然變成這樣。
“疼……爺爺……”
白乾咬着牙,瞪着眼,眼中充斥着血『色』,“我的……體內有別的力量……”
話音剛落,白山水大喫一驚。
他沒有一絲猶豫,快速探出手指查探。
只是片刻,繞是有了心理準備的白山水也禁不住變了顏『色』,他陰沉着臉,咬牙切齒,“小雜種,我若不殺你,誓不爲人!”
白乾體內,有一道破壞『性』極強的內力,正在白乾的經脈中橫衝直撞,撕裂着他的血肉。
白山水不敢怠慢,當即關注一絲內力,想要將之驅除。
只是——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白山水頹然的放棄了,不得不將白乾打昏。
那道內力非常詭異,以他的能力,竟然沒有絲毫辦法。
他快速走出臥室,來到客廳,地上來回疾走幾步,而後重重嘆息,拿出了手機。
……
川省,青城山。
這裏山脈臉面險峻,大河滔滔不絕,密林古木盤根錯節。
有雄鷹在展翅翱翔,唳聲長鳴,有野獸斜果跳躍,上演着原生態的叢林法則。
遠遠望去,一座座山峯雲霧飄渺,一條條大河奔騰咆哮,一片片廣袤無垠的生機勃勃猶如綠『色』海洋。
巨峯,袤原,叢林,大河……宛如世外桃源。
大好河山如詩如畫,壯麗多姿。
在一片起伏的山脈上,一座座殿宇亭臺點綴山水間,濛濛霧氣宛如一處出塵的淨土。
花香鳥語,飛瀑流泉。
一顆遮天蔽日的古松之下,兩位老者相對而坐,正在執子黑白。
他們的裝扮很另類。
皆身着長袍,卻都留着大背頭,看起來反倒像是黑幫大佬一般。
“洛音還很年輕啊,就這麼去了。”
其中一位青袍老者嘆息一聲,同時將一枚白子放在棋盤山。
“現在已不是古代,外面世俗之人也非古時那般民智不開。”
另一位黑袍老者搖搖頭,捻起一枚黑子,雙眼在棋盤上游走,猶豫不定,“現在不比當年,我們不僅也要跟上時代,還要向世俗低頭啊……”
“啪。”
話落,黑子落。
“也未見得吧。”
青袍老者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世俗中的那個天庭,也不過如此,哼!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橫壓我派。”
“那個機關中的人很厲害。”青袍老者搖搖頭,“還有大量的火器,即便我們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火器又怎樣,能奈我何。”
青袍老者依舊不忿,可他自己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
嗡。
就在這時,青袍老者身上竟然傳來了嗡鳴。
“哈哈。”
黑袍老者長笑一聲,揶揄道,“你看不起世俗,怎還用他們發明出來的手機。”
聞言。
青袍老者冷哼一聲,從兜裏『摸』出手機。
只是看到上面號碼時,臉上冷厲的線條當即柔和,而後接通,笑道,“山水,回到京城了,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未說完,電話對面傳來白山水急切的聲音,“師兄,乾兒被人打傷了,很嚴重。”
聞言。
青袍老者一怔,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乾兒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怎麼被打傷了?被誰打傷的?”
“一言難盡。”
白山水的言語之中透着憤怒與無力,“對方很強,而且我也敗給了他,他在乾兒體內留下了一道古怪的力量,我根本無法驅除。”
黑袍老者瞳孔一縮,臉『色』隨之陰沉,“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
“江南省,青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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