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崑山地處松江九峯最南端,名列九峯之末,山勢陡峭,境內森林繁茂,望之如蝸牛,故又稱牛頭山。
九峯寺坐落在小崑山公園內的山頂北坡。
由於天氣乾燥,外加此時下午兩點,整個小崑山公園幾乎看不到人影,顯得空空落落。
山頂九峯寺廟門前,一名身形魁梧健壯的西方中年人,拿着一款軍用望遠鏡,正在觀察着下方彎彎曲曲的道路。
在他身周左右,以及寺廟門口,還站着同樣帶着墨鏡的青年,都是一副保鏢的裝扮。
他們是加爾斯的保鏢。
按理說,像他們這種貼身保鏢,應該隨時跟在加爾斯身旁。
可是來到寺廟之後,爲了表示虔誠,加爾斯拒絕了保鏢隊長的建議,讓他們在外面等候。
“嗡嗡……嗡。”
忽地,拿着望遠鏡的中年保鏢手機急促嗡鳴起來。
他看了一眼手機號碼,當即接通。
“隊長,山下來了兩輛車,都是商務車,進了公園,應該是遊客。”
電話中傳來隊員的聲音,聲音的主人亦是一名在下面負責警戒的保鏢。
相對而言,華夏境內的秩序環境要強於絕大多數國家,根本沒必要這麼緊張。
但這些保鏢並不會因此而放鬆警惕,依舊在嚴格執行規範。
“知道了。繼續觀察。”
保鏢隊長放下了電話。
他緩緩轉過身,神『色』之間變得嚴峻。
職業的本能,讓他嗅到了一絲危險。
他看了一下表,又看向身周保鏢,說道,“我們來這裏已經二十三分鐘,但是在這二十三分鐘之內,山下公園前後總共來了八輛商務車,各位,請大家保持最高警戒。”
“明白!”
“明白!”
十幾名保鏢齊齊應聲。
中年點了點頭,將望遠鏡遞給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喬治,你繼續觀察,我去找老闆,建議他離開這裏。”
“是。”
名叫喬治的青年接過望遠鏡,猶如之前中年一般,觀察着下面彎彎曲曲的道路。
而中年則是邁大步走向寺廟。
……
小崑山公園的停車場中。
一名陰騭青年叼着一根雪茄,正在車裏吞雲吐霧。
忽地。
旁邊手機傳來提示音,青年嘴角勾勒一抹冷笑,而後接通。
“楊先生,我們已經就位,隨時可以行動。”
聽筒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但並不是的中文,而是俄語。
“好,預祝各位馬到成功。”
青年眼睛一亮,同樣以俄語說道,“伊萬諾夫先生,想必你已經看過目標的資料了,他是一個退伍兵,身手很強,很能打,請不要大意。”
“放心吧,我們北極熊兵團的名字可不是童子雞,雖然我們排名第八,可是也和排名第一的死亡戀人大戰過三天三夜,無論近戰遠戰,潛伏僞裝,別說他只是一個退伍兵,就是貴國的特種部隊,也未必敢與我們爭鋒。”
山林中,一名身穿『迷』彩裝,將自身融入周圍環境的一名彪狀大漢,一臉的自信。
正是九大傭兵團排名第八的北極熊兵團副隊長,伊萬諾夫。
他中斷通訊,拿出無線電,語氣輕鬆,“夥計們,開始行動吧。”
一聲令下,那些潛伏在山林中的僱傭兵精英,紛紛朝着九峯寺方向潛行。
他們全副武裝,穿着作戰『迷』彩與周圍環境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而且速度極快,幾乎沒有發出聲響。
……
寺廟中。
加爾斯有些好笑的看着面『色』嚴峻的保鏢,“查理,你太緊張了,放鬆,這裏很安全。”
“老闆,二十分鐘之內,已經有八輛不同的商務車進入了山腰的公園,爲了您的安全,我建議離開這裏。”
名爲查理的保鏢隊長說道。
“好吧,你先走吧,我準備祈禱了,最多十分鐘就好。”
查理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大殿。
只不過,大殿門口,正在和田院長及孫副院長閒聊的夏天,卻是不由挑了挑眉頭。
他們陪同加爾斯來此,說白了,其實就是加爾斯邀請他們一起遊覽風景,在國內看來,看似沒什麼。
但是在國外,這是一種很重視的交往禮節。
所以,幾人順着公園一路到此,氣氛相當和諧,不過加爾斯去大殿還願,他們卻是留在殿外等候。
保鏢剛纔的聲音雖小,卻也是被夏天聽到耳中。
他看了一眼保鏢隊長的身影,隨即笑道,“田院長,孫副院長,我去外面抽根菸。”
說着,眼神示意雷霆。
“我也去。”
雷霆當即附和,跟隨夏天向外走去。
“怎麼了天哥?”
“出去看看。”夏天沒有給出答案,“剛纔那個保鏢說八輛商務車進入了公園。”
嗯?
聞言,雷霆一愣,“有人要對加爾斯不利?”
“不好說。”夏天搖搖頭,“也許只是遊客。”
兩人很快追上了前面的保鏢隊長查理,詢問原由。
“抱歉,無可奉告。”
查理只是冷冷掃了兩人一眼,繼續前走,眼神中帶着一絲敵意。
“這傢伙有病吧?”雷霆不爽的說道。
夏天卻是笑道,“你那天把他兩個手下打成了死狗,他沒找你麻煩已經很不錯了。”
“哈哈,我倒希望他找我麻煩。”雷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傢伙有天級戰力,正好可以當沙袋。”
夏天搖搖頭,“走吧,我們去外面看看。”
兩人很快到了寺廟外面,二十多個保鏢警戒八方。
“嘖嘖,這些保鏢的素質真不錯。”
雷霆打量那些保鏢,讚歎一聲,跟隨夏天來到了最前方,遙望滿山蒼綠。
“嘿,哥們,能借我望遠鏡看一看嗎?”雷霆道。
那個依舊拿着望遠鏡觀察的青年保鏢,扭頭看了兩人一眼,搖搖頭,繼續觀察。
“牛什麼牛,向你這樣的人,我一個打一百個。”
雷霆撇撇嘴,隨即笑道,“是吧天哥……呃!”
未說完,臉『色』一變。
因爲他看到夏天的神『色』之間,不知在什麼時候變得肅殺起來。
“怎麼了?”
夏天搖搖頭,卻是不語,一雙眼睛虛眯着,打量四周環境。
看他如此,雷霆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不知怎地,他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經常在死亡線上跳舞的傭兵,殺手,或者是特種兵,他們對於危險都有着驚人的感應。
那份感應是長年累月對危險磨練出起來的本能。
當過兵上過戰場殺過敵的雷霆,自然也感應到了滿山的肅殺,以及心頭危險的徵兆。
“我去四周看看,你去裏面保護加爾斯。”
夏天的聲音傳來,不等雷霆迴應,邁大步走向一側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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