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還是那麼巧?
自然是看到金秀在接電話時的異樣,所以暗中跟來了。
李柔很清楚,夏天說出的這三點,她根本辯無可辯。
現在也知道了,今天早上金秀在自己面前接電話,『露』出異樣,全都是她故意爲之。
心中暗恨,懊悔不迭。
如果金東死掉的話,就沒有這所謂的疑點,是死無對證。
可金東沒死。
不僅沒死,而且活的好好的。
她沉默了。
但沉默不代表承認。
她還有底牌。
因爲……林江很快就要到了。
她現在只需拖延時間。
想到這裏,李柔兩眼通紅,眼淚嘩嘩流淌,臉上浮現出委屈與憤怒,又可憐楚楚望着金東。
“阿東,這一切我都可以解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八年,八年啊,雖然我知道,這輩子都無法成爲你的正式妻子,可在我心裏,我就是你的妻子,我,我怎麼可能害你!”
這句說說出,金東的臉『色』略微緩和,但緊接着變得更加憤怒,“是啊,八年,八年前,小魚才十一歲。八年前,小秋剛上大一。”
頓了頓,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自嘲,“好啊,你不是要解釋嗎,我聽着。”
聞言。
李柔暗自鬆了口氣,臉上卻不敢表『露』,而是苦笑一聲,“看來你已經不相信我了,不過沒關係,我問心無愧,你在接完電話告訴我說小魚她們去了盤山道,難道你不記得了嗎,當時除了我之外,還有家裏的兩個保姆,是她們,一定是她們泄漏你出去的,她們是內『奸』!”
“呵。”
夏天卻是嗤笑一聲,而後點燃一根香菸,等着對方繼續說下去,
“給我。”
仙蒂走來,直接從夏天口中搶過香菸,隨即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團濃濃的煙霧。
夏天無奈的斜睥着她,只好再次點燃一根菸。
“至於第二點,我們分開之後,你去了公司,我準備逛街,真的被幾個人襲擊,幸虧有保鏢保護我。”
李柔繼續說道,“當我徹底安全之後,我立即打電話給你,讓你小心一點,可是沒想到,卻是害了你,嗚嗚……”
她再次委屈的哭了起來,而後一抹眼睛,“今天早上我去醫院的時候,發現你不見了,大家都很着急,我去洗手間時,恰好看到金秀接電話,她的表情很古怪,所以……所以我跟來了。”
啪!
啪!
啪!
聲音傳來。
夏天鼓掌,笑道,“很精彩,金先生,也許是我誤會李女士了。”
金東不語,只是深深凝視李柔。
看他如此,李柔悽苦的自嘲一笑,“我也知道,我現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頓了頓,她用手將一縷黑髮挽至而後,帶着哭音,“阿東……你,你要好好的,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我,我希望你永遠好好的……阿東……我只想問一句,你,你還愛我嗎……”
說罷,她用手捂住嘴巴,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
聽到這聲音,金剛的臉『色』不由浮現一抹關切,緊接着臉『色』不停變換起來,而他的雙眼突然變得呆滯起來。
“阿柔……我……”
他不由站起,就要走向李柔,可就在這時,忽地傳來一道異常突兀的聲音。
“很精彩。”
三個字。
聲音並不高。
可是落在金東的耳中卻猶如驚雷炸響,讓他的耳朵嗡嗡直響,腦袋隱隱作痛。
他猛地清醒過來,臉頰充斥着極度的震驚。
“你……”
他指着李柔,吐出一個字,旋即看向夏天,“我……”
“沒錯,金先生你剛纔被催眠了。”
夏天的聲音傳來,“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吧,有些催眠高手,可以利用聲音,視覺,動作,某個字眼,將人催眠,重複三四次之後,如果想催眠那個人的話,就不需要太多繁瑣的手段了,她剛纔那個捋頭髮的動作,以及話語的暗示,還有最後有節奏的咳嗽聲,就屬於這一類,我猜測……金先生你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催眠過數次。”
說着,他看向早已經大驚失『色』的李柔,“真的看不出來,李女士竟然是個催眠高手啊。”
“你,你……你……”
此時此刻,李柔再也不復方纔的楚楚可憐,亦沒有了之前的沉穩。
她驚駭的看着夏天,眼睛裏,是駭然,是恐懼,是極其強烈的不可置信。
夏天的目光之中充斥着冰冷,第一次對她流『露』出了殺意,“這麼說來,當年金先生的女兒金小秋,也是被你催眠『自殺』的吧。”
轟!
這句話猶如一顆深水zhàdàn,炸的李柔臉『色』大變,炸的金東呆若木雞,繼而面『色』猙獰,一雙兇狠的眼睛寒芒涌動!
“你!是你!!我……我要殺了你!啊……”
金東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忽地泛起一層紅『色』,他的額頭上,一道道青筋暴跳,那雙眼睛一瞬間佈滿了血絲。
若非夏天提醒,他一時還未想到這一點。
哪怕是調查女兒死因三年,他也從未懷疑過李柔,從來沒有!
但他作夢都沒想到,真相竟如此的殘酷。
這種殘酷,徹底擊潰了他的心房,讓金東發瘋,隨之而來的,是伴隨着血『液』直衝而來的怒火。
他猛地站起身,面『色』猙獰扭曲,牙齒咬的咔咔作響,像是一隻野獸般恨不得去撕咬!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啪。”
夏天一拍他的肩膀,將金東摁的重新坐下。
“金先生,稍安勿躁,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金東猛地一愣,雖然不在掙扎,但仍然在瘋狂大吼,“我要殺了你……我的女兒,小秋啊……嗚嗚……”
他赤紅的雙目死死盯着李柔,如同受傷的野獸般,在寂靜的院子中嚎啕大哭。
“不!不是我……”
面對金東刻骨銘心的恨意,李柔的身體在顫抖着,聲音也在顫抖,連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是極端的恐懼還是無力的辯解。
她發瘋般的指着夏天尖叫,“他在胡說,他是騙子……”
未說完。
她自己先安靜了下來。
轟!
幾乎與此同時,院落的大門被人大力轟開,緊接着衝進一羣人。
這些人全都是身強力壯的大漢,其中五個人手中端着微衝,剩下的舉着手qiāng
而在人羣最後面,走來一名中年。
正是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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