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人家,二樓雅間。
一個光頭大漢坐在當中,赤着上半身,紋着各種紋身,一隻手拿着筷子,另一隻手夾着煙,吞雲吐霧。
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他的大光頭上面,竟然紋着一個女人的紋身。
像他這種類似打扮的,還有五六個,一看都是小混混模樣,整個房間吆五喝六,煙霧繚繞。
光頭旁邊,坐着一對年輕男女,青年相貌與金聖賢有幾分相向。
當金聖賢推開雅間門回來的時候,衆人紛紛熱絡招呼,面帶笑意,神『色』之間帶着一絲獻媚。
“金少,快坐快坐。”光頭笑着站起來,“大家都等你呢。”
金聖賢臉『色』陰沉,毫不客氣坐在了光頭旁邊,不過,看向光頭一夥人的眼神,卻是帶着幾分鄙夷。
如果不是爲了調查宸堡的那個神祕老闆,他纔不願意和這些低賤的混混接觸。
其實他已經有些後悔了。
這些傢伙雖然在外面宣揚自己是宸堡的人,但事實上,不過是一羣拉大旗扯虎皮的混混,知道是信息並不多。
同時也有些埋怨自己的哥哥金聖元,這次來華夏,本來是爲小弟金聖南報仇的,怎麼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二哥,你怎麼了?”旁邊那名與金聖賢有幾分相向的年輕人問道。
若是夏天在這裏的話,定然會認出對方。
金聖南。
青海大學跆拳道社的社長,曾被夏天修理過。
他旁邊坐着的,赫然是與雲伊諾爭風喫醋的張菲菲。
此刻金聖南一開口,光頭等人也察覺到了不妥,當即望來,卻見金聖賢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和鼻子,但眼神卻涌動着陰霾。
“金少,怎麼了?”光頭當即小心翼翼的詢問。
“我被人打了。”金聖賢沒有隱瞞,眸子中透着憤怒與怨毒,“你們華夏的一個gouzázhong搶了我的女人,而且當場羞辱我,張先生,你說怎麼辦?”
後半句話,是對光頭說的。
聞言。
光頭當即大怒,“簡直不知死活,敢打金少,他在哪裏,兄弟們給你出氣。”
“是啊金少,在青海這地界,就是我們的天下。”
“對對對,不論黑道白道,誰敢不給我們宸堡面子,他活膩歪了吧。”
一羣混混當即叫囂起來。
“他應該在三樓。”
光頭當即站起身,胸脯拍的啪啪直響,“兄弟們,既然有人敢打金少,這是不給我們面子啊,大家說怎麼辦。”
“**!”
“給金少報仇。”
“讓他跪在金少面前磕頭認錯。”
小混混們情緒高漲,吆五喝六,罵罵咧咧。
光頭很滿意,“金少,走,哥幾個給你出氣。”
“那就有勞各位了。”
金聖賢依舊用手捂着嘴巴,站起身向外走去,眼中是陰毒的冷意。
gouzázhong。
老子在高麗是何等的身份,老子是天下第一帥,你竟然敢打老子。
他甚至已經想象到那個混蛋被打的滿地找牙的慘相了。
……
“你可真能喫啊。”
三樓包廂,夏天有些目瞪口呆。
此時此刻的洛千金哪還有平日的威勢,根本就是一個大喫貨,滿嘴流油,還用手嘬大拇指……夏天的思緒頓時邪惡了。
“謝謝誇獎。”洛千金無視夏天的目光,不滿道,“我才吃了這麼點,你就心疼了?”
夏天的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
洛老師,我不是心疼,只是你這樣子顛覆了我對美好事物的想象。
嘭!
突地,就在這時,包廂門被大力推開,緊接着便是一道怨毒的聲音。
“就是他,就是這個gouzázhong。”
隨着聲音,呼啦一聲,外面涌進十幾個人,爲首一人正是金聖賢。
夏天皺起了眉頭,眯眼一掃而過。
隨即笑了。
金聖南,張菲菲,光頭……都是熟人啊。
光頭幾人,原本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可是,在看到夏天的一瞬間,臉上的表情驟然一僵。
臥槽草草!
怎麼是這個大煞星!
尤其是光頭,嘴角抽搐,眼皮狂跳,雙腿發軟,原本還算健壯的身體猶如打擺子一般劇烈顫抖起來。
他怎麼能忘記,那次打檯球的遭遇。
就是眼前這個煞星,一拳打碎轉頭,三拳把自己兩邊的肋骨都打斷了。
這還不算,而且在事後,宸堡的白西當衆暴怒,險些將他們這些人沉到了黃浦江。
此刻,金聖賢走在最前面,根本沒有注意到光頭等人的異樣,還沉浸在報復的kuàigǎn之中。
“gouzázhong!沒想到吧,即便在你們華夏,以爲本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敢打我?今天我要廢了你!”
金聖賢眼神陰騭,聲音怨毒,神『色』之間猙獰扭曲,恨不得將夏天撕碎了。
身後,光頭幾人嘴角連連抽搐,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棒子惹這個煞星也就罷了,還把自己也牽扯進來。
更讓光頭等人慾哭無淚的,還是接下來的一幕。
“啊……是你!是你這個gouzázhong!”
徒然一聲怨恨的怒吼徹響開來。
望去時,只見金聖南雙目凸瞪,滿臉憤怒,指着夏天大吼,“二哥,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夏天,那個打我的gouzázhong!”
聞言。
金聖賢一愣,轉目望來,“就是他?”
三弟在青海大學被羞辱這件事,他早就知道,而且這次和大哥來華夏,就是爲了給小弟出氣。
讓這些華夏人知道知道,大韓人不可辱,大韓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種,沒有之一。
可是青海大學都放假了,他們初來乍到,根本無法找到那個傢伙。
這幾天來,大哥金聖元每天都在挑戰青海的各大拳館,就是爲了把那個傢伙『逼』出來。
沒想到竟然這麼巧,會在這裏遇到,而且是同一個敵人。
旁邊張菲菲挽着金聖南的胳膊,嘴角也噙着怨恨的冷笑,“沒錯,就是他,當初在學校不僅打了聖南,還當衆打我的耳光。”
光頭實在看不下去了,當即一聲大喝,“趕緊道歉!”
“對,道歉!”金聖賢立刻附和,說完後愣住了,“不,道歉可不行,張先生,你先把他的腿打斷,讓他跪在我的腳下。”
尼瑪的。
光頭快哭了,你想害死老子嗎。
揚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金聖賢的後腦勺上,“跪尼瑪勒個壁啊,是你趕緊向夏少道歉。”
啪的一聲。
金聖賢后腦勺傳來火辣辣的痛,身形不由趔趄。
回頭,滿臉錯愕。
金聖南和張菲菲也是一呆。
“夏……夏少,對,對不住,我,我我我……我不知道是您,不不不,其實我專程把這個小棒子抓來讓您出氣的……”
光頭低頭彎腰,滿臉媚笑,只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阿噗!
金聖賢險些一口老血噴出。
這死光頭……太特麼噁心了,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
但光頭身周的一衆小混混卻是滿臉膜拜。
光頭哥就是光頭哥啊,難怪是老大,瞧瞧人家這應變能力,點贊,必須點贊!
他們同樣經歷了那次檯球事件,知道眼前這個煞星有多強大。
關鍵是他的背景……根本招惹不起啊。
另一邊,原本已經站起來,準備叱喝的洛千金,此刻也是美眸張大,俏臉上浮現古怪之『色』。
她還準備斥責對方呢,沒想到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些傢伙立刻就萎了。
偷偷瞟了一眼夏天,有些好奇。
哼。
這個傢伙的祕密還真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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