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十三層,邊走邊說。”
看到夏天,洛千金不容分說,快步前走,黛眉緊緊凝蹙,娃娃臉上也寫滿了凝重。
“事情是這樣的,董事會沒有提前通知,所有公司高管都是剛得知消息,發起人叫張文山,也是集團第二大股東。”
“是他啊。”夏天的眼睛微微眯縫起來,“我和他什麼仇什麼怨啊,竟然搞這麼大的陣仗。”
洛千金看起來異常擔憂,沒好氣道,“我可是聽說了,李豔文和她的行政部,就是你的原因,被柳董和秦總抓住機會打掉的。”
“他這是我在報復我?”夏天沒來由一陣感嘆,“有時候人越老越糊塗了。”
聞言。
洛千金狠狠瞪了她一眼,說道,“他纔不糊塗呢,你先是和蘇小小搞曖昧,又和柳董和秦總的關係不清不楚,被他抓住了機會。”
“僅此而已嗎?”夏天顯然不信,“他還有別的目的吧。”
“沒錯。”洛千金的神『色』之間有些複雜,“你知道吧,公司最有權利的五個部門,都是柳董和秦總親自任命,我們也只對柳董負責。”
夏天挑了挑眉頭,“所以呢。”
“所以,看似是在針對你,事實上,是在針對柳董……但他們目前根本不可能把柳董怎麼樣……”
未說完,夏天便打斷了她,“也就是說,他們其實是在針對秦嶺?要『逼』她下臺?那樣就等於斷掉柳清清一條左膀右臂。”
“對。”
洛千金微微一怔,顯然很驚訝,沒想到夏天竟然隨意就推測了出來。
她與夏天接觸的並不多,但是關於他的事情,洛千金都在私下裏偷偷關注。
可是和夏天接觸的越久,她就越不瞭解這傢伙究竟是怎樣的人,哪怕一絲也不瞭解。
“十二位董事全都來了。”洛千金的聲音有些複雜,“雖然他們並不是都支持張文山,可張文山顯然是有備而來啊。”
“呵呵。”
夏天笑了笑,忽地,咧開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柳清清呢,她什麼態度。”
“就是柳董讓我通知你的。”
洛千金的聲音透着些許古怪,“她說……讓你不要在意,也不要擔心。”
說着,搖搖頭,苦笑一聲,“柳董對你可真是沒得說。”
……
此時此刻,三十三層,可容納數百人的大會議室已經人影綽綽。
許多接到通知的公司高管坐在位置上,等待董事會的召開。
會議室最前方的『主席』臺上,擺着一排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放着一張卡片,上面寫着的名字,乃是百花集團的十二位董事。
其中,柳清清和秦嶺也都在其中。
但在最中央,卻是坐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亦是這次董事會的發起人,張文山。
董事會還未正式開始,但在『主席』臺上,已經劍拔弩張了。
因爲張文山正在針對秦嶺。
“秦總,這幾天我們幾個老傢伙聽到了一些關於你的傳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說你的家人來公司大鬧了好幾次,秦總,身爲公司首席ceo,千萬要注意影響和形象啊。”
張文山瞟了一眼秦嶺,看似在規勸,實則是在刁難。
秦嶺身着一襲辦公ol裝,筆直坐着,聞言後,眼波流轉,淡淡一笑,“張董是在責怪我咯,需不需要我向張董提交辭呈?”
譁。
下方坐着的所有高管盡皆一愣,繼而譁然,緊接着寂靜無聲。
張文山笑裏藏刀,但秦嶺卻沒有這個打算。
她第一句話就亮起了一道刀光,直白的讓人咂舌。
“你……你這是什麼話。”
張文山顯然也沒想到,秦嶺會當衆說出這麼一句話……也是他這次董事會的主要目的。
斬掉柳清清一條得力的臂膀。
“我說的……難道不是張董心中想的嗎?”
秦嶺這條美女蛇,再次『露』出了獠牙,“我在公司也有三年了,可從來沒聽說過,開除一個職工,還需要召開董事會,張董可真讓我大開眼界呢。”
話落,整個會議室剎那寂靜。
連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所有人都看到,張文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光禿禿的額頭上,青筋突顯,那雙眼睛,一瞬間變得兇狠起來。
而四周別的董事,則目光復雜,耐人尋味。
“秦總,你這是對我有意見嗎?難道我身爲董事,沒有權利去處置一個小小的員工嗎?”
張文山陰沉着臉『色』,眼睛又不經意瞟向另一側坐着的柳清清,“柳董事長,請你告訴秦總,我有這個權利嗎。”
聞言。
柳清清淡淡一笑,卻是不語。
只是她的眼神之間卻流『露』一抹輕蔑。
看到這樣的眼神,張文山當即大怒,繼而沉思,而後冷笑。
對於柳清清,他的確很忌憚,但他有把握在今天斬掉她一條臂膀,以報當初李豔文之仇。
還有那個叫夏天的年輕人。
絕不能放過他。
想到這裏,他擡眼望向下方上百名高管,肅然道,“各位,請安靜。”
事實上,就沒有人說話。
不過這句話,卻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張文山忽然凝視柳清清,“柳董事長,那個叫夏天的年輕人是你提拔起來的,董事會做事向來公平公正,所以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我想問問柳董,他爲什麼還沒到?”
夏天來不來,對於張文山而言,根本無所謂。
他只需要一個藉口,來針對秦嶺和柳清清。
沒錯,他要以夏天的人品來說事兒,將秦嶺和柳清清牽扯進來,然後當衆指責秦嶺的不作爲。
畢竟,整個安保部就一個人,明擺着,這是公司某個高層,在用一個部門養着一個男人。
這可不是嘴上說說就完事兒,不僅會讓公司高管不滿,之後會散播到公司底層……從而質疑秦嶺和柳清清的能力。
在他看來,到時候秦嶺肯定會站出來爲柳清清背黑鍋。
再加上這幾天關於秦嶺的風言風語,如果『操』作得當,直接讓其下臺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這一切只是他一人還不行,需要幾個董事站在自己一邊。
此刻夏天雖然沒有出現,他用前後兩句話便挖了一個暗坑。
柳清清的神『色』依舊冷豔,淡淡道,“應該快到了。”
“是嗎?呵呵。”
張文山笑了笑,又道,“公司這個安保部長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他一個,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只怕有人在縱容吧,我可是聽說了,整個百花集團,用一個部門來養着他呢。”
這句話說出,柳清清的臉『色』第一次變了。
不是懼怕,而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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