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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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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影在地氈上晃動,亮度偏低的懸燈搖曳着光影。已經小憩過一會兒的夏梔倏然轉醒,大腦空白,只覺有塊熱源緊貼着她。

    “醒了?”比往日還要磁性幾分的聲音。

    她睜開眼,撞進眼簾的便是鬱修竹裸-露的上身。

    鬱修竹正倚在牀背上凝視着她。

    眼眸深邃,還帶着情-欲釋放後的慵懶和貪婪。

    脖頸下是不同於棉枕的觸感,她剛剛原來是枕着鬱修竹的手臂入睡的。

    夏梔一直都知道鬱修竹的身材極好,剛剛的纏綿因爲害羞不敢多看,這會才真正看清他的身材。

    寬肩窄腰,肌理線條流暢,輪廓清晰到不見一點贅肉,男模具備的胸肌和腹肌他都有,是刻意塑形過的。而每一寸肌肉都讓她無意回想起剛剛的畫面。

    鬱修竹看到夏梔的奶顏又開始泛紅。

    他悶笑一聲,俯身親她,“抱你去洗澡?”

    她搖搖頭,毛茸茸的腦袋剮蹭着他的胸膛,又往他懷裏靠近。

    “……嘶,你別亂動。”

    鬱修竹按住她亂動的身子,那種讓他欲罷不能的觸感再度在他掌心傳遞至腦部,“寶寶。我又想要了。”

    ……

    又是一次不受控制的纏綿。

    ……

    這男人怎麼體力這麼好,夏梔累極了,但剛剛已經睡過一覺,頭腦又很清醒。

    她被鬱修竹抱着去洗澡,出來後他拿出一條藥膏給她上藥。

    “……你什麼時候買的?”

    “和避-孕-套一起買的。”

    這會兒她真的不想動彈,而男人卻容光煥發,她忍不住對罪魁禍首頤指氣使:“幫我把身體乳拿過來。”

    被他這麼一搗亂,她差點都忘了一開始她會裹着浴巾出來的目的。

    “嗯,”平時鬱修竹就很聽話,這會兒更是百依百順,“我幫你擦。”

    “不要啦。”雖然已經有了這麼親密的接觸,但夏梔還是很容易害羞。

    “寶寶,”鬱修竹已經擠了一坨身體乳在手背上,忍不住調戲她,“你是不是害羞了?”

    這男人怎麼這麼討人厭!“……你擦!”

    剛剛在她泡澡的期間他已經換好了嶄新的牀單,鬱修竹心滿意足地伺候完小妻子,重新將她抱在懷中,指間輕撫過她的肌膚。

    在她接近腹側的地方,有一道明顯的疤痕,不長不短,在她白皙光滑的皮膚間顯得特別的突兀。

    他忍不住問:“寶寶,這是怎麼弄的。”

    夏梔和他商量:“寶寶這個稱呼好奇怪的,能不能換一個。”

    身邊關係密切的都是叫她“夏夏”,鬱修竹今晚跟上癮了一樣,“寶寶”“寶寶”的喊個不停。

    鬱修竹沉吟了一會兒,“老婆。”

    “……”好吧,也挺奇怪的,夏梔不再糾正他的稱呼,“那次綁架留下來的疤痕。”

    因爲是很小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時間已經太長了,夏梔記憶有些模糊,“當時歹徒槍走火了,然後歹徒被嚇到走神了,有警察反應迅速把他擊斃我才得救的。”

    怪不得後來夏則言他們都不讓她出現在公衆視野裏,大概是都被嚇到了吧。

    鬱修竹親吻她的傷痕,“疼嗎?”

    “不疼了。小時候會經常做噩夢,後來就沒感覺了。”

    夏梔那時候一定是小小的一隻,鬱修竹心疼得不行,扯開了話題,“我小時候也經常會做一個噩夢。”

    鬱修竹的聲線很低,有種催眠的效果,睏意席捲了夏梔,她條件反射地問:“什麼噩夢?”

    “回鬱家的夢,”鬱修竹也鑽進被窩,把她摟在懷中,“鬱家曾經是我的噩夢。”

    其實夏梔已經很困很困了,她沒有太聽清鬱修竹講了些什麼,迷迷糊糊間她反問了一句:“那我呢?我是你的什麼?”

    可是思緒被睏意攪得渾濁,夏梔已經徹底進入了睡眠狀態。

    還未進入深度睡眠狀態的她還能微微收到外界的訊息,她聽到他說:“你是我按部就班的生命裏,唯一心甘情願服從的安排。”

    許久都等不到女孩的迴應,鬱修竹起身一看,原來小傢伙已經睡着了。

    他知道今晚把她折騰慘了,伸手將燈熄滅,摟着她卻格外清醒。

    那種將她徹底佔有的興奮感衝擊着神經,在她看不到的時間,他纔敢將他心裏那些偏執的佔有慾釋放出來。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天他幻想了多久。

    真正得到時,那種滋味比他想象的還要甜美,食髓知味。

    且一發不可收拾。

    夏梔是他在鬱家唯一心甘情願的服從。

    鬱修竹想起他十歲之前,是沒有父親這個概念的。

    那時候蔣儀瓊還是個人氣尚存的演員,獨自撫養他長大,蔣儀瓊其實算是個很稱職的母親,爲了照顧好他,連工作都減少了許多。

    那時候雖然他沒有父親,卻從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生活富足,自由自在。

    他偶爾會見到鬱明誠,蔣儀瓊會讓他稱呼爲叔叔。他以爲這是他母親的男朋友,他也從未思考過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這樣的問題。

    一切的變化在他十歲那年,有一天他放學回來,意外地看到家中的東西都被收拾打包好,鬱明誠坐在家中,他照例叫了他一聲“叔叔”。

    而蔣儀瓊卻讓他改口,告訴他從今以後要叫他“爸爸”,或者“父親”。

    他張了張口,卻叫不出口。

    蔣儀瓊告訴他她與鬱明誠結婚了,之後,他和母親被鬱明誠帶回了家。

    蔣儀瓊是演員,收入不凡,鬱修竹從小就沒有缺過什麼東西,別人有的他同樣也有,別人沒有的他想要也有。但在踏入鬱家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以前不過是他見識短淺。

    鬱家的資金雄厚從踏進鬱宅那一刻便能感受到的,而鬱明誠來接他們的那輛車,他知道是勞斯萊斯。

    這就是他噩夢的開端。

    鬱家的一切都非常奇怪,他莫名多了一個哥哥,在住進鬱宅當晚,嚴肅的管家給了他一本家規,並逐字朗讀給他聽。

    不久後,他便能感受到,他在鬱家的不受待見。

    他被迫轉學,去了一個比他之前就讀的小學還要更好的貴族學校,因爲課程無法銜接起來,第一次月考他的成績很不理想。

    以前他是不在乎成績的,因爲蔣儀瓊並不會因爲成績而責怪他,但鬱明誠並不一樣。

    他很憤怒地撕碎了他的試卷,並罰他在牆邊跪了兩個小時,面壁思過。

    鬱修竹差點站不起身,蔣儀瓊想把他抱起來,被鬱明誠阻止。

    那是他哭得最慘烈的一次,但鬱明誠教育他“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一放聲大哭,長長的竹鞭就會落在他身上。

    第二天他還是忍着痛去上學,回來的時候路過女傭房,聽到家中的女傭在議論他。

    “原來那就是鬱家的私生子。”

    “真沒想到蔣儀瓊那種玉女形象,原來之前是給鬱明誠當三的。”

    “人家現在可是正室了,不過她的私生子不爭氣,都不知道鬱老會不會認。”

    “都接回家了,會不認?”

    不知道是她們哪個字刺痛了他的神經,他衝進去和她們廝打了一頓。

    毫無意外地,他又被罰了。

    比上次還要更嚴重。

    鬱明誠冷着一張臉,讓他手抄十遍家規,並逐字背誦,錯一個字,就挨一次鞭。

    他也不問他打人的目的,在他抄完十遍家規後,他又當着他的面撕碎,指責他的字不端正。

    於是他又重新抄了十遍。

    其實他早就忘了捱打的痛了,只記得那天晚上,鬱明誠把粘好的試卷還給他,冷冷涼涼地說了一句:“鬱家不養廢物,你自己不爭氣,自然沒有人看得上你。”

    從回憶中脫離,鬱修竹笑了笑。

    又莫名想起以前的事了。

    他抱緊懷中的小妻子,這纔是他溫暖的源泉。

    -

    次日,鬱修竹率先睜開眼。

    夏梔還在深度睡眠中沒有醒來,昨晚真的把她折騰壞了,鬱修竹有些自責,小心翼翼地又給她上了一次藥。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徹了房間,爲了讓她繼續多睡會兒,鬱修竹伸手拿過夏梔的手機,看到備註是“江老師”,他可以判斷是江時墨打來的電話。

    他害怕吵醒她,秒接通電話,“喂?”

    鬱修竹的聲音還帶着釋放情-欲後的慵懶,江時墨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嗤笑了一聲,“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沒有,夏夏還在睡覺,”鬱修竹起身走到窗邊,遮光簾擋住了光,他走到窗簾內,窗外的光線讓他微眯着眼,“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我不找她,我找你,”江時墨淡淡道,“我想找一名叫韓一海的編劇,你認不認識?”

    “有合作過,怎麼了?”

    “我接了一個案子想請他來當專家輔助人,你能不能幫忙搭個線。”

    “可以,”這對鬱修竹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對了,今天夏夏需要請個假。”

    “恭喜,”江時墨依舊是毫無波瀾的語調,“請假可以,但你得幫我勸說一下她。”

    “什麼事?”

    “我和律所的其他幾位合夥人決定接一個綜藝節目,這節目有利於律所的宣傳,但夏梔現在還沒有同意,你幫我勸說她同意,她也要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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