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遲湛低沉委屈說話間,還用着炙熱的脣瓣輕輕磨蹭着她白皙的頸脖,又委屈又撩撥着她。
蘇菁菁聽着男人說的,沒忍住笑出聲來,手都抖了一下,差點就扎偏了。
她一笑,封遲湛更委屈了。
“寶寶,你都不哄我!你不愛我了對嗎?”男人的聲音宛如醇厚美酒,透着磁性,無形中勾着蘇菁菁的心。
見男人委屈,她嘴角勾笑,順着他出聲安慰道,“那咱們不和屁王一起玩,免得被生化武器荼毒,怕是解藥都沒有。”
“嗯,還是寶寶身上香,都是我喜歡的味道。”封遲湛連忙將俊臉埋在她頸窩處,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氣,以緩解他方纔被毒氣衝擊到的味道。
不遠處的溫忱:“……”
菁菁大寶貝我謝謝你全家啊,不帶你這樣擠兌人的。
他怎麼就變成了屁王?
他也就緊張纔會不小心崩屁而已好嗎!
再說,他放屁怎麼了,他自己的屁,又沒偷,又沒搶的!那都是他自己原原本本生產的,靠自己括約肌辛勤獲取的。
蘇菁菁要是知道溫忱的想法,估計會用銀針扎一紮他的腦子,看看他是不是被封遲湛嚇瘋了。
封遲湛黏着蘇菁菁,跟着孩子一樣蹲在她身邊,手就摟着她的腰。
嗅到她身上的香氣,他忍不住張嘴又吻又咬。
蘇菁菁無奈,卻也只能任由男人對自己爲所欲爲,她再度專心起來,繼續給迪莉婭二人施針。
躺在地上的溫忱,看着跟牛皮糖一樣黏着蘇菁菁的高大男人。
他翻了翻白眼,心中暗罵封遲湛這個暴力狂小白臉,總有一天會被菁菁大寶貝一腳踢開。
他太期待那一天了!
菁菁大寶貝也是,重色輕友,居然幫小白臉來傷害他。
沒愛了!
溫忱躺在地上好一會才緩過。
稍顯狼狽地從地上起來,朝着蘇菁菁他們走來。
還沒有完全靠近蘇菁菁,封遲湛犀利的眼神一掃,那眸光帶着殺氣。
溫忱顯然是被封遲湛揍了,心裏有點陰影,瞬間往後一跳幾步,臉上堆着諂媚的笑,“哥,我,我就站在這看看,嘿嘿!”
封遲湛神色幽深,像是護自己領地的野獸,溫忱是在他的威懾之下,只得離蘇菁菁好幾米,一點都不敢隨意靠近。
差不多五分鐘時間,蘇菁菁將銀針從迪莉婭兩人身上取了下來。
等她將銀針收好,迪莉婭二人就悠悠轉醒了。
房間的光亮,兩人適應了一下,才完全看清。
“迪莉婭!”
“索亞!”
兩人看向彼此,確定都還活着,情不自禁再度緊緊相擁喜極而泣。
“蘇小姐!你們還好嗎,SCP基金會的人有過來?”
迪莉婭二人感激的看向蘇菁菁,聲音有些沙啞問道。
蘇菁菁琉璃的眸子瀲灩微光,絕美容顏在陰暗交織處,美得勾人。
她紅脣輕揚微笑,“來過,不過都已經被我們解決,飛鷹小隊的隊長已經查看過你們狀況,接下來不出意外,他也會上報你們死亡的消息,SCP基金會也會撤銷對你們的追殺令。”
“等我將你們體內的芯片再取出來,你們也就自由了。想去哪裏都可以!”
迪莉婭和索亞像是有些難以相信般,微愣了近一分鐘才緩緩回神,瞳孔裏的閃爍着激動的光。
如今是冬天,躺在地上許久,他們全身其實是有些冷的,可在蘇菁菁說完後,他們感覺心臟是炙熱的,彷彿重新想活起來。
眼眶又脹又酸,莫名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不是難過,是喜悅。
他們再度充滿了對活下去的希望和嚮往。
世界如此美好,還有萬水千山沒有遊歷,亦有無數美味沒有品嚐,更有珍愛的人沒有愛夠,誰不想活着?
下一輩子不過是對自己的最後的安慰。
誰不知道,人若不在了,便真的是什麼沒了。
迪莉婭和索亞也不想等下一輩子,這輩子,他們就想成爲彼此的丈夫和妻子,攜手共度餘生。
兩人震撼又激動了好一會,才逐漸平息了自己的喜悅。
索亞黑色剛毅的臉龐上,透着幾分誠懇的笑意,他對蘇菁菁說,“蘇小姐,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們帝國有句古話叫,叫什麼來着……”
“哦哦,我想起了,叫滴水之恩,必當嘩啦啦相報。”
溫忱噗嗤一聲笑了,“外國朋友,是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
索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寸頭,嘿嘿傻笑,“反正,反正我很感激你們。”
“蘇小姐,以後只要能有用得着我索亞的地方,必定萬死不辭!”
迪莉婭也滿眼炙熱,“蘇小姐,還有我。”
蘇菁菁淡淡一笑,“別老提死不死的,你們現在宛若新生,一切都等於重新開始,以後的路還很長。”
“你先把迪莉婭抱起來,我們現在需要坐直升機用最快速度去醫院,得取出她心臟上的子彈。”
迪莉婭的命是靠基因生化藥物和她的鍼灸穩住的,要想她活下來,還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好!”
索亞趕緊將迪莉婭從地上抱起來。
她身上沒有流血了,渾身的血看起來還是很嚇人,脣瓣都有些蒼白,在她黑色的面孔上,很是醒目。
蘇菁菁在方纔和他們說話間,就已經拿出手機,將兩人的芯片侵入,同時將定位鎖住留在了這。
即使SCP基金會的人查,也不會查到他們真正的行蹤。
她現在需要爲迪莉婭取出子彈,至於他們體內的芯片,她也會取,卻不是現在。
一行人從破舊的房間離開,上了樓頂。
樓頂上已經有早就準備好的直升機。
銀色的直升機螺旋槳不斷旋動,轉出強勁的風力,幾人的衣袂翻飛,在夜空下留下
封遲湛用自己的大衣將蘇菁菁裹在自己懷中,不讓夜裏的冷風吹到她。
索亞也小心翼翼將迪莉婭護在懷中。
只有溫忱一個人,形單影隻地提着生化箱走在最後。
他瞥了幾眼前面成雙成對的四人,撇了撇嘴,酸溜溜的感嘆,“觀音菩薩,你什麼時候賜我一個女朋友?我也想戀愛,也想有人抱啊。”
此刻,他只能默默地將自己的生化箱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