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o7章深淵的誘惑（二更）
“啪！”全身溼透的莫里斯從模擬駕駛艙裏被強制排除了出來。
代表黑色霸王測試用的模擬艙，簡直就像是排出了大型垃圾一般將莫里斯吐了出來，然後迅關閉。
只留下莫里斯那絕望，難以置信，然後全身顫抖的身影。
“這是開玩笑吧！”
“我沒有駕駛封號機的資格？”
“怎麼可能，我可是得到了帝國冊封的英雄位階騎士啊！”
莫里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就好像是自己拼命的獲得了和自己初戀情人接觸的機會，然後被告知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他不僅沒有獲得黑色霸王的認可，甚至連測試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至少，他從來沒聽說過哪個測試者會被如此無情的強制排除出模擬駕駛艙的。
這代表，他在黑色霸王的適應性上，連那些還沒到英雄位階的測試者都不如。
怎麼可能，他的實力可是實打實的英雄位階，即使沒達到黑色霸王的要求，也絕對不會被如此無情的排斥出來。
爲什麼！
到底是爲什麼！
“爲什麼！”
“霸王，爲什麼要拒絕我！”
“明明我是最強的騎士啊！”莫里斯嘶吼着，試圖再次打開模擬駕駛艙，可這次模擬駕駛艙沒有任何迴應他的樣子。
你，沒有資格，再冰冷不過的回答莫過如此。
黑色霸王，用這樣的方式，徹底拒絕了莫里斯成爲自己騎士的要求。
“不！”
“不！”
“不！”
莫里斯不能相信，不敢相信，這是黑色霸王對自己的回答。
“明明，是我先的，是我先成爲英雄位階騎士，我纔是最接近你的那個人！”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再也不會看其他人！”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拒絕我！”
“霸王，睜開眼睛，看我啊！”
沉默，冰冷的沉默。
黑色的霸王不會開口說話，但是卻用最讓莫里斯絕望的方式，對他說“不”。
原因，其實很簡單。
黑色的大眼睛懸浮在狂的莫里斯身後，散出邪異的氣息。
莫里斯的英雄位階之力，並非屬於這個世界，甚至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東西，而是來自深淵的污染造成的產物。
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和象徵這個世界完美血脈，連核心都只接受完美寶石驅動的黑色霸王在一起，成爲它的駕馭者。
對於黑色霸王來說，跑進模擬駕駛艙的莫里斯就只是大號的垃圾而已，根本不具備駕馭封號機的資格。
黑色霸王所渴求的，是完美的騎士。
而莫里斯從接受深淵之力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只能身爲邪神的使徒活下去了。
莫里斯不蠢，也不笨，否則不可能成爲利維坦帝國屈指可數的精英騎士，擁有給自己魔導裝甲進行自由塗裝的權力。
只是，太過在乎黑色霸王的他，一直都在欺騙自己，認爲自己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犯下了什麼樣的錯誤，走上了一條什麼樣的不歸之路。
可是，不這樣的話，他又能怎麼樣。
弱小，既是最大的罪啊！
不和深淵之力締結契約，他連來到黑色霸王前的機會都不會有。
上一次見到黑色霸王，這架帝國的最強封號機還處於開階段，那是對帝國未來有望成爲最強騎士的青年軍官們的一次鼓勵儀式。
那次儀式中，他站的位置是騎士團的最後列。
最前列，是路德維希十三世皇帝陛下的皇子們。
中間列，是國內的大貴族，世家子弟，王室的分支。
最後列，纔是他們這些年輕有爲，被譽爲帝國未來的精英騎士。
看似平等的儀式，其實早從最開始就分出了階級。
他們這些小貴族出身的騎士，除非出現奇蹟進階爲英雄位階騎士，否則一輩子都沒可能獲得封號機。
如果他不是和深淵締結契約，那些大貴族連裝腔作勢都不需要，完全不會有任何接觸封號機的機會。
等級森嚴的利維坦帝國，想要想上爬，想要和那些大貴族的子弟爭，需要比任何人都更加努力，獲得任何人也無法忽視的成果。
帝國的皇帝陛下是一代明君，推動了科學技術在利維坦帝國的展。
可是就算是他，也無法解決這個階級問題。
按照道理，莫里斯這樣出色的精英騎士，如果能順利出人頭地，就會有和大貴族的女性聯姻的機會，然後順利被接納爲上一層社會的一員。
過上幾代人，他的後代纔有機會和其他大貴族子弟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競爭。
只是，莫里斯不想等了！
“艾達……我知道是你……”
“因爲你……我是無法得到黑色霸王認可的……”
“但是……我並不恨你……”
冷靜下來，明白了自己爲什麼不會被黑色霸王認可，甚至會被厭惡後，莫里斯的眼神被絕望所充斥。
最後，他試圖再做一次交易：
“如果獻祭我剩下的生命，只留下一年的時間，否則能讓我擁有駕馭黑色霸王的資格。”
大量的黑色粒子聚集在莫里斯的身前，逐漸形成一個“x”的符號。
深淵的意志中，這代表的是“不可以”。
也就是說，哪怕莫里斯獻祭掉自己接近所有的生命，也不足以達成和深淵的交易，獲取駕馭黑色霸王的資格。
這個答案，莫里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僅僅是獲得潛行陰影，短暫穿梭物質的力量，就消耗了他十一年的生命，而要獲得黑色霸王的駕馭資格，等於要徹底欺騙黑色霸王的認可機制，恐怕獻祭他的所有生命也不夠資格。
和深淵的交易，就是如此的殘酷無情。
“那麼，換個問題，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得到黑色霸王。”莫里斯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那是捨棄了一切的覺悟。
大量的黑色粒子再次聚集起來，然後形成了另外一個符號。
那是“o”的形狀。
這個符號代表，“可以”。
看到這個符號，莫里斯露出了一絲猶豫的表情。
他知道，如果自己選擇了這條道路，註定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只是，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作者留言：
ps：“o”“”x”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