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o章崩潰的無常（二更）
“啊啊啊啊啊啊啊！”
無常按住自己的額頭，整張六眼天魔面具都開始碎裂。
無法觀測！
觀測不能！
解讀，錯誤！
分析，錯誤！
那是身爲無上天魔的她都沒有資格觸碰的神祕，那是代表着無數個世界本源級別的光輝，那是漫天繁星留下的軌跡。
一切智慧生靈的意志，在那羣星的光輝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魔王，神靈也無法容納這個層次的信息量，光是其中的一部分都不行。
那些光輝，不僅僅是無盡神域本身，還攜帶着遠在無盡神域之外的信息。
除了被羣星所寵愛的孩子，任何人也不能承受這些光輝中所攜帶的信息量，那是包含着無數星辰誕生，輝煌，死亡記憶的神祕知識。
它們是羣星之海的一部分，是無數個世界集合而成的偉大之物，是無盡世界化身的本源之光。
擁有千萬神域，智慧生靈不計其數，創世神靈位階也有多位的無盡神域，也僅僅只是這羣星之海的一部分而已。
連第九位階都還沒有真正踏入的伊莉絲，根本不具備觀測這些星光的資格，甚至如果不是她尋找到了“雲希”這個特殊的道標，都不可能現這一瞬間羣星之海出現過的痕跡。
羣星是偉大的，它們並不存在“黑暗”“光明”的概念，因爲它們自身就是包容這一切概念的母體，是“星空”本身概念的存在。
羣星也是無情的，它們並不會去幹涉任何的戰爭，甚至對於個體星辰的毀滅，死亡也漠不關心。
因爲，毀滅，死亡，新生，也是羣星的一部分。
蘊含着這所有信息形成的龐大集合，記載一切，也承載一切的，便是羣星之海。
那無盡的星光中，不知道記載了多少億萬之數的信息。
文明的興起。
智慧種族的誕生。
神靈的出現。
科學的創造。
星橋的連接。
沒有任何個體，有資格承載羣星的記憶。
想要以個體的角度來觀測羣星之海的記憶量，那真的是自尋死路。
很不幸的，伊莉絲就犯下了這個錯誤。
這也導致了她的存在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儘管只是觀測到了一部分羣星的回憶而已，但是那龐大的信息量已經要將她的身體撐爆了。
畢竟，她可不是某位被羣星眷顧的孩子，擁有着被羣星記憶，不管如何作死終究也會回來的特殊待遇。
哪怕是無常無相的天魔之軀，在觸碰了這個禁忌後，也開始分崩離析，走向末路。
這個時候，一直徘徊在虛空中，等待着那可能無限小概率出現機會的三隻上位天魔，幾乎是一起現了伊莉絲的異常。
本來已經順利進行到契約的最後一步，眼看着就要把生米煮成熟飯的無常，全身開始猛烈的顫抖，大量的黑氣散溢開來。
“咦，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上去像是受了致命傷害的樣子？”妖姬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無上天魔自我崩潰的樣子。
“不是看上去像，她是真正要死了，恐怕是降臨之前就受了某種至死的重傷。”這是聖魔從無數個不可能的概率中分析出來的最大可能性。
只是，這個可能性實在有些離譜，連聖魔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無常無相的天魔是萬劫不滅的存在，唯一死亡的可能性就是—真名被比自己更高位的存在得知，這是無常唯一的弱點。
只是，這個弱點只是理論上存在而已，因爲沒有人知道無常的真名是什麼。
據說，每一隻無常的真名，在無常誕生的時候便會被某種神祕的力量從世界線上抹去，連無常自己也不會記得。
即使有人動真知預言，也無法得知已經被從世界線上抹去的無常真名。
自從天魔這一種羣誕生以來，沒有任何一隻無常隕落的記載，她們是當之無愧的最強天魔。
誰也不知道，無常的真名是什麼，又有什麼辦法可以得到她們的真名。
不過，雲希例外，儘管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和天魔的不等價交換中，付出自己十六歲記憶代價的他，直接就知道了自己面前這一隻無常的真名。
伊莉絲。
可以說，從雲希說出這個名字開始，無常的敗北就是命中註定的。
使用時光回溯來尋找自己失敗原因，更是徹底的作死。
“我不管了，上了！”要讓修羅思考這種有關世界規則的問題，實在是太難爲她了。
看到虛弱的敵人在面前，還等什麼！
一個字，殺！
她要證明，哪怕是面對天魔中最高位的無上天魔—無常，修羅一族也敢上！
“等等，笨蛋，所以說修羅一族就是蠢！”看着修羅不顧一切的衝了下去，妖姬咬緊牙關，最終也一跺腳，降臨了下去。
她不是修羅這種笨蛋，但是這個機會實在是千載難逢。
連無常都想要契約的個體，找遍無盡神域也再也遇不到另外一個了。
這次錯過，恐怕一生都不可能有這種級別的目標可以契約了。
妖姬的地位，是根據魅惑的對象級別而決定的，想要成爲最強的妖姬，那麼就得魅惑最完美的目標！
“勝利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以上……”比起衝動的修羅，遵從自己種族慾望的妖姬，聖魔是最後做出選擇的。
將所有已知的情報帶入後，她推算出自己勝利的概率是一半。
因爲不知名原因陷入瀕死狀態的無常。
風風火火但是不得要領的修羅。
最大的強敵—妖姬。
計算結束，有值得一試的必要。
終於，最後一隻上位天魔也降臨下來。
她們共同的對手，真名伊莉絲的無常本來已經陷入了完全的崩滅狀態中，可有了這三個生力軍的加入後，反而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而本來打算趁機而入的三隻上位天魔，則是瞬間就被無盡的記憶碎片所淹沒，遭遇了和伊莉絲一模一樣的大悲劇。
僅僅數秒鐘的時間，被波及的她們就和無常一般，陷入了自我崩潰的致命危機中。
三，二，一。
天魔契約時間，結束！
雲希睜開眼睛，看着眼前六眼天魔破碎，一臉茫然表情的少女。
“你，是誰啊？”
作者留言：
ps：天魔小姐姐們集體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