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霧是一處全球知名的旅遊城市。
據說著名航海家麥哲倫曾經航行到南美洲,途中驚喜地發現了這個美麗而靜謐的小島,並且爲之留下了諸多文化遺產。
文化、美景、商業和美食皆有特色的宿霧,每年皆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
而就在宿霧的一間自助餐廳中——
“這是什麼人啊?這麼能喫?”
“他吃了二十個雞腿!天啦!”
“牛排還吃了十五六塊呢,你看,他還在喫。”
“老闆要虧大發了!他一個人,起碼吃了五個人的量!”
一羣食客和工作人員圍在一起,悄悄對着餐廳正中央的一位男士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位男士便是羅伯託,何小天他們要找的人。
在自助餐廳胡吃海喝是他最喜歡乾的事情,雖然他並非喫不起,但佔些小便宜總是讓人愉悅的。
只是,他的食量驚人,但身材卻看起來瘦弱不堪、弱不禁風。
要是食堂大媽給他打飯,頂多也就打個女孩子的小分量。
但這其實並不怪他,羅伯託的神蹟天賦很奇怪,名叫服食。
這種神蹟天賦,喫得越多、力量越大。他能夠把食物的能量煉化爲所需要的的能量。要是一邊喫東西一邊打架,那就相當於是主場作戰。
單論持久力和爆發力,恐怕能與獅王有一拼。
“嘖嘖,他還真能喫。”何小天撇着嘴說着。他們一行人也到了好幾分鐘,正在一旁默默觀察。
“我就沒見過這麼能喫的人!”何小晨也驚歎道。
“我怎麼天天見到呢?”何小天幽幽地回道。
何小晨???
“拆臺值+30”
“……”
梅三難謹慎地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何小天看了一眼周圍:“小小去封鎖住後方,避免他從後廚通道逃走。老姐你在站在出口方向,如果打起來了,立即疏散人羣。”
“嗯。”兩個女人點了點頭,三個人呈三角形包圍了上去。
羅伯託此刻正吸吮着一顆螺螄,試圖從那硬殼之中嗦出螺螄肉來。
但自助餐廳的食材本來就是最便宜的,別看着螺螄殼大,其實裏面的肉極其微小。
索索~索索~
他用力地吸吮着,不經意地擡頭環視周圍。
旁人那些驚詫、議論和指點的眼光,是他最喜歡看的風景。
但是此刻……他看到了一張臉……年紀不大,二十出頭,白白嫩嫩的毛頭小子……
正是何小天!
“遭了,被他發現了!”何小天暗道不好,身形一動便要動手。
忽然!
咚!
羅伯託竟是撲通一聲,主動跪下了!
他今天早上才收到了組織資料,沙四德被何小天一刀砍死!
原本羅伯託打算今晚就逃回總部,絕不跟何小天有任何接觸,但是沒想到這個殺神居然主動找了上來!
“天哥!天哥!別殺我……求你別殺我……”羅伯託一秒切換狀態,瞬間了大哭起來。
何小天???
“等等……我沒準備殺你……”何小天撓着頭回道。
何小晨與梅三難也愣了愣,兩人隨即圍了過來。
“天哥……我比沙四德還弱……扛不住你一刀啊……”羅伯託眼淚嘩嘩就流了出來,悲情轉變得可快了。
“你別跪着,站起來說話。”何小天皺着眉頭喊道。
“不不不,網上說了,在天哥面前站着的都死了。”羅伯託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何小天???
他有這麼恐怖嗎?
但是轉念又想了想,他打過的人並不多,但好像活下來確實也沒有。
“老姐,你看看他在想什麼。”何小天看向何小晨。
何小晨愣了愣,她哪兒知道?她說是說自己能看穿別人想法,實際上是假的。
“他想逃跑。”何小晨佯裝淡定,隨便猜了一下。
羅伯託都懵了!他方纔僅僅有那麼一瞬的逃跑念頭,居然也被察覺到了?
“天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羅伯託頓時放棄了所有的掙扎。
“站起來,跟我走。”何小天一把拉住他,作勢便要往外走。
“天哥,我們去哪兒?”羅伯託開口問道。
“自然……”何小天笑了笑:“是一個安靜的地方。”
羅伯託眨了眨眼,瞬間就想到了明天早上的新聞頭條標題——
“某男子小巷中慘死,兇手不明”
“某男子屍體從海里發現,面容難辨”
“某垃圾桶裏發現斷手,疑似一名男子被肢解”
“……”
撲通!
羅伯託剛剛被何小天扶起來,再次又跪了下去!
“天哥……我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兒……”羅伯託痛哭流涕,那眼淚鼻涕說來就來,跟水龍水似的。
“不,你沒有。”何小天看過羅伯託的資料,這傢伙根本沒結婚,哪兒來的孩子?
但是何小天的這句話,在羅伯託的耳朵裏,又是另外一層意思——
“你沒有”等於“你沒有了”!
這是要全家滅門的信號!何小天這個殺神,竟是連家人都不放過!
嗷!
羅伯託一聲哀嚎,竟是……被……嚇暈了!
何小天???
“這該怎麼辦?”梅三難皺着眉頭問道。
“先扛回酒店去,就說喝多了。”何小天想了想,從餐廳要了一瓶酒,撒了些在他身上。
半個小時後……
羅伯託從暈厥中緩緩醒來。
他睜開眼,看到的是傳統的酒店房間。算不得豪華,但也頗有情調。
紅地毯搭配着紅木沙發,中間是玻璃茶几,香檳與紅酒插在冰桶裏,還有半塊巧克力抹茶蛋糕。
“這是……死亡遊戲?”羅伯託瞬間反應過來!
他看過一些電影,就有這種類似的案例。說是把人關在這種封閉的房間裏,必須通過一系列的遊戲形式才能最終活下來。
電影裏的那些房間裝滿了攝像頭,那些心理陰暗、變態的幕後黑手們最愛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羅伯託越來越像、越像越真,尤其是那半塊巧克力抹茶蛋糕,不合時宜、還特別不搭配。
爲什麼是半塊蛋糕?
他也是學過一些漢語,如今漢語已經算得上是必修課了。
他想起曾經還跟同學們開過玩笑,蛋糕的糕,和**的睾是一個發音。
半塊蛋糕?莫非是……要把他閹割了?
嗷!
他越想越怕,又一次把自己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