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邛籠石影 第七章 霍霍霍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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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夥計說着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躬着身子,姿勢非常恭敬但是表情非常正,看不出一絲獻媚。做完後手勢就不動了,請在那裏,這是逼着我們沒有商量思考的時間,必須立即起身過去。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心說我靠,剛纔着門口,沒有看到什麼老太太進來,看樣子這老太早就在二樓了,掐着時間等我們上來,說不定我們這裏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裏。

    我不知道在哪兒聽過,好像這是一種江湖伎倆,目的是挫我們的銳氣,不由心裏就不太舒服,雖然說我只是一個二世祖的小老闆,但是怎麼說,在家族中我是長孫,在三叔的鋪子裏我是小三爺,從來人家對我都是畢恭畢敬的,沒人敢這麼對我。想着不由腰板就直了直,心中有點不服氣的成份。

    胖子自然也是心中不爽,臉sè立即就[**]了起來,把號的西服抖了抖,給悶油瓶使了個眼sè:“小哥,咱倆好好得瑟一下。”三個人站起來就昂着頭跟着那夥計往樓梯口去了。

    比起一樓,二樓有一些西洋的裝飾,這也是老běijing的特sè,中西結合,上面全是隔間包房,一面是對着zhongyāng的戲臺,那邊是喫飯和看戲的臺子,另一邊是對着街的,全是麻將。

    我們順着環形的走廊走了半圈,來個一個巨大的包廂門口,那包廂是雕花的大屏風門,比這酒店的大門還大,一邊是兩個穿着休閒服的年輕人呢在門口,站的筆直,看着很像當兵的,門楣上是榆木的雕牌,叫做“採荷堂”。

    服務員幾乎沒停,說了句:“三位,就是這裏,請進。”就立即離開了。

    我心說這服務員心思極其縝密,剛纔請我們過去,畢恭畢敬讓人不好拒絕,那是因爲必須逼我們立即起身赴約,延誤了或者請不來我們,他不好交代,送到了立即走,因爲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最快的速度離開,什麼都不會看見聽見。少了很多是非。

    這都是複雜場子混出來的人的特徵,已經成了他的習慣,看樣子這個場子裏的人成分會非常複雜。

    思索間門口的兩個人已經把門打開,裏面三四層珊瑚珠簾子,我們撩開進去,立即就聞到了一股藏香的味道。

    裏面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吊高的天花板,上面是水晶的吊燈,老吊扇,四周的廊柱都是雕花的銅綠sè荷花。下面一張大圓桌,坐了七八個人在喫飯,能看到戲臺的地方現在擺了一張屏風,暫時擋了起來。

    我們一進來,那喫飯的七八個人都停了下來看着我們,我們看到兩個中年的女人,三個小孩子,還有幾個中年人,我的注意力自然放在那兩個女人身上,但是一眼過去,我就發現她們不是霍老太,因爲雖說是中年,她們也太年輕了。

    我和胖子與悶油瓶望了望,都不知道這唱的是哪一齣,難道上廁所去了,還是故意再壓我們一下,那這架子擺的也太大了。

    想着對方是老太太,我也就忍了,看着他們就道:“請問,霍婆婆在嗎?”

    剛問完,就聽到屏風後有人說話:“這邊。聲音很纖細的感覺,我愣了愣,又想去看胖子,胖子就推了我一把,輕聲道:“兜着點,別老看我,我現在是你跟班。”

    我一想也是,看來胖子是準備入戲了,也心中默唸了幾下:“我是黑社會我是黑社會。”,這是心理化妝,還真管用,腳底一熱,我真的感覺自己的底氣足了足,就昂首邁向屏風之後。

    說實話,我其實還是有點緊張的,但是這種緊張很在古墓中的又不同,很難說那是“緊張”還是“沒底”,因爲,到底我不是混這種場面的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如何表現,只能以自己心裏的那種“囂張”去應付。

    幾步之後,我就看到了屏風後的人。後面的空間其實也很大,我看到一張小根雕桌子,上面是茶具,就坐的有三個人,我立即就看到了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年女人正在喝茶。穿着紫sè的唐裝,臉sè雪白雪白。

    這種白並不病態,如果是在少女身上,是非常驚豔的,我想起的詞語就是賽雪,但是,在一個老太太身上,而且上面沒有一絲的老人sè斑,完全的白sè,白sè的皺紋,銀sè的頭髮,第一感覺就是出了一身冷汗,感覺這老太太是玉石雕出來的。

    只有那眼珠是黑sè,所以非常的突兀,她一眼看向我們,我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眼睛。那一瞬間,我幾乎以爲自己看到了一隻禁婆。

    旁邊兩個是一個年輕女孩子和一箇中整理

    年婦女,看都沒看我們,在自己輕聲聊天,看不清楚樣貌。兩個人也非常白,但是這種白在她們身上就非常舒服,特別是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側臉過來,臉sè和五官非常jing致和清純,但是又應約感覺一股媚意,很是舒服。

    我一時間被這情形弄的反應不過來了,胖子在後面又捅了我一下,我才驚回,立即笑道:“霍婆婆,我是吳邪。您好,沒打擾您休息吧?”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喝了口茶漠然道:“果然和吳老狗有點相似,別人和我說我還不信,原來這隻臭狗真沒絕後。”

    我苦笑,心說這話裏一聽就冒着酸氣,怎麼着真的很我爺爺有過一腿?這話也不知道怎麼接,只好傻笑。

    老太太繼續看着我,看我不回答只知道笑,就嘆氣道:“笑起來就更像了,看樣子也不是好東西。”說着喝了口茶,也沒叫我坐下,問道:“你那份東西到底是賣還是不賣,想好沒有?這麼簡單的事兒,幹嘛非得見我?難不成,是你nǎinǎi讓你來會會我,我這個老朋友老成什麼樣了?”

    哎呦喂,我心說這口酸氣喫的,都酸的冒泡了,爺爺沒成想你看上去土不拉幾的,年輕時候還真有點“往事”。

    同時我也感覺有點不妙,這好像不是茶話的語氣,怎麼也不讓我坐下,難道想讓我說完就離開?這顯然沒把我當客人。而且這麼一問,我他孃的怎麼回答啊,這完全是跨越時空的爭風喫醋,而且是起碼是半個世紀的陳醋了,也不知道我爺爺nǎinǎi和她之間到底發生過些什麼事情。

    撓了撓頭,用力想了想,才道:“您別誤會,我就是和着咱們的買賣來的,我nǎinǎi,您還真別說,我都好久沒見她老人家了,爺爺去世之後,她一直在老家足不出戶。”

    “那是她眼光差,嫁了個短命鬼。”老太太冷哼了一聲:“你說談買賣,那你是準備交貨了?還是還想再講價?”

    我思索了一下,應該怎麼說呢,是開門見山,還是再套會兒瓷,轉念一想,這老太太如果真有心刁難我一下,話多了恐怕夜長夢多,等話說臭了再想轉回來就難了,不如直接切入正題,顯得我乾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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