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衆人來到園區南大門。
此時,大門內外站滿了人。
大門內側是陰陽宮的武者,而大門外側則是一羣身穿本土服飾的本地武者。
顯然,大門外那些人就是風家的人。
雙方以大門爲分界線,涇渭分明。
這時,一道十分囂張的聲音出現在衆人耳中:
“喂,通知你們宮總沒有?”
“我的耐心有限,不要不識好歹。”
“再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要是宮柳還沒來,別怪老子採用非常規手段。”
聽到這話,秦郎嘴角一扯。
奶奶的,還挺囂張。
真以爲在自己的地盤上就能肆意妄爲嗎?
秦郎等人穿過陰陽宮武者組成的人牆,來到雙方武者之間的中心地帶。
風家武者的最前方,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長髮男人。
那人雙手環胸,神色煩躁,似乎已經忍到了極限,即將爆發。
然而,隨着宮柳的出現,長髮男人的神色發生了變化。
一位拿着文件夾的女人上前一步,在那人耳邊低聲說了些悄悄話。
那人眼睛一亮,煩躁之色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略顯猥瑣的笑容。
長髮男人快步向宮柳走來,一邊走一邊伸出手,似乎想和宮柳握手。
同時,他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笑呵呵道:
“宮總,幸會!”
“早就聽聞宮總美豔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風尚。”
“聽說宮總一直不願意和我風家合作,我今天專程趕過來洽談,解決此事。”
然而,面對風尚展露出來的友善,宮柳卻面無表情。
她無視風尚伸出的手,平靜道:
“風少可以回去了。”
“我之前很明確的說過,新藥研發還在起步階段,沒有對外合作的需求。”
“風家一直強行尋求合作,態度一次比一次強硬,真實目的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見宮柳並未伸手相迎,而且一開口就下逐客令,風尚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身爲風家家主的兒子,風尚在苗疆向來高調。
不說橫行霸道,卻也算得上無人敢惹。
在他看來,自己主動伸手,已經給足了宮柳面子。
可宮柳卻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不給自己面子,開口就攆人走。
簡直是不識擡舉!
想到這,風尚面色陰沉,冷冷地看着宮柳,冷聲道:
“宮柳,沒看出來你脾氣挺大嘛!”
“我現在給你兩條路。”
“第一,和我風家合作,以後派人進山採藥這種事,我們接手。”
“第二,帶着你的攬月集團,滾出苗疆。”
“不管你們在東州有多強勢,在這裏,都得給我老實點。”
“要不然,我保證你們在苗疆寸步難行。”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現在苗疆不太平,攬月集團指不定哪天就被剷平了!”
風家作爲苗疆大家族,與許多本土勢力頗有交情,已經習慣聯手針對外來力量。
一步步施壓,是常規操作。
靠山喫山,靠水喫水。
面對十萬大山這麼個物種豐富的天然大寶庫,誰都想染指。
風家作爲本土力量,自然不願別人來分一杯羹。
風尚這些話,已經算得上撕破臉。
他所謂的好心提醒,其實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聞言,宮柳皺了皺眉,面無表情的道:
“你這兩條路,我要是一條都不選呢?”
風尚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他沒想到,宮柳的性格竟然這麼強硬,自己都擺出這麼大的架勢了,她竟然毫不屈服。
想到自己出發前在家族中說的大話,風尚的面色越來越沉,眼中出現一絲羞惱之色。
風尚猛然一擡手,冷喝道:
“都給老子準備好,手一落下,拆了這裏。”
此話一出,風尚身後的風家武者轟然應是。
人人擺出戰鬥姿態,心絃緊繃,準備出手。
而後,風尚看着宮柳,冷笑道:
“以爲長得漂亮老子就會憐香惜玉?”
“哼,像你這種高傲的女人,老子見多了。”
“等到了老子的牀上,你就......”
風尚的話沒說完,突然面色大變。
因爲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渾身殺意的年輕人。
此人,自然便是秦郎!
三米的距離,秦郎施展迷蹤步第三式——踏雪,眨眼便到。
秦郎冷漠地抓住風尚舉起來的那隻手,手掌用力,手腕一轉。
“咔!”
一聲脆響,風尚的肩膀直接脫臼。
他的身體也被迫轉向,面向所有風家武者。
“啊!”
“小東西,你敢對我動手,你在找死!”
風尚痛呼一聲,眼淚花都出來了。
同時,他還習慣性的威脅秦郎。
而一衆風家武者看到這一幕,面色大變,怒吼道:
“混賬東西,放了風少!”
“小東西,趕緊放了風少,不然,我保證你走不出苗疆。”
“敢對風少動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
說話間,一羣風家武者步步逼近,眼中殺機隱現。
而秦郎一方,沈復以及陰陽宮衆人踏步上前,針鋒相對。
見一場打鬥即將爆發,葉柔心中一慌,快速道:
“情況不對,趕快撤退!”
說話間,她直接拉着宮柳和李羲和向後退。
同時,她還沒忘了朝秦郎大喊一聲:
“弟弟加油!”
葉柔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她知道自己屬於後勤人員,保命纔是最重要的。
沒有戰鬥力,就絕對不去添亂,精神上支持就行了。
反正自己人受了再重的傷,自己都能治好。
這就叫穩坐大後方,給其他人託底,讓他們不要心存顧慮。
...
另一邊。
風尚口中一邊痛呼,一邊大罵,眼中全是怨恨之色。
同時,他心中大爲詫異。
他沒想到,身爲二品武者的自己,竟然掙不脫身後這小青年的束縛。
突然,風尚聲音一止,就像被人捏住了喉嚨一樣。
而風家武者停下前進的步伐,人人面色驚恐。
因爲,秦郎手持千機變成的戰刀,鋒利的刀尖已經抵到風尚的喉嚨上。
秦郎面無表情,冷漠的道:
“你再叫一聲試試!”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無人懷疑其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他身上那本不應該出現在年輕人身上的濃烈殺意,更是令人毛孔倒豎。
一瞬間,現場安靜下來。
而後,風尚弱弱的聲音響起:
“小兄弟,有話好好說。”
“你還年輕,沒必要走上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