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稱呼,秦郎滿臉尷尬。
秦郎懷疑老虛想翻舊賬,畢竟自己之前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身爲清虛軍軍主,估計沒人敢這麼幹,所以老虛對自己記憶猶新。
而且,自己還把無極門的財寶一股腦吞了。
想到這,秦郎尬笑道:
“虛叔叔好!”
“我看您滿臉紅光,今天心情一定很好吧?”
看到秦郎的神態,虛空行高深莫測的道:
“你覺得呢?”
秦郎:“”
看到虛空行的神態,秦郎滿臉無語。老虛到底想幹什麼啊?
有什麼話別憋在心裏啊!
真的搞人心態,弄得別人七上八下的!
秦郎撓撓頭,尷尬的道:
“虛叔叔,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吧!”
“往事不要再提,免得傷感情。”
“我這次來虛空城,給您帶了大禮!”
“我”
秦郎正說着話,“噗呲”一聲嬌笑,打斷了秦郎的話頭。
只見虛若若嬌笑道:
“爸,你就別嚇唬他了!”
“你看他尷尬症都快犯了。”
見自家的寶貝女兒胳膊肘往外拐,虛空行高深莫測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他看着秦郎,指了指青雲神帥旁邊的座位,淡淡道:
“坐!”
聞言,秦郎心絃一鬆,吐出一口濁氣。
關鍵時候,還是傻妞給力!
他使勁點頭,笑道:
“好嘞!”
說完,他快步來到青雲神帥身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看向一直滿臉微笑的青雲神帥,誇讚道:
“神帥大人,一段時間不見,您變得更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了!”
面對秦郎的奉承,青雲神帥淡笑道:
“之前在姑蘇城,你可不是這種態度。”
“我記得,你好像想讓天罰神帥打我呀!”
秦郎:“???”
聽到這話,秦郎直接無語。
人一旦年紀大了,是不是心眼都會變小?
堂堂神帥,連那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記得,也不嫌累得慌!
看着青雲神帥笑吟吟的面孔,秦郎眉頭一蹙,露出憨厚老實的模樣。
“有嗎?”
“沒有吧!”
“我最近失眠,記憶力衰退,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不過,您是我心中最敬仰的神帥,我愛戴您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請人打你。”
見虛空行也在這裏,秦郎直接使出裝傻充愣大法。
不管你怎麼說,小爺就是不承認!
青雲神帥:“”
此時,青雲神帥對秦郎臉皮的厚度,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就在這時
兩道腳步聲從大堂外傳了進來。
大堂外的兩人,正是回來的姜雲天和姜山。
秦郎側頭看去,恰好和姜山對視。
看到秦郎出現在大堂之中,姜山心中一緊。
一瞬間,姜山心中浮現出秦郎手拿軍刺,微笑着與自己說話的模樣。
那笑容中帶着的狠意,姜山記憶尤深。
他趕緊低下頭,不敢直視秦郎那帶着別樣眼神的目光。
隨後,姜雲天與虛空行寒暄兩句,一一落座。
姜雲天和姜山剛坐下,虛空行便淡笑道:
“姜先生,正好人都在這裏,就把話說開。”
“結親是好事,關係到兩個家族的傳承。”
“只不過,現在這個社會,都是孩子自由戀愛,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孩子們自己身上。”
聞言,姜雲天連連點頭,稱讚虛空行的話在理。
見狀,虛空行看向虛若若,輕聲問道:
“若若,你覺得姜山怎麼樣?”
虛若若瞥了鼻青臉腫的姜山一眼,而後收回視線。
她眨眨眼睛,小聲問道:
“爸,說實話嗎?”
看到虛若若的神態,虛空行笑道:
“這是在自己家裏,沒什麼不能說的,暢所欲言。”
“你的幸福纔是頭等大事。”
虛空行的意思很明顯,在自己家裏,還受什麼拘束嗎?
姜家是保龍家族又如何,虛家不會因此而葬送虛若若的幸福。
聞言,虛若若搖搖頭,認真的道:
“不怎麼樣!”
此話一出,姜雲天和姜山滿臉尷尬。
尤其是姜山,瞬間臉色漲紅,臊得他恨不得用腳指頭在地板上摳出一個大洞,然後把頭埋到洞裏去。
就在這時,虛空行的聲音再次出現:
“姜山,你覺得若若如何?”
此話一出,所有人全都將目光放到姜山身上。
突然成爲視線的中心,姜山有些無所適從。
他手足無措地站起來,張了幾次嘴,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見狀,姜雲天低斥道:
“你在幹什麼?”
“說話啊!”
聞言,姜山擦了擦臉上的虛汗,顫聲道:
“我我應該說什麼呀?”
說話之時,姜山瞥了眼秦郎,恰好看到秦郎掀起衣角,露出刀柄。
看到這一幕,姜山身體一抖,還未消散的恐懼再次浮上心頭。
姜雲天聽到這話,差點氣暈。
這個混賬東西,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低喝道:
“若若小姐這麼漂亮,你喜歡不喜歡她?”
“喜歡她就說啊!”
姜雲天心急如焚,就差站起來幫姜山開口了。
這時,姜山的一句話,氣得姜雲天血液逆涌,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姜山慌亂的道:
“我我我該不該喜歡若若小姐啊?”
此時,巨大的精神壓力下,姜山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聽到這句話,虛空行面色不變,眼神卻逐漸古怪。
這就是姜家的公子?
就這樣還敢來提親?
姜雲天察覺到虛空行眼神的變化,心中一嘆。
他知道,此次虛空城之行,所有打算,全都落空了。
此時,姜雲天的怒意已經到了極限,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站起身來,一耳光扇在姜山的臉上。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瞬間傳遍整個大堂。
姜雲天怒斥道:
“丟人現眼的東西,滾回帝都去!”
而後,他面向虛空行,微微拱手,鄭重道:
“虛軍主,讓您見笑了。”
“您的意思,我會傳達給家族。”
“今後,希望我們兩家能有精誠合作的機會。”
“家裏還有事務需要處理,我們就先告辭了!”
聞言,虛空行淡淡道:
“晚宴正在準備,晚宴後再走吧!”
姜雲天連連搖頭,沉聲道:
“多謝虛軍主美意,我們就不叨擾了。”
見狀,虛空行也不再強留。
他也沒有真心挽留,只是說句客套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