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指示,陸月半連忙走出董事長辦公室。
門外,尹恆被一羣武者看守,心中忐忑不安。
陸月半淡淡地瞥了尹恆一眼,冷淡道:
“今天這事,我幫你處理了。”
“今後若敢不聽調令,別怪我辣手無情。”
聞言,尹恆連連點頭,心中既恐懼也驚喜。
隨後,陸月半看向手下一位武者,沉聲道:
“讓紅鬼把人調到王家附近,把王家給我圍起來,絕不能放任何一個人出來。”
那位武者點點頭,轉身離去。
幾分鐘後。
輝煌娛樂會所後門。
一大羣武者手持兵刃,肅立在原地。
而那位名叫紅鬼的紅髮男子,則靜靜站在所有武者前方。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陸月半大步走出娛樂會所。
他看向紅鬼,沉聲問道:
“都打點好了?”
紅鬼點點頭,低聲道:
“已經打過招呼了。”
“給他們說了只是一點小衝突,我們自己會控制場面,不讓局勢失控。”
陸月半點點頭,沉聲道:
“那就出發!”
而後,所有人登車,車流滾滾,逼近王家。
...
王家大堂之中。
香茶喝了一杯又一杯,感激的話說了一籮筐。
無常寺的和尚們,一點兒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王晨陽好幾次主動表示,願意爲無常寺捐獻一大筆香油錢,以此來報答無常寺僧人們的恩情。
然而,無天卻一直搖頭拒絕,表示無常寺錢多,不需要捐獻。
無天表情真誠,不似作僞。
這麼一來,王晨陽心中滿是疑惑。
她搞不懂,這些大和尚既不要錢,又賴着不走,究竟想幹什麼?
王晨陽心中疑惑,便將秦郎叫出大堂,詢問情況。
大堂外。
王晨陽與秦郎並肩而立。
王晨陽用手指了指大堂方向,小聲問道:
“秦郎,你和無常寺的這些和尚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些和尚素有惡名,脾氣暴躁,屬於佛門異類,平時都沒什麼人敢招惹他們。”
“可是,他們今天的表現卻十分反常。”
“他們不但對你客客氣氣,笑臉相迎,就連對我們說話時都輕言細語的,令人困惑。”
聞言,秦郎撓撓腦袋,輕聲道:
“晨陽姐,我也不知道呀!”
“這些大和尚太熱情了,熱情得讓人心神不安。”
“我也懷疑他們對我有什麼企圖。”
“不過,到目前爲止,他們都沒有露出一絲惡念。”
“我還沒有搞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目前看來,他們應該沒什麼危險。”
對於無常寺這羣熱情的和尚,秦郎心中亦是萬分疑惑。
他一直在暗中觀察這羣和尚,卻沒有得出什麼有效結論。
聽到這番話,王晨陽只得輕輕點頭,無奈道:
“算了!”
“還是去大堂陪這羣大和尚喝茶吧!”
“只希望他們早點離開,不要生出事端。”
而後,兩人同時走回大堂。
他們剛剛坐下,一位王家武者便匆匆跑了進來。
這位武者腳步雜亂,滿臉惶恐,似乎遇到了什麼大事。
見狀,王晨陽眉頭微皺,沉聲道:
“發生什麼事了?”
那位武者喘了一大口氣,急聲道:
“二小姐,出大事了。”
“有一大羣武者把咱們圍住了,總體人數估計有五百人。”
“現在家族外面的各個街口都有武者駐守,似乎要對咱們動手。”
“那些人之中還隱藏着好幾位高手。”
“而且,好幾個地下勢力的老大都露面了,這一次似乎是聯合行動。”
這話一出,大堂中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一衆王家高層驚聲道:
“五百武者?”
“天啊!怎麼這麼多人?”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都找上門來了?”
“是不是因爲咱們打跑了血龍會,從而激怒了整個姑蘇城的地下勢力?”
“完了,這下捅了馬蜂窩了!”
“咱們派人去求和吧!要多少賠償都可以。”
“......”
就在一衆王家高層心中慌亂,亂作一團之時。
王晨陽清冷的聲音出現在衆人耳畔:
“先不要慌。”
“先搞清楚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咱們不要自亂陣腳。”
此話一出,大堂中的騷亂聲漸漸平息。
王家衆人看向王晨陽,希望她能拿個主意。
因爲,王晨陽的父親離開家族之後,整個王家便暫時由王晨陽代理。
見衆人安靜下來,王晨陽看向那位傳信武者,沉聲道:
“去問清楚對方的目的。”
“如果能夠和解,儘量和解。”
“如果不能和解,那就全體備戰。”
“咱們姑蘇王家雖然沒落了,但也不是軟柿子,不能任人拿捏。”
此刻,王晨陽的聲音堅定有力,表情堅毅,完全沒有女子常有的柔弱。
那位傳信武者恭敬點頭,正準備跑出大堂。
就在這時,一道道驚呼聲、怒斥聲傳進大堂。
這些聲音很輕,似乎距離大堂還有些距離。
很快,大堂外響起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又有一位王家武者跑進了大堂。
此人面色慘白,眼中盡是恐懼。
他驚恐地看着王晨陽,顫聲道:
“二...二小姐,陸月半來了!”
“他二話不說,帶着一羣武者直接闖了進來,我們根本擋不住。”
此話一出,剛剛安靜下來的王家大堂,再次變得鬧哄哄的,猶如吵鬧的集市。
聽到這話,無天和其他幾位和尚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而後,無天輕喝道:
“諸位不要慌亂。”
“救苦救難,乃是佛門的行動綱領。”
“既然這事被貧僧碰上了,貧僧願意爲王家出面,化解此事。”
聞言,王家衆人微微一怔。
他們沒想到,這羣兇和尚今天竟然善心大發,變得這麼樂於助人。
王晨陽心中一喜,連忙起身,朝無天微微躬身,欣喜的道:
“多謝大法師。”
無天微微揮手,淡笑道:
“佛門以慈悲爲懷,些許小事,王施主不要放在心上。”
“若王施主一定要感謝,那就感謝秦公子。”
“正是貧僧與秦公子的緣分,纔會有今日的兩次出手。”
聽到這話,秦郎滿臉懵逼。
說着說着,怎麼扯到自己頭上了?
秦郎看向無天,疑惑道:
“法師,咱們非親非故,您爲什麼這樣幫我?”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怪怪的。”
秦郎忍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