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一步踏出,攔在虛若若身前。
而後,他謹慎問道:
“法師怎麼知道我女朋友的身份的?”
“難道這也是聽來的?”
無天說出“虛家大小姐”五個字,便直接點明瞭虛若若的身份。
這種情況,秦郎自然會起疑。
聽到秦郎的話,無天心中一動。
他也沒料到,自己竟然無意間說漏了嘴。
無天心思一動,笑道:
“實不相瞞。”
“虛家大小姐年幼之時,貧僧有幸見過她一面,對虛家大小姐的容貌有些記憶。”
“剛剛又聽公子稱呼虛家大小姐爲虛姓,兩相對照,這才確認了虛家大小姐的身份。”
聞言,秦郎狐疑地看着無天,疑惑道:
“真的?”
無天很肯定地點點頭,誠懇的道:
“千真萬確!”
秦郎上下打量無天一眼,問道:
“法師出家之前是做什麼的?”
秦郎懷疑這羣和尚以前的職業是悍匪。
這麼一推敲,這無天和尚以前看到虛傻妞,會不會是想綁架她?
聽到秦郎的話,一衆面相兇惡的和尚瞬間滿臉古怪之色。
因爲,他們以前是一羣江洋大盜。
秦郎的意思,無天自然明瞭。
他無奈一笑,鄭重道:
“公子放心,貧僧是出家之後見到的虛家大小姐,是偶然遇見的。”
說這些話之時,無天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壓根沒想到,秦郎竟然這麼難纏。
...
這羣和尚臉上的怪異表情,秦郎盡收眼底。
他心中暗道:
“這羣和尚來歷古怪,肯定不是什麼善茬。”
“這無常寺也不是什麼善地,說不定還他孃的是個黑窩。”
“這種地方,不能久留。”
想到這,秦郎正色道:
“法師,我們還有點事情,就先離開了。”
“再見!”
與此同時,他在心中補充了一句:再也不見!
話音剛落,秦郎便抱住虛若若,一溜煙向山下跑去,獨留一羣和尚在風中凌亂。
看着秦郎飛速離去的背影,無天滿臉鬱悶。
這時,一位只有一隻眼睛的獨眼和尚走到無天身側,甕聲甕氣的道:
“師兄,咱們怎麼辦?”
無天雙手一攤,無奈道:
“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唉!”
“只怪咱們長得太兇惡了!”
說着,無天拿出手機,拔出了一個電話。
撥打這個電話時,無天身體一正,神態頗爲恭敬。
“嘟嘟嘟!”
一陣嘟嘟嘟聲之後,電話接通了。
一個淡漠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安排好了?”
“把他送到姑蘇城沒有?”
聞言,無天恭敬道:
“聖主,秦公子戒心太重,不相信屬下。”
“他現在已經抱着虛家大小姐離開無常寺,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追。”
“屬下擔心追上去會嚇到秦公子,所以特意請示聖主。”
一座地宮之中。
一位天生冷臉的中年男人眉頭一皺,對着手機冷聲道: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立即跟上去,不管用什麼方法,務必守護秦小子的安全。”
“記住,我魔門不養廢物。”
說完,冷臉男子直接掛斷電話。
如果秦郎在這裏,必定會一眼將這冷臉男子認出來。
因爲這冷臉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秦嘯天的幾位狐朋狗友之一——羅老魔羅驚天!
也是秦郎口中的老羅。
無常寺山門口。
無天聽到羅驚天的話,嚇得身體一顫,手機都差點沒拿穩。
魔門聖主的行事風格,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自然清楚。
無天顫聲道:
“聖主放心,屬下以人頭擔保,必定將秦公子安全護送到姑蘇城。”
他的話音一落,電話便被羅驚天掛斷。
看着已經被掛斷的電話,無天鬆了口氣。
和羅驚天通電話,是他最畏懼的事情。
見電話已被掛斷,那位獨眼和尚輕聲問道:
“師兄,這位秦公子究竟是什麼來歷?”
“聖主昨天爲了找他,竟然把潛伏在東州和江南的門人全部啓用了。”
“我真的想不通,聖主甘願擔這麼大的風險,竟然只爲了找一個年輕人。”
無天搖搖頭,沉聲道:
“不要擅自揣度聖主的意圖。”
“這位秦公子,必然是聖主極爲重視的人。”
“別說廢話,立即跟上去,暗中保護秦公子。”
其他和尚點點頭,有人直接從石階上飛躍而下,緊隨秦郎而去。
也有人跑到後院去開車。
無天看向大禪,輕聲道:
“大禪,你守好寺廟,等我們回來。”
大禪點點頭,好奇問道:
“師父,聖主是誰啊?”
“還有剛剛那坨牛糞,他的身份很牛嗎?”
無天眼睛一瞪,斥責道:
“不該問的不要問。”
“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
“等你長大了,我們自然會將一些事情告訴你。”
見無天面色嚴肅,大禪不敢多問。
他一溜煙跑回無常寺,直接將寺門緊閉。
見狀,無天微微一笑,而後轉身朝山下跑去。
......
半小時後。
一座高山上。
虛若若趴在秦郎背上,嘆息道:
“大壞蛋,你是不是糊塗了,怎麼繞這麼大的圈子啊?”
“咱們得想辦法確定姑蘇城的位置,儘快趕到姑蘇城去。”
“要不然,傅叔叔來了很可能找不到我們。”
秦郎擡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得意道:
“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我是故意兜圈子,防止那羣和尚跟蹤我們。”
“那和尚不是說準備好了車輛嗎?”
“那就說明無常寺周圍有公路。”
“只要確認姑蘇城的方向,然後順着公路走,肯定能抵達姑蘇城。”
“我現在繞着無常寺跑了一大圈了,應該很快就能看到公路了。”
聞言,虛若若朝秦郎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大壞蛋,還是你機靈。”
秦郎挺起胸膛,得意道:
“那可不。”
而後,他扶了扶虛若若的屁股蛋,怪笑道:
“夾緊點,我要加速了。”
聞言,虛若若一拳錘在秦郎肩頭,嬌嗔不已。
...
在距離他們四百米的一塊大石頭後,獨眼和尚疑惑道:
“師兄,秦公子想幹什麼?”
“他怎麼繞着咱們的寺廟跑?”
“難道是捨不得我們?”
無天搖搖頭,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
“別說廢話,跟上去再說。”
而後,一羣和尚鬼鬼祟祟跟在秦郎和虛若若身後,緊隨而去。